男人距離她實在是進了點,袁鳶只覺得奇怪,強撐着從男人的身上退開,拉開兩個人之間距離之後站定,滿臉都是冷淡和疏離:“不好意思。”
她並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道了歉。
裴展往前走了兩步,袁鳶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裴展:……
男人本來覺得剛剛是袁鳶故意而爲之,但是他現在看明白了,剛剛那就是一個意外。
現在女人的疏離和冷淡纔是真的。
但凡是她對真的有那麼一點心思的話,打架的時候就不會那樣拼命,現在也不會一副看見瘟神樣了。
裴展哪裏收到過這樣的對待,自己的身份和實力足以叫一大票人追趕着上了,這女人呢,對自己冷淡得實在是有點不像話,現在這心情還有點挫敗?
不過從剛剛那幾秒鐘的接觸,裴展是真的感覺到了女人的身材的火辣。
嘖……
等到男人回過神來的時候,袁鳶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一衆喫瓜的隊員都不免有些失望,這發展可不太刺激啊——
袁鳶面無表情地瞪了一眼這些男人,語氣裏帶着不近人情的嚴厲:“第二輪,抽籤開始吧。”
第二輪是騰虎小隊的餘其聞,對上了那邊的一個土系異能者。
餘其聞是空間系異能者,因爲異能的侷限性,他雖然能做到簡單的瞬移,但是這異能持續時間卻很短,距離上也有很大的限制,所以平日裏他在隊伍裏面的任務都是存儲食物和資源的。對上其他的異能者根本就沒有太大的優勢。
這一局的勝負其實沒有太大的懸念。雖然分析是如此,但是餘其聞並沒有打算就此認輸。他是騰虎小隊的成員之一,團隊的榮耀對他而言很重要,餘其聞可不會不戰而退,一個男人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餘其聞:“隊長,我上場了。”
袁鳶面色有些凝滯:“好,注意安全。”
“嗯。”
那邊的土系異能者也已經上去了,正式開始之前裴展還對他說了一句:“下手輕點。”
這其實是一句囑咐,但是在別人聽來卻是一種赤裸裸的鄙視。
袁鳶狠狠地朝着男人瞪了過去,若是眼神能殺人,裴展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裴展其實還挺無辜的。他的這個隊員下手是真的沒個輕重,他剛剛的那句話也是真心實意的提醒,是害怕傷害了對方的隊員,傷了彼此的和氣。但是在這種情形下是真的有歧義,完完全全被誤會了。
那邊比賽已經開始了,裴展也沒了解釋的機會。
鍾毓其實不太想他們隊伍輸掉這場比賽,得用點手段。
空間異能者的進步空間可大着呢,餘其聞只是沒開竅而已,所以鍾毓要做的就是給這個男人點播一下。
“獅獅,幫我和餘其聞建立意識聯繫。”
【好的,宿主】
一分鐘後。
【宿主,現在可以了】
那邊餘其聞只覺得耳邊傳來了一聲短暫的嗡鳴聲,然後腦海中被機械音所環繞。
似醍醐灌頂,男人幡然醒悟。
原本面對對方土系異能者的攻擊,餘其聞很是狼狽,但是局勢的轉變僅僅在一瞬間。
處在弱勢的餘其聞像是突然得了力量,驀地爆發。
勝負顯而易見,餘其聞贏了。
現場所有的人除了鍾毓,無一不覺得震驚。
裴展甚至覺得這個叫餘其聞的空間異能者開始的時候就是在隱藏實力。
袁鳶也沒預料到這種情況,自己隊員的實力她是清楚的,但是剛剛那副場面實在是匪夷所思了點。
所以——
餘其聞的實力是在刺激下得到提升了嗎?
作爲隊長,她很開心,誇獎道:“做的很好!”
餘其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隊長,其實剛剛——”很奇怪,他覺得有人在暗地裏幫助自己。
沒等男人說完,那邊的裴展就喊了一聲:“最後一局,開始抽籤吧。”
餘其聞將原本要說的話給嚥了回去。
袁鳶的隊伍領先一分,那麼還剩最後一局。
最後抽籤所決定的人員是阿吉對戰那邊的一個火系異能者。
上臺之後,男人看着不及自己腿長的阿吉,臉色逐漸變得不對勁起來。
他是真的挺難以置信的,這個小屁孩居然是個火系異能者。
男人將目光轉向了自家隊長,眼神裏都透着無奈:隊長,這怎麼打?
沒等裴展有所反應,鍾毓發了話:“阿吉,下手輕點。”
女人聲線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道,聽上去沒有一點威懾力,但是這內容卻叫對方的隊員裏面的人一頓震驚。
裴展:感覺有被內涵到。
阿吉十分乖巧:“好的,姐姐。”
站在阿吉對面的男人嘴角狠狠地一抽,他這是被瞧不起了?
行,那就各憑本事。
“小孩兒,要是輸了,可別哭。”
阿吉很是肯定了搖了搖頭:“不會的。”
……
小孩兒的語態間並非是狂妄,而是自信。
這種姿態在一個半大的小孩子身上出現多少是有些不可思議了。
對方陣營裏面的成員不由得對這個小孩子另眼相看。
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當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他們終於看到了小男孩兒火苗的異常。
那藍色的火苗散着詭異的幽光,威力也是非同一般。
他們都是火系異能者,在兩個人火苗衝擊的剎那,橘紅色的火苗不僅落了下風,甚至還產生了臣服之意。
這就是高級異能者和低級異能者的差別。
這場比賽的勝負毫無懸念。
阿吉是最後的勝者。
場地內是一片詭異的寂靜。
這他媽就跟做夢一樣!
三場比賽,裴展的隊伍一場都沒有贏。
男人臉上的表情實在是不怎麼好看,袁鳶看着男人,一張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裴隊長,承讓了。”
裴展不情不願:“恭喜,你們贏了。”
袁鳶:“待會的任務安排還希望裴隊長能夠好好配合。”
“……一定。”
裴展現在只覺得憋屈,但是既然早就說好了,即便是再怎麼不情願還是得遵守諾言。
他可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