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銘揚輕輕攬着她的肩,柔聲道:“沒事的,那是有人在他們的血液中動了手腳,我去看看。”
“出了這麼大的事,張家與西亞國是和談不成了。”蕭靖塵冷聲道,“這個時候,本王倒是該出面了。”
“你打算跟張家去談?”盛銘揚頓住腳步,“就這個時候?”
“不然?”蕭靖塵反問,“張家已經師出無名,與慕容鄴只能是魚死網破。”
“慕容鄴這麼做,是要做什麼?”盛銘揚百思不得其解,“難道他想要同歸於盡?”
“他只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蕭靖塵勾脣,“在告訴所有人,他纔是那個有資格與張家和談之人。”
雖然與慕容鄴的接觸不多,但他對這個人可算是瞭解,極度的自負和自傲。
如果慕容鄴的手段得逞,接下來他就真的該離開了。
在這種關鍵時刻,蕭靖塵自然不能讓慕容鄴的計策成功。
那些和談的官員應該明天就進城,到時正好與他們一同去見張嘯。
見他已經計劃好一切,慕容鄴還是趁亂到樓下,將幾具屍體上殘留的黑色血液用帕子擦了些,打算去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
蕭靖塵也去城中暗樁走了一遭,準備好一切。
天亮之後,他們三人就與後來的官員們一起到了張嘯安排的客棧住下。
只是,那些接待的人將他們安頓好便走了,看來張嘯絲毫沒有給他們接風洗塵的意思。
蕭悅一副小廝打扮,自然要做小廝的事情,她叫住那張嘯派來的人:“你們少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少將軍暫時沒空見太子殿下。”侍衛瞥了眼一副隨時要斷氣樣子的蕭靖塵,十分不屑地道,“等着吧。”
侍衛拽開她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怎麼樣,我戲演得如何?”蕭悅一副求讚揚的神情,“他們會不會上當?”
“會,一定會。”盛銘揚衝她豎起大拇指,“郡主好本事!”
蕭悅得意地笑起來。
他們之前商議好,要讓張嘯覺得他們此次前來,十分着急和張家談判,已經到了走投無路,心急如焚的階段。
方纔蕭悅那麼演戲,就是爲了坐實這點。
張嘯以爲已經拿捏了他們,這樣纔會放鬆警惕。
那些人都走了之後,蕭靖塵這才站起身看了眼窗外,無聲地示意他們兩人小點聲,小心隔牆有耳。
這是張嘯給他們安排好的住處,很有可能安插了奸細在他們身邊,得隨時小心。
“想要去大鬧張嘯府上嗎?”蕭靖塵胸有成竹地道,“更發揮你演戲的天賦,還能讓我有機會去見見周念。”
“成啊。”蕭悅想也不想就應了。
“不成!”盛銘揚卻不願意,將她護在身後,“蕭靖塵,你想去見周念,憑你自己本事去就是了,沒必要拉郡主以身犯險。”
瞧着他護着自己的樣子,蕭悅在他背後笑成了一朵花,不由得向蕭靖塵眨了眨眼。
蕭靖塵的嘴抽搐片刻,最終決定背過身去,盛銘揚將來必定逃不出郡主的手掌心!
只是,盛銘揚自己如今還不清楚罷了。
“我知道你擔心我。”蕭悅對盛銘揚說話的聲音都低了些,“只是去鬧事,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很容易的。”
“我同你一起。”盛銘揚黑着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