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男人啊,是鍾毓喜歡的男人。

    所以無論他冰冷也好,霸道也好,溫柔也好,鍾毓都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的不得了。

    現在男人這副模樣,她不僅喜歡,甚至還覺被刺激得有點獸性大發,想要藉此機會欺負一下。

    鍾毓向來都是一個隨心所欲的主,這樣想着也就這樣做了。

    “秉遲——”

    她笑嘻嘻地叫着秉遲的名字,聲音輕快,活像一個狡黠的小狐狸,心裏憋着壞。

    “嗯?”男人應着,看向了她。

    “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鍾毓現在笑得有點得意,在說這句話時還故意貼近了男人的耳朵,聲音裏帶着點戲謔。

    呼出的熱氣灑在耳畔,撩撥起了男人那原本就沒有平復成功的衝動。

    在她話落的瞬間,秉遲的眸色早已不知道沉了多少度。

    正如鍾毓所說,他現在的確是慾求不滿。

    招惹一個慾求不滿的男人,這可不是什麼安全的決定。

    鍾毓小看了一個男人。

    秉遲是心疼她,所以不會再吻她的嘴巴,但是這並不代表不可以去吻其他的地方。

    看着男人的眼神,鍾毓察覺到了幾分危險。

    咦——

    好像玩脫了——

    “秉遲——”鍾毓的聲音都不自覺帶着點顫意。

    “我在。”男人聲音低沉喑啞,似乎在壓制着什麼。

    “你——”

    鍾毓這邊剛剛發出了一個音節,便戛然而止。

    因爲她察覺到了男人熾熱的掌撩起了自己衣襬,貼近了她後腰的位置,似乎還有要繼續向上的趨勢。

    真的好燙——

    被他碰過的地方就好像過了電似的,帶着一陣酥麻之意,叫人的心尖尖都在發顫。

    秉遲:“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可以嗎!

    兩個人維持着這樣一個曖昧的姿勢,進行着這樣的對話,這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被誤會的了。

    秉遲說得就是那個意思!

    要進一步的意思。

    男人的一句話,便輕而易舉地打亂了鍾毓原本的呼吸和心跳的節奏。

    本來她是想成爲carry全場的那一個,沒想到這事態發展起來有點不受控制。

    秉遲輕而易舉地掌握了主動權,被動的人居然成了自己。

    不過誰主動誰被動這已經不是什麼重點了。

    重點是接下來……

    鍾毓喜歡秉遲,也喜歡和他親近,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她不會拒絕。

    她笑盈盈地迎上了男人的目光,然後勾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脣角親了親,回答了他剛剛的問題:“可以。”

    她是屬於他的。

    所以他可以爲所欲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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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鍾毓被折騰的雙眼迷離,頭上的那朵花呀,現在已經全然成了紅色,鮮紅又誘人的紅色,嬌豔欲滴。

    她羞得想要閉上眼睛,偏偏被秉遲一遍遍地輕聲哄着,“眼睛睜開看看我,好不好?”

    在這種時候,男人的聲音裏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性感,叫人無法控制地神魂顛倒。

    女人的眼睛終究還是睜開了,眼底映着的正是男人的倒影。

    秉遲如願以償地吻上了那朵花,用脣感受到了那朵花真實的觸感。

    鍾毓更難受了。

    ……

    秉遲的吻落在了鍾毓的頸邊,臉側,伴隨着微沉呼吸聲的還有男人嘶啞的聲音:“鍾毓——”

    “唔——嗯——”

    鍾毓的聲音有些含糊,整個人如同被火烤一般,全身上下都燙得厲害。

    秉遲:“喜歡我嗎?”

    鍾毓:“喜……喜歡……”

    秉遲;“只喜歡我嗎?”

    “……是……”

    她現在的眼睛裏只有他一個。

    瑩潤的眸子裏盈着一個小小的他。

    秉遲很喜歡,也很滿足。

    秉遲到底還在意着今天鍾毓在倉庫裏面只看着那個小男孩兒的時候。

    他心底的喫味忍了一路,現在才面前消散了大半部分。

    ………………

    就在兩個人要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秉遲的身體出現了異常。

    頭很痛,彷彿有無數根銀針紮在了自己的頭骨之上,密密麻麻的疼痛讓他想要發瘋,痛苦到幾近要昏厥。

    甚至就連眼前都開始出現幻影,鍾毓在他的眼睛裏被塗了一層霧,朦朦朧朧地看不清楚。

    身體裏面的衝動如今已經全部被疼痛所替代,他即便是有心再做點什麼,身體也已經無可奈何了。

    男人剛剛的動作已經完全停住了。

    他雙手捂住了自己頭,快速拉開了與鍾毓之間的距離。

    秉遲害怕自己被這疼痛折磨地再次失去理智,也害怕失控的自己會傷害到鍾毓。

    所以現在,他要離得鍾毓遠遠的,越遠越好。

    鍾毓很快就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對勁,她雙腿跪着快速上前,想要靠近秉遲,去看看他的情況,“秉遲,你怎麼了!”

    “不要——不要過來——不要——”

    秉遲蹲坐在角落裏面,用殘存的理智一遍遍念着,去警告着鍾毓不要靠近他。

    以他現在的狀態,接下來很可能會失控,或許會變成一個毫無理智,嗜血瘋狂的喪屍。

    他不能讓鍾毓靠近自己,也絕對不允許自己做出傷害鍾毓的事情。

    秉遲原本應該跑的更遠的,但是現在這個帳篷的周圍剛剛被他扭轉了空間,他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去打破這個空間逃走了。

    男人身上滲着汗,臉上的掙扎和痛苦更是明顯。

    原本淺灰色眸子現如今也逐漸被可怖的猩紅色一點點席捲着,侵佔着。

    “秉遲——”

    鍾毓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了秉遲現在的情況。

    腦海中猛然閃過了瘦高高和胖乎乎那倆人的話。

    對!她的血!

    他們說過,鍾毓的血是可以治療秉遲的!

    鍾毓不顧男人的警告,靠近了他,伸出手扶住了男人肩膀,一遍遍地念着:“秉遲,秉遲,你看看我——”

    秉遲搖着頭想要拒絕。

    他現在的理智和慶幸已經所剩無幾了。

    他不可以靠近鍾毓,爲了她的安全。

    秉遲的心裏想的是鍾毓的安全,鍾毓的心裏又何嘗不是呢。

    她一定要救秉遲的,不惜一切代價!

    “秉遲,你相信我,我可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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