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蕭靖塵給了林蔚和眼神,他會意,立刻上前將人拿下。
“蕭靖塵你幹什麼?”慕容鄴震驚地問,“你竟敢如此對我,你瘋了嗎?”
“你利用鎮南王長子的野心,與他勾結企圖顛覆大越。”蕭靖塵冷笑道,“當真以爲本王就沒法子?”
“就算你們已經拿下鎮南王府又如何?”慕容鄴卻絲毫不懼,“各國圍困大越邊關,我就不信你能分身去邊關。”
“不必我們王爺去。”林蔚當下將他的下巴卸了,讓他說不出話來,“已經有人說服那幾個國家,他們全都知道上了你的當,帶兵回去了,如今邊關只是你們西亞國,勢單力薄,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鎮南王率兵打起仗,可是不滅國不罷休!”
慕容鄴驚得想要說些什麼,奈何下巴合不上,他只能對蕭靖塵怒目而視。
林蔚自然不會再給他機會,當下帶着人將他送去天牢裏待着。
有西亞國王子在手裏做人質,他們國家無論做什麼,總是要考慮考慮。
解決這件心頭大患,蕭靖塵心情不錯,當下便去外面走了走。
待他回來時,周念已經吩咐廚房準備了大餐,擺了滿滿一桌子。
蕭靖塵什麼都不說,走到她面前,直接將一張地契交給她:“你之前的醫館小了點,從今天開始,這塊地的所有鋪子全都是你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看着手裏的地契,整整一條街,周念有些懵,她這是嫁了個土豪啊!
想想自己在現代時,爲了做個實驗,抱着經費單子跑上跑下,有些甚至要半年才能批下來,她就覺得有錢真好。
既然是蕭靖塵送的,她毫不客氣地將地契握在手中,珍藏起來。
“怎麼不說話?”蕭靖塵問道,“不開心?”
“開心啊。”周念勾着他的脖頸道,“有這麼捨得給我花錢的夫君,我怎麼會不開心?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聽她這麼說,蕭靖塵自然更開心了,將她攬入懷中好好親了親。
可他們的好心情還沒持續多久,就連這頓大餐都沒來得及喫完,聖旨就來了,宣蕭靖塵即刻進宮。
“你幫大越解決了這麼大一件事,皇上還要急着找你做什麼?”周念不解地問,“難道他還要怪罪你不成?”
“也許是獎賞我呢?”蕭靖塵輕笑,“你在家裏乖乖等着,我很快回來。”
轉身離開的瞬間,他的目光卻驀然變得冷厲。
怕周念會擔心他,所以他剛纔撒了謊,其實他已經猜到,只怕皇帝是要找他的茬。
馬車很快就入了宮,蕭靖塵如今宛如攝政王的身份,掌控着朝中大半勢力,可也有人依舊不服他,繼續跟着皇帝和那個蠢貨太子。
所以,他總得想個法子,讓太子和皇帝都失去民心,從此成爲真正的孤家寡人。
到那時,他就真的能給周念一個太平盛世,讓她實現自己所有的願望。
書房內,皇帝已經等了他許久,旁邊還有蕭靖初與顧家父子。
看來如今顧侯也被顧雲瑾拉下水,要跟蕭靖初站在一起。
瞧見他進來,顧侯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去,他只是輕蔑地一笑。
“靖塵,你今天做了什麼?”蕭雲鶴厲聲喝問,“如今你近視當朕已經死了?”
“父皇這麼咒自己,不太好。”蕭靖塵毫不在意地道,“至於我做了什麼,那都是爲了大越,若是父皇當真想要討論此事,明日大殿上提出即可。”
若是此事在大殿上說出來,那些人心惶惶的文臣,只怕都會同意他的做法。
他和以前不同了,不會什麼事都想到要去開戰。
兵權未必要全都拿捏在自己手中,而是要他信任的人掌控他,他更重要的,是掌控朝政。
“逆子!”蕭雲鶴指着蕭靖塵罵道,“你真以爲沒人管得了你?”
“父皇下旨,我這不是來了?”蕭靖塵輕蔑地瞥了眼蕭靖初,“皇兄不也在?”
“你將西亞國王子抓起來,意欲何爲?”蕭靖初被他一激就開始,“人家王子只是來咱們大越談事情,你這麼將他抓了,難道是又想要打仗,再次將軍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打仗?”蕭靖塵故作不知地問,“西亞國告訴太子,他們要打仗?”
“你裝什麼蒜?”蕭靖初走近了些,手指着他,“你當真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着面前這隻手,蕭靖塵眼中掠過陰冷之色,下一瞬,他已經出手將那根膽敢指着他的手指掰斷。
只聽到一聲脆響,蕭靖初就疼得跪在地上打滾,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下來。
蕭雲鶴驚呆了,沒想到他竟敢在書房行兇,原本打算叫禁軍進來將他抓起來。
突然想到,如今禁軍都是蕭靖塵的人,只能作罷。
“父皇,他隨意污衊親王,是大罪。”蕭靖塵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彷彿接觸了什麼髒東西,“太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只是略施小懲罷了。”
他打了人還惡人先告狀,蕭雲鶴忍不了,怒斥道:“你如此對你的皇兄,又該當何罪?”
“父皇想定什麼罪?”蕭靖塵冷笑着道,“都隨你。”
他那個樣子,完全就是在說,即便定了他的罪又能如何?
蕭雲鶴一口氣堵在胸口,半天出不來,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片刻之後,顧雲瑾突然悠悠地道:“皇上,衛王如此目中無人,想必是因爲有了軍權的緣故,這禁軍在我們顧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是皇上的人,如今被衛王掌控在手中,旁人說,禁軍都成了衛家軍了。”
他這話雖然說得不重,卻句句都說中蕭靖塵的要害。
若是有那些老古董的大臣在,只怕是已經要在大殿上死諫,非要將禁軍重新交還顧家不可。
“哦?”蕭雲鶴突然來了興致,“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