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線嬌軟,眉眼彎彎。
女喪屍第一次遇見一個人類這樣給自己打招呼,還是一個長相如此漂亮的人類,這個人類身上還帶着一種叫人慾罷不能的特殊氣味,真的很誘人。
女喪屍停住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女人,你知道我是什麼嘛?”
鍾毓:“知道啊~~~”
尾音綿延,眼神晶亮又無辜。
女喪屍的眉毛蹙着,臉上的表情已經逐漸不對勁:“我是什麼?”
“高級女喪屍。”鍾毓回答的理所當然。
女喪屍:“你不害怕我嗎?”
鍾毓輕笑:“我爲什麼要怕你呢?”
“因爲——我會殺了你!”
高級女喪屍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露出了自己青白色的臉,赤紅色的眼睛,還有沾着血跡的嘴角,緊接着發出了陣陣狂笑。
“哈哈哈哈哈……”
表情不僅僅是猙獰了,還特醜。
鍾毓臉上非但沒有分毫的害怕,反倒是帶着顯而易見的嫌棄。
醜,太特麼醜了。
“你別笑了。”
鍾毓擡了擡手,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狂笑不止的女喪屍就停下來笑,發出了一陣陣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唔唔唔——”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說不了話!
鍾毓眨了眨眼睛,表情無辜且可憐:“呀,怎麼辦呢!這一個不小心把你的舌頭給凍住了呢!”
!!!!!
女喪屍像是觸了電似得,身體開始亂顫,頭髮在空氣中劃過了一個又一個詭異的弧度。
鍾毓的往後退了兩步,她實在是不放心,這女人頭髮甩的那麼厲害,要是有頭皮屑甩出來那多噁心啊。
那女人的眼睛紅的恨不得要滴出血來,她張牙舞爪地揮動着自己的手臂,緊隨着,那些彎彎曲曲的藤蔓朝着鍾毓襲來。
木系高級女喪屍啊。
爲了公平起見,鍾毓也打算使用木系異能。
木對木,也不知道誰能更勝一籌呢。
比起女喪屍粗壯的藤蔓,鍾毓所驅使的藤蔓顯然更細小一些。
那些看似嬌弱的細條條不甘示弱地纏上了那些正在行進中的藤蔓。
一個弱小,一個強壯,鍾毓這邊看上去實在是不堪一擊。
不可思議的是,那些弱不禁風的細條真的成功阻止了女喪屍所催動的那些藤蔓。
鍾毓眼睛眯了眯,五指收攏,而那些纏在粗壯藤蔓上面的細藤已經在不斷收緊,不斷收緊。
啊!
在女喪屍一聲尖叫聲下,她所驅動的那些藤蔓已經在細藤的纏繞之下被徹底摧毀,七零八落,全部散在了地上。
僅僅一招便叫女喪屍感覺到了鍾毓的實力。
這個人!她根本就惹不起!
女喪屍想要故技重施,趁着這個空檔溜走。
可是她這邊剛剛有所動作,腳腕便被那藤蔓給纏住了,緊接着耳邊傳來了那個無辜又嬌軟的聲音:“不是要殺我嗎,逃什麼?”
女喪屍的身體正努力和腳腕上面的細藤抗衡着,她一邊用力,一邊喊着:“不殺了,我不殺了!”
鍾毓嘖了一聲,這次眉宇間多了幾分不耐。
而且這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怎麼能輕易逃走呢,那多沒意思啊。
鍾毓歪了歪頭,拉着長長的尾音,笑得十分人畜無害:“不可以呢,我們都還沒分出勝負——”
女喪屍還在和自己腳腕上面的細藤拉扯着,拒絕道:“你贏了!我認輸!放開我!我要離開!”
鍾毓扯了扯藤蔓,毫無防備的女喪屍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氣急敗壞地大喊着:“放開我!我要走!!”
這尖細的嗓音實在是聒噪得厲害。
於是鍾毓再次把她的舌頭給凍住了。
唔唔唔唔……
因爲現在雙腳被鉗制着,女喪屍只能動着自己的身體表達着自己此刻的不滿。
鍾毓又把人用藤蔓捆了一圈。
於是那女人像是蛆蟲一般挪動着,那眼睛裏面的兇光恨不得能射出來。
“和我打一架吧,要是同意,我就放開你。”鍾毓還在好聲好氣的商量着。
這語氣分明是溫柔的,可是那眼神和表情裏面分明帶着脅迫,讓她明白了其實這並不是商量,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女喪屍只能瘋狂地點着頭。
鍾毓把人給鬆開了,順帶着把舌頭也給解凍了。
“要是你贏了,我就放你走。”
女喪屍的舌頭還沒有完全恢復,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要是……要si我輸了……會……你會怎麼做?”
鍾毓攤了攤手,聳了聳肩,“不知道,看我心情咯——”
“……”
鍾毓繼續補充了一句:“希望你可以努力一下,說不定我會開心一點。”
“……”
如此肆意妄爲的人類,女喪屍這還是頭一次見到。
誰特麼那麼任性啊!
……也是……人家有任性的資本……
女喪屍根本就沒有拒絕的資本,只能硬着頭皮上。
講真的,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嚴肅地面對一個人類。
鍾毓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模樣,嘴角都勾起了愉悅的笑,詢問了句:“準備好了?”
女喪屍點了點頭。
鍾毓:“那開始吧。”
或許是因爲女喪屍真的拿出了拼命架勢的緣故,鍾毓的臉上也難得多了幾分認真氣。
不過那女人還是沒能在她的手裏撐過幾招,很快就落了下風。
女喪屍如今氣息不穩,身體都在顫抖,那頭髮更是不聽話地往臉上扒拉,整個人現在簡直不要太狼狽。
“行了。”鍾毓收了手。
女喪屍臉上露出了幾分意外,似乎在問,怎麼不繼續了?
鍾毓:“你也打不過我。”
女喪屍心底生出了幾分慚愧和挫敗,認命地點了點頭:“是,我打不過你。”
還挺誠實的。
鍾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問了句:“想活着?”
“想。”誰不想活着呢。
“那就活着吧。”
!!!!
女喪屍滿臉的難以置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
鍾毓點了點頭:“以後不要再隨便喫人了。”
“可……”我控制不住,這幾乎是身體的本能。
鍾毓打斷了她,“喫——壞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