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裏奶氣的聲音,故作冷淡,聽上去有點拽。
主神驚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確定點什麼,語氣裏都帶着着急:“你真的會說話?!”
他甚至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蛋殼的外面,聲音裏面滿是難以置信。
難道這就是上古神凰和魔尊結合的後裔嗎!
這血脈居然如此優異!現在居然還能說話!只是一顆蛋就那麼厲害了嗎?
男人現在驚訝的了不得。
現在這副樣子是真的很沒出息,不過主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什麼模樣,滿腦子都是好奇和不可思議。
“嗯——”那顆蛋動了動,語氣裏帶着嫌棄,“你別靠那麼近。”
主神:……
這還是第一次被嫌棄。
還是被一個沒有孵化成功的小傢伙,真挺叫人挫敗了。
因爲一時間的怔愣,主神並沒有立即躲開。
蛋再次出了聲:“離我遠點。”
分明就是一個奶萌的聲音,可硬是被壓出來了一種冰冷無情的調調。
這小傢伙當真是個奇怪的,這個性到底是隨了誰啊!
別家的小孩兒話都不會說,這家的孩子不僅會說話,還淨說傷人的話。
主神慢慢地在蛋殼上面敲了兩下,語氣故作惡狠狠地威脅:“小傢伙,你現在的命在我手上,你得對我客氣一點,知道嗎?”
“你得尊老,尊敬長輩,懂不懂?”
在主神說完之後,這蛋好半天都沒有什麼反應。
很好,好得很啊。
居然直接用沉默來敷衍他剛剛的威脅。
嘖——
還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現在還是一顆蛋都那麼拽了,以後那可了不得了,誰能治得了!
反正他是治不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該死的勝負欲在作祟,他不僅沒有就此放棄,反倒是越挫越勇。
不再用剛剛的威脅的招數,聲音都放低了好幾個度,現在倒是像是哄小孩兒:“小傢伙,小傢伙,聽到吱一聲。”
蛋沒吱聲,連動都沒動。
也是奇怪了,主神居然在一顆潔白光滑的蛋身上品位出來了幾分冷傲。
真邪門——
主神還是沒有放棄,果斷轉變了招式:“你要是乖一點,我就再帶你去看你的爹爹和孃親!”
威逼利誘,氣齊上陣。
前者失敗,後者總得給點力吧。
還真的不出男人所料,蛋說話了:“不能騙我。”
依舊還是用那種奶拽的聲線。
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證:“喂,我可是主神哎,我怎麼可能騙你!”
“好。”我聽話。
主神得意的笑。
或許是因爲這巡視各個世界太寂寞了,他現在覺得自己身邊的這顆蛋特別有意思。
現在把一顆蛋搞得聽話一點,居然很有成就感。
男人勾了勾脣角,因爲面部表情動作的幅度有點大,臉上的面具動了動,淺色的薄脣短暫地漏了出來。
男人的皮膚很白,白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甚至那雙手的膚色都可以和那顆潔白的蛋融爲一體。
而剛剛露出的脣色澤也是淺的不可思議,看上去沒有什麼人氣兒。
主神——到底是什麼呢?
現在主神還沉溺在逗趣這顆蛋蛋的情緒之中,開始嘗試發號施令:“小傢伙,你動一動?”
這動作小的要命,明目張膽地敷衍。
不過沒關係,能配合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主神繼續嘗試:“小傢伙,你跳一跳?”
那顆蛋很配合的跳了跳,動作幅度依舊很小,不過確實是跳了。
果然是乖了點。
雖然不情不願,但好歹是配合了。
主神沒再指使它做什麼,眼睛瑩亮閃爍,像是藏了星星似的,不難看出他情緒的愉悅。
須臾,蛋出聲提醒:“記得你剛剛的承諾。”
“放心吧,不會忘的。”主神拍了拍蛋殼,“咱們擊掌保證。”
“……”
這動作真的好幼稚。
主神:“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問。”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回答,冰冰冷冷的完全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甚至乍一聽還有點不耐煩在裏面。
得虧是有了前面的鋪墊,現在主神也覺得這蛋現在的語氣不足爲奇。
他不僅不會生氣,還有點習慣,問:“你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女。”
依舊還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彷彿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這是一顆蛋,裏面裝得是一個高冷的小姑娘。
小姑娘不是小棉襖,是個冰碴子。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主神又好奇了:“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
等了約莫一分鐘,男人都沒聽到那個奶拽聲音的出來。
主神:???
嗯?
怎麼不配合了?
嫌他煩了?
嫌他問得太多了?
男人正糾結着其中的緣由,沒糾結出來說點什麼合適的時候,小姑娘出聲了:“不知道——”
聲音小了不少,語氣也不似剛剛那般有底氣的冰冷了。
怪可愛的——
直到現在,主神才從小姑娘的身上感受到了一點小孩子有的可愛的特性。
不完全是冰碴子,還是有點柔軟在裏面的。
小孩兒就是小孩兒——
主神現在心底莫名其妙充斥着一種得意,好像掰回了一局似的。
小姑娘彆扭了起來,還聰明地轉移話題:“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主神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了幾分。
也得虧是他臉上帶着面具,要不然都要被別人瞧了去。
“還有一個,小傢伙,你能看到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嗎?”
“不能。”
不能啊——
男人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那你也不知道你的父母長什麼樣子咯——”
“知道。”小姑娘回答十分堅定,不帶絲毫遲疑。
“啊???爲什麼!!”主神再次被驚訝住了。
這小姑娘真的是很奇怪一顆蛋。
雖然她現在只是一顆蛋,甚至還未完全擁有視力。
但是作爲上古神凰和魔尊的後裔,她身上流淌的血脈自然是不簡單的。
一出生,父母的模樣便被幻化在了腦海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的樣子便越來越清晰。
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看清楚了。
所以她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