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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意思！
要罰她嘛？
鍾毓笑着，十分善解人意：“大夫人，這次也欠着吧。”
大夫人立馬聯想到了上次，她說也是欠着的，如今她已經不敢不在乎這句話了。
這怕不是在開玩笑，而是攢着到最後一起責罰！
大夫人：“殿下……”
大夫人想要再掙扎一下，可惜鍾毓並沒有要給她機會，直接轉移了話題：“大夫人，你可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
鍾毓小聲的啊了一聲，語氣似乎是感慨：“這樣啊，本宮剛剛聽你喊他奴才，還以爲他是你府上的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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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話裏面的錯誤，一會兒說奴才，一會兒又說不認識，這簡直就是自相矛盾，在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她纔開口解釋：“剛剛是臣女一時口誤——還希望殿下恕罪——”
鍾毓說得意味深長：“大夫人的這次口誤還真的湊巧呢——”
大夫人緊張得後背滲汗，她也不想口誤的啊！
但是在這樣緊張的時候，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腦袋裏麪漿糊，能說出完整的話來已經很不錯了！
鍾毓並未打算和大夫人這邊多做糾纏，暫時放過了她，冷冷的目光轉向了那個壯漢，聲音像是摻了冰塊似的：“既然知道了本宮的身份，不跪下行禮嗎？”
這傾國傾城的美人兒竟是傳說中的那個長公主殿下！
壯漢也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能見到如此尊貴的人物，男人緊張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在磕頭行禮的時候，差一點把自己的頭給磕破：“奴才……奴才參見長公主……長公主殿下……”
這姿勢和臺詞還真的是一塌糊塗。
鍾毓什麼都沒說，但是壯漢卻自顧自地擡頭去看她。
這次鍾毓開口了，紅脣微啓，是一聲冰冷無情的命令：“來人，掌嘴。”
壯漢一臉的懵逼。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被掌嘴！
鍾毓倒是好心地給了男人解釋：“本宮覺得你長得醜，想要賞你巴掌，怎麼着，不想要？”
她長公主殿下這個身份本來在外界就是一個囂張跋扈，暴虐的性子，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然是正常的很。
男人的眼神之中難掩驚詫和恐懼，再聯想到剛剛他想要對女主做那樣腌臢的事情，鍾毓就忍不住想要教訓一下這個男人，現在是一點都忍不住。
“長公主殿下——”
壯漢還想要再說點什麼，可是沒等他開口，便見鍾毓擺了擺手。
緊接着這男人便被侍衛壓着肩，還被固定住了腦袋，將臉完整地擡了起來，毫無反抗之力。
現在這種時候，就算是可以反抗，他也是不敢的。
鍾毓張開了手，擺弄了一下自己的指甲，語氣裏帶着些許的漫不經心：“打，什麼時候把臉打腫了，本宮便什麼時候開始審問。”
女人好似掌生殺予奪的霸主，眼前所有的人都是卑微的螻蟻，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隨之，室內響起的便是一陣有規律的啪啪作響的巴掌聲。
鍾毓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練家子，一巴掌下去力道自然是不淺。
不一會兒，壯漢的臉便腫成了一個饅頭。
男人只覺得自己的臉又疼又酸又麻，好似沒了知覺一般。
可是那負責扇巴掌的人，卻一點都沒有要停手的動作，因爲鍾毓沒有叫停。
真真是好一個下馬威。這巴掌不僅僅是扇在了男人的臉上，又似乎是打在了大夫人的心裏，她越發的不安和緊張，胸腔內的心臟好似不能負荷現在緊張的情緒似的，要徹底爆炸。
也不知道這狗奴才到最後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
……………………
就在男人被打的兩眼都要冒金星的時候，鍾毓終於叫停了：“好了。”
巴掌聲終於停了下來。
男人臉腫了一圈，那張賊眉鼠臉的相貌如今已經徹底沒眼看了。
鍾毓也的確是看也沒看，她依舊還是擺弄着自己指甲，調子懶洋洋的，沒有什麼力道，“陳侍衛，告訴他，本宮最喜歡別人做什麼？”
陳侍衛心領神會，回答的很快：“殿下不喜歡別人撒謊。”
“若是有人對本宮撒謊，會有什麼下場呢？”
鍾毓分明在笑，就連那脣角都是翹起來了，可是從那眼神之中，沒有人能感受的了笑意，能感受到的只有陰森森叫人打寒顫的冷。
陳侍衛臉上的表情尤其鄭重其事，實話實說：“五馬分屍，或者將那人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喂蛇。”
血腥又殘暴，叫人生不如死。
鍾毓和陳侍衛的一問一答，已經成功地在大廳內所有的人給嚇住了，尤其是那個壯漢。
她這些話的確不是在嚇人，是她平時就是這個做派，鍾毓總是把“你要是敢惹我，我就把你的頭看下來，然後丟進去喂蛇”這句話放在嘴邊。
錦衣衛那邊有一個蛇窟，裏面存在有萬千條毒蛇。這蛇窟的存在是錦衣衛審問犯人時其中的一個手段。
投餵食物給這些毒蛇是這位長公主殿下的愛好之一。
眼看着男人的眼神透出了劇烈的恐懼和絕望，鍾毓便知道這目的已經達到了。
“本宮現在問你，是誰指派的你害慕容姑娘！”鍾毓的聲音依舊還是輕飄飄的，這不像是在審問，因爲語氣實在是有點過於稀鬆平常了點。
可是壯漢經歷過剛剛的巴掌和下場警告之後，已然是徹底遭不住了，也完全打消了要替大夫人做掩護的想法。
他就是個人渣，徹徹底底的人渣，他不在乎自己這樣做的原因會個那個年邁的母親產生什麼影響，他現在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小命，他不想被從身上割下來肉然後去喂蛇，更不想被五馬分屍。
只是想一想，全身的冷汗都要冒出來了。
“奴才……奴才什麼都說！”
“長公主殿下，是大夫人！是大夫人指使的奴才！是大夫人讓奴才去殺了慕容熙小姐！”
“長公主殿下，奴才什麼都招了，求長公主殿下能夠饒過奴才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