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鍾毓的眼睛都亮了。
像極了一對電燈泡通了電,蹭的一下就明瞭。
“好!”
愉悅都明顯蔓上了眉梢,眉眼精緻又靈動。
這哪裏是一個囂張跋扈長公主的人設,是陷入戀愛的小女人還差不多。
系統已經沒眼再繼續看兩個人接下來的互動了。
真的好膩歪——它真的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得糖尿病!
它現在還對自己的先見之明表示十分的贊同。
得虧自己要進來占星樓之前變成了虛體的模式。
要不然指不定被搞去哪個犄角旮旯了呢。
就在系統準備開啓一下屏蔽模式的時候,鍾毓出聲了:“獅獅,你說待會他拿給我的東西算不算我們的定情信物?”
【……】
真好,直接把狗糧塞進它嘴巴里!!!
這是逼着它嚥下去啊!
喪心病狂!
慘無人道!
慘絕人寰!
過分至極!
【宿主,不要問我,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我選擇性聽不到】
鍾毓的語氣不僅理直氣壯,還帶着威脅:“獅獅,你聽到了,回答。”
嗚嗚嗚,這分明就是直接強迫它這個可憐的系統做決定,必須把狗糧給喫下去。
對大佬是個溫柔的小女人,對待它就是一個暴戾威脅強勢狂!
雙標還得是它宿主啊!
它一個做系統的,怎一個慘字了得!
【宿主,我覺得你說的對——】
系統嘿嘿地在嘴角扯開了一個笑容,既狗腿,又敷衍。
不過鍾毓現在心情好,懶得和系統計較語氣問題。
她現在期待着江瑾深待會兒會拿什麼東西給自己。
會是什麼呢——
那邊江瑾深很快趕了回來,手裏抱着一個十分古樸的棕色木頭盒子,看色澤和紋路,這年代還挺久遠。
“殿下,這個給你。”
男人把盒子遞到了鍾毓的面前,淺棕色的瞳仁溼亮閃爍,帶着有這張臉不太符合的靦腆和忐忑,就好像是一個赤誠乾淨的少年郎送禮物給自己心怡的姑娘,唯恐被拒絕。
鍾毓現在小心臟有些不受控制的跳動着,很激動,還很興奮,甚至還很謹慎地確定了一遍:“大人,你真的要給我嗎?”
“是的,殿下。”
江瑾深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鍾毓伸出手,想要從男人的手裏把盒子接了過來,那眼神裏不單單有期待,甚至還帶着幾分虔誠。
裏面無論是什麼東西,她都單方面決定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定情信物了!!
或許是因爲有些緊張,鍾毓的手有點顫,很不爭氣地抖着,甚至還不小心摸了把男人的手。
是真不小心……
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沒有那麼飢渴……
不過,嘿嘿嘿,這觸感是真的挺好的……
鍾毓!打住!
緊張的不只有鍾毓一個。
其實江瑾深現在也很緊張。
一方面是害怕鍾毓會拒絕,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他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實不相瞞,這盒子是他師孃給他的。
現在命定之人已經遇到了。
師父囑咐的事情他做到了。
師孃說的,他也遵守了,縱然是再怎麼好奇,都沒有打開。
不過,因爲不知道里面是何物,所以在交出去的時候,江瑾深心底還是生出了幾分忐忑的。
也不知道師孃留了什麼——
江瑾深覺得自己也是挺奇怪的。
在遇上鍾毓的之後,自己原本那種淡定和冷靜已經被徹底湮沒,跟個愣頭小子似的猴急又衝動。
鍾毓抱着盒子,摸了又摸,有點愛不釋手那意思了。
江瑾深:“殿下,臣送你回去吧。”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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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毓抱着那個木盒子,顛顛地走進自己的寢宮。
眉眼揚着笑意,步子似是少女一般輕盈自然。
但凡是看到鍾毓這副模樣的宮女和太監們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
這是他們平日裏那個冰冷淡漠的長公主殿下?
不會是被什麼東西魂穿了吧!!!
一行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系統實在是有點看不下去了,故作一副可憐巴巴的哭腔,開始抱怨:【宿主啊,你這人設已經崩到北冰洋了啊,再不收斂一點,怕是這宮內的人,都會認爲你有個病——】
鍾毓不以爲然:“獅獅,長公主殿下不本來就陰晴不定嘛——”
“我現在晴一點有什麼問題嗎?”
【……】
這他媽叫晴一點!!!
這都快晴得面目全非了吧!
陰晴不定是指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一會兒暴躁一會兒抑鬱,懂不懂就發個脾氣啥的,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傻呵呵的笑。
【宿主,我覺得你長公主殿下的人設有無解,就是吧——】
沒等系統相信解釋,就被鍾毓給無情地打斷了:“閉嘴。”
【好呢,宿主】
系統立馬把自己要長篇大論的話給咽回到了肚子裏面。
做系統的啊,得有自知之明。
就比如說現在,就算是它說了,宿主也不會聽的,不僅如此,說不定還會兇你!
俗話說得好,該放棄的時候要放棄——
它選擇閉嘴。
鍾毓現在沒時間和系統掰扯,她得看看江瑾深究竟給自己了什麼“定情信物”。
緊張……
鍾毓的動作十分小心,打開一個盒子搞得像是出土什麼文物似的。
系統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磨蹭。
嗯,只敢在心裏面偷偷的說。
那邊鍾毓可算是打開了盒子,雖然只是掀開了一條小縫,便開始緊張的咽口水了。
系統再次在心裏默默吐槽了一句誇張。
嗯,還是隻敢在心裏面偷偷的說。
在鍾毓的磨蹭加誇張的手法之下,那盒子總算是被完全打開了。
東西在盒子的正中央安安靜靜地躺着。
鍾毓看着那東西,明顯是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