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直接說出鎮南王不讓他見人這樣的話。
真是越看越覺得盛銘君可愛!
蕭悅更是驚喜,直接拉着周念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定:“盛二哥這些年都去了哪裏,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講給我們?”
“你這小丫頭,果然還像小時候那般。”盛銘君笑得十分好看,聲音也悅耳,“你只顧自己想聽,還有太子妃娘娘在。”
“沒關係啊,我也喜歡聽故事。”周念立刻道,“二公子若是不介意,就當我也是個普通聽衆。”
盛銘君倒也扭捏,立刻就講了個十分有趣的故事。
他聲音頗有磁性,加上會用詞描述當時的情形,逗得蕭悅不住地笑起來。
周念也跟着笑,笑容十分明媚。
這段日子她們在邊關一直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今天總算是輕鬆了許多,聽的十分用心。
她們兩人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不遠處兩個人的面色卻十分陰沉。
“你就不過去管管?”蕭靖塵冷聲道,“讓你那個靠臉喫飯的哥,離蕭悅遠點?”
盛銘揚的面色同樣不大好看,雙拳緊握,卻也不願意過去:“我跟蕭悅還沒到那個份上,周念可是你的太子妃,你有權將她帶走。”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蕭靖塵瞧着周念好久沒有笑得這樣開心,怕自己過去掃她的興,踟躕片刻就是沒有上前。
於是,兩人相互推諉,誰都不肯過去。
他們只能面色難看地看着她們兩人笑容如花,聽着她們像是銀鈴般的笑聲,然後將自己的手指都快捏斷了。
盛銘君可能講得有些忘乎所以,便笑道:“不如我給二位看看手相,這是我之前在外面學到的一項手藝。”
聽說還可以看手相,試問哪個姑娘能拒絕這麼好看的人給自己看?
於是,周念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過去,讓他看。
盛銘君看了片刻,修長的食指正打算落在她的掌心,慢慢細說。
驀然,從旁斜刺出一隻手,將周唸的手完全包裹起來。
他擡眼看過去,立刻起身笑道:“原來是靖塵,你回來了?”
“你不是也回來了?”蕭靖塵沒好氣地冷哼,“一回來就給本王的太子妃看手相,出息得很!”
聽着他的聲音,周念就知道他不怎麼高興,可自己正看了一半,還沒聽盛銘君說,她也很不悅。
因此,她甩開蕭靖塵的手:“二哥在給我看手相,還沒說完呢,你等等我。”
他們方纔相處融洽,周念也跟着蕭悅稱呼盛銘君爲“二哥”。
蕭靖塵震驚了,這還是她頭一次甩開他的手,反而交給另一個男人,而且她還稱呼得這麼親密!
於是,她不住地給盛銘揚使眼色。
盛銘揚清了清嗓子,對蕭悅道:“郡主,你之前住的院子,下人已經給你收拾好了。”
誰知蕭悅根本都不正眼看他,也將手放在盛銘君面前,急切地等着他給自己看手相。
好了,這下旁邊站着的兩個男人就好像是笑話,根本沒人理會。
兩個尷尬的男人互相看了眼,都在示意對方去將自己的人拽走,可誰都沒有膽量。
這個盛銘君長得好看,除了不會功夫,姑娘們喜歡你的那些旁門左道他是樣樣精通。
因此,自小在鎮南王府,蕭靖塵就見識到他對於姑娘們的吸引力有多大。
每天都有小姑娘在王府門口等着給他送東西,不是親手做的香囊,就是點心,花樣層出不窮。
而周念此刻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副和他成婚前的小姑娘樣子,春光滿面。
盛銘君剛給周念看完,蕭靖塵立刻將她攔腰抱起來,理直氣壯地道:“你有了身孕,要好好休息。”
“我不累啊,我還要跟二哥多聊一聊。”周念掙扎着要下去,“我們還沒說完,你怎麼這麼不懂禮節?”
蕭靖塵:“……你現在必須回去休息,否則累到了,我要心疼。”
他愣是強硬地抱着周念走了,坐着的兩人面面相覷。
蕭悅不在意地道:“蕭靖塵性子古怪,二哥咱們不管他,你接着給我看。”
“那什麼……”盛銘揚輕咳了聲,“郡主這一路顛簸,不回去休息嗎?”
“我不累,你別擋着光!”蕭悅擡頭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離遠點,“你有點兒眼力見兒!”
盛銘揚的心好似被什麼東西驀然刺中似的疼,他真沒想到,蕭悅如今已經厭煩他到這種程度。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死心,站在旁邊耐心地等着。
身爲二哥,盛銘君如何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小悅,咱們也聊了這麼久,你快回去休息吧。”盛銘君終於肯收了“神通”,笑着勸蕭悅,“得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再聊?”
他都這麼說了,蕭悅只好起身道:“那好吧,那二哥你明天有什麼安排嗎?帶我和念念出去城中走走吧?”
瞥了眼瞬間變了臉色的盛銘揚,盛銘君笑起來:“好,明天早飯之後我們就走。”
盛銘揚瞪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居然還答應了蕭悅,這簡直是過分!
“二哥,你不知道嗎,父親找你有事。”盛銘揚急匆匆地道,“你趕緊去,別讓父親等急了。”
“他會想起來找我?”盛銘君故意不肯離開,並且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吧,小悅,我送你回去。”
聽到他還要送蕭悅回去,盛銘揚立刻不願意了,攔住他道:“不用了,我送郡主回去就好。”
“不用你。”蕭悅看都沒看他,直接將他推到一旁去,“你走開,我還要和二哥多聊幾句。”
“對,我們走。”盛銘君對盛銘揚笑了笑,笑容裏滿是挑釁,“銘揚,你沒事就去看看父親到底要做什麼,許久不回來,都不知道父親會生氣嗎?”
“我……”盛銘揚未張口,那兩人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