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毓有點無奈。
幸災樂禍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她真的挺怕系統笑抽筋的。
【宿主宿主!女主過來了!】
袁鳶一過來,系統就立馬變得正經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格外正經。
“獅獅,你再正經人家也看不到啊——”
鍾毓笑着調侃。
系統晃着自己的尾巴,鄭重其事地來了解釋:【宿主,你不懂,作爲一個有責任心的系統,要保持對男女主最基本的尊重!即便是看不到!該正式的時候還是得正式!】
有責任心的……系統?
鍾毓覺得自己真的有被內涵到。
“獅獅啊,你這是在陰陽怪氣說我沒責任心嗎?”
女人雖然嘴角勾着,但是這笑容卻十分不妙。
皮笑肉不笑,明顯是警告。
雖然系統的確是有那個意思,但是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說出來!
某系統眼觀鼻,鼻觀心,昧着良心開始說謊:【哎呀,宿主,你說什麼呢!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啊!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你這是在質疑我的人品!】
【你看我是那種人嘛!】
鍾毓回答的毫不遲疑:“你是。”
系統:【……】
真的,它家宿主真的有一句話噎死人的本事,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它留!
【宿主你這樣就太傷我心了!】
【你說說……】
眼看宿主就要演上了,鍾毓趕緊叫了停:“閉嘴。”
【好的呢,宿主】
不用絞盡腦汁繼續編造理由,這整挺好。
唉,攤上這樣一個宿主啊,這趨炎附勢演戲的本事倒是提高了不少。
…………
這邊袁鳶已經走過來了。
和男主當真是進展的不錯,瞧瞧這眼神裏都存着幾分春意。
平日裏寡言高冷,一心搞事業的女人,甚至還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嬌羞。
鍾毓笑着迎了上去,喊着:“姐姐!”
“妹妹,你都收拾好了嗎,我們很快就要啓程前往基地了。”袁鳶關切的詢問着。
鍾毓點了點頭:“姐姐,你放心我,我都已經準備好了。”說完之後,她又問了句,“姐姐,現在裴隊長的傷口怎麼樣了呀?”
被鍾毓這麼一問,袁鳶的腦海中立馬冒出來的很多場景,都是她和裴展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這兩日,都是她去照顧的裴展。
而自從那日男人表白之後,袁鳶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莫名其妙的。
情愫總是悄無聲息地縈繞在了心頭,搞得她這心怎麼都靜不下來。
袁鳶想了很多,但仍舊還是沒有辦法確定自己的心思。
她在這方面不僅沒有實踐知識,還完全沒有理論知識。
一竅不通的女人覺得這件事情真的挺棘手的。
“已經好很多了——”
袁鳶抿着脣,一副很難以啓齒的模樣,想說什麼,又很糾結。
鍾毓放柔自己的聲音,小聲地問着:“姐姐,你和裴隊長是遇上了什麼事情嗎?”
她這有點明知故問了。
看現在兩個人的感情進度值,發展肯定是很順利的。
準確來講,是裴展和袁鳶兩個人中間隔着兩層紙,男人戳破了一張。
而另外一邊的女人已經舉起了手,但是卻舉棋不定,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在現在這個隊伍裏面,鍾毓是爲數不多的女人,而且也是和袁鳶關係最好的。
所以這種事情,袁鳶也只能找鍾毓傾訴。
“妹妹,我覺得現在還是沒有辦法堅定自己對裴展的感情。”
距離上一次說這個問題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袁鳶在這個問題上依舊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不對,是有點進展的。
以前說得時候,用詞是不知道自己對裴展的感覺。
現在呢,現在說得是,沒有辦法堅定自己對裴展的感情!
這是一個小細節。
意味着袁鳶想明白自己是喜歡裴展的了,但是因爲有重重顧慮,所以纔沒辦法堅定自己的選擇,去迴應裴展的心思。
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接受男人的告白,然後和他在一起。
袁鳶在關於喪屍方面的事情上,殺伐果斷。
但是在感情這種事情上,她就是一個初學者,哪哪兒都是知識盲區。
看着女人一臉的惆悵,鍾毓有點無奈。
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門玄學,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處理方式。
像鍾毓這樣的,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得得到,絕對不會含糊,典型就是一個隨心所欲,一切按照自己衝動辦事兒的主。
但是袁鳶和她不一樣啊,因爲性子和身份的原因,她考慮的太多了,多種因素干涉着她的決定,也阻礙着她真心的破土,袁鳶沒辦法做到像鍾毓那樣灑脫。
即便是現在裴展說了,可以等她,等她考慮,等她真正清楚自己的心思。
可是這決定和考慮的時間對於袁鳶來說實在是太煎熬了,好不容易想清楚自己的心思,結果又陷入了重新一個煩惱裏面。
她到底該不該答應呢——
甚至這兩日袁鳶都沒有睡好覺,就是爲了思考這個該死的感情問題。
真想念以前那個沒心沒肺的自己。
鍾毓也沒辦法說出什麼有哲理的話,更不會替她做什麼決定,她只是輕輕問了一句:“姐姐,裴隊長對你來說意味着什麼呢?如果失去了他,你會怎麼樣呢?”
前半個問題袁鳶不是沒有考慮過。
在裴展沒有表白之前,袁鳶覺得男人是一個很可靠的同伴,也是一個難得配合默契的男人。
或許是因爲兩個人的默契配合,所以袁鳶對裴展的心思多少帶着點不一樣,現在可以確定這就是喜歡。
他意味着什麼?
大概是一個喜歡又值得珍視的男人。
如果失去了——
袁鳶想了一下裴展消失在自己身邊之後的場景。
心底泛起了一陣煩躁和酸澀,甚至連心跳都明顯空掉了一拍。
她的手不自覺地覆上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這動作這神態已經回答了鍾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