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雖然心理活動十分活躍,但是話卻一點都不敢說出口。
它吐槽欲雖然強烈,但是惜命。
要是現在打擾到這倆人,宿主怕是會把自己剁碎包餃子喫。
在秉遲出現的那一刻,一旁的喪屍就完全噤了聲。
男人身上散着一種逼人的威壓,掌生殺予奪的氣勢,不自覺叫人臣服。
一男一女,一個身份不明卻氣勢迫人,一個是有變態的戰鬥力。
喪屍們現在後悔的要死,恨不得時間倒流,重新選擇一次。
若是真的可以,他們絕對不會去招惹這個女人的!
絕對不會!
……
“他們——”
男人的視線淡淡掃過那些喪屍,調子被不自覺的拖長,表達着自己的疑問。
鍾毓啊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簡直就是無辜到了一定的程度。彷彿剛剛那個燒了人家上半身的人,燒了人家胳膊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系統心底一陣無語。但是它現在又十分慶幸,好在是有個人可以阻止它家宿主發瘋了。可是下一秒系統就徹底笑不出來了。
這男人哪裏是來阻止宿主發瘋的!
這分明就是來助紂爲虐的!
秉遲剛剛說什麼?
他居然說:“想他們死嗎?”
人家的生死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決定了?
你們還特麼是同類呢!!!!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殘暴,根本就沒有給那些喪屍一條活路。
雖然這些喪屍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也不能這麼殘忍的對待吧!!!
喪屍也是有尊嚴的吧……
大概是因爲有了這倆人襯托的緣故,系統覺得自己現在真善良,至少不會隨便取人家性命。
秉遲說完之後,鍾毓的眼神明顯興奮的一閃。
系統暗覺不好,冒着生命危險,小聲地提醒了一句:【親愛的宿主啊,咱現在的形象好像不適合太殘暴哈……】
鍾毓看了看秉遲,對上男人那雙平淡無波的眸子,似乎是考慮了那麼一會兒。
這一陣短暫的沉默叫系統一陣膽戰心驚。
下一秒,就聽到鍾毓輕聲開口:“也是。”
呼——
系統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可是這口氣都還沒有松完,就聽到鍾毓輕飄飄地對秉遲說:“半死吧。”
!!!
???
在聽完鍾毓的話之後,那羣喪屍已經徹底繃不住了。
恨不得能長出八個腦袋來想辦法。
到底要怎麼逃出去!!!
別人可能不會相信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但是經歷過剛剛那種殘暴場景下的喪屍們相信啊!
他們是見識過的!
沒有人敢質疑鍾毓話裏的真實性。
沒有人!!!!
【宿主,請問您這邊說得是半死不活的半死嗎?】
“是呢。”
【……】
系統徹底沒話說,它還能說什麼呢。
趕上它家宿主心情不好,算是這羣喪屍倒黴了。
反正它是真的努力在勸阻了,但是結果也瞧見了,實在是無能爲力,無可奈何。
大難臨頭,那邊的喪屍已經開始製造出了各種動靜。
驚恐的喊聲,異能發動的噼裏啪啦。
鍾毓側頭看了看那羣喪屍,紅脣輕啓,緩緩吐出了兩個字:“閉嘴。”
秉遲眼神淡淡,臉上並沒有因爲鍾毓的話而感到半分的疑惑或者不解,十分平靜地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秉遲,你要替我動手嗎?”
男人點頭:“嗯。”
鍾毓墊腳湊近了男人,嘴角的笑意明顯,似乎是帶着幾分探究:“爲什麼呢?”
在女人問完之後,秉遲似乎是怔了一下。
他垂下來眸子,深深地看了眼鍾毓。
鍾毓也在看他。
四目相接的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空氣中悄然炸開。
兩個人這樣“含情脈脈”的對視着,旁邊的系統願意將這種行爲稱爲調情。
那邊還有觀衆呢。
喪屍朋友們還在擔心着自己的生命安全。
而掌握他們生命的兩個人居然在那裏對視。
這場景多少是有些離譜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秉遲纔回答了鍾毓的問題。
他說:“不知道。”這樣想的,也就這樣說了。
這個回答完全在鍾毓的意料之內。她其實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這個男人啊,有點不開竅。
鍾毓:“好吧,那你動手吧。”女人笑着,接了後半句,很是認真的在強調,“幫我動手。”
秉遲點了點頭,將視線緩緩從鍾毓的身上轉移到了那羣喪屍的身上。
平淡無波的眼神裏散着一股子叫人不寒而慄的陰沉之氣。
那羣喪屍自知逃不過,開始求饒:“不要!不要!!”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們是……”同類啊!
“啊!”
那個喪屍的話還沒喊完,頭就被切斷了。
這副血腥殘暴的場面實在是駭人。
系統剛想給自家宿主吐槽一下,誰承想,看到了無比檸檬酸的場面。
秉遲居然用自己的身體把鍾毓給嚴嚴實實的擋住了。
不就是不想髒了她的眼嘛。
還挺貼心——
不過多此一舉了吧,它家宿主根本不需要被擋眼睛啊。
剛剛她直接搞掉了人家的半邊身子啊。
兩個人這手段的殘暴程度根本就是不相上下,真不愧是一對。
【宿主,需要我給你現場直播一下,那邊血腥殘暴的場面嗎?】
“不需要。”
【爲什麼啊,宿主,難道你不想看嘛?】
“因爲秉遲不想讓我看。”鍾毓回答的十分理所當然。
聽完這個回答之後,系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
感覺這冷冷的狗糧拍在了自己的臉上啊~~~~
唉,不該問,它剛剛出聲就是錯的。
唉!!
等到秉遲處理完之後,那羣喪屍已經沒有一個是完整的了。
至於其場面的血腥和殘暴,系統已經不想在描述了。甚至這已經影響到了生理上的不適。
“可以了。”
秉遲轉過身,身體依舊還是擋在鍾毓的面前,完完全全遮住了她的視線。
“那我們走吧。”
鍾毓沒有去看,沒有好奇,就連臉上的笑容都十分溫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