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啊!”
“轟”地一下,衆人只見眼前緊閉的房門一下子打開了,緊接着柳欣兒一臉冷笑的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她冷冷地對着謝啓說道: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連這種事都敢做?”
聽着柳欣兒的話,包括聽寒及灑掃下人和僕婦則是一臉疑惑地看着謝啓。
這種事是什麼事?難道姑爺揹着他們小姐偷人了?
想到此處,衆人看謝啓的目光愈發不善起來。就連聽寒也是如此,她瞬間放開了攙扶着謝啓胳膊的雙手。
隨後又連忙將雙手在裙子上擦了擦,與她們家小姐同仇敵愾,一臉負心漢的表情望向了謝啓。
看着聽寒這麼一放,謝啓再次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柳欣兒的雙眼不忍的閃了閃,但她面上卻是依舊冷峻,彷彿謝啓發生的任何事與她無關了一般。只是冷冷開口道:
“這段時間你也別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要同你和離。”
說罷,柳欣兒又返回房中將謝啓的被子和枕頭抱了出來,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隨後柳欣兒又冷冷地對着聽寒和一衆下人吩咐道:
“把謝大人給本小姐請出去吧。沒有本小姐的吩咐,他不能再進到本小姐的院裏。”
見柳欣兒一副氣到了極致的樣子,謝啓滿臉焦急,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的,他連忙上前兩步看着柳欣兒深情道:
“夫人,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啊夫人。”
“你讓她們先下去,爲夫慢慢同你解釋。我不會和你和離的!”
柳欣兒直接無視了謝啓的話,對着聽寒等人問道:
“還不動手?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說罷,柳欣兒就轉身進了房間將房門給徹底關上了。
衆人看着他們家小姐這生氣的態度,再聽着謝啓這話,越覺得謝啓是做了對不起她們家小姐的事。
看向謝啓的目光越發的不善起來。
他們家小姐那麼好,姑爺爲什麼捨得傷害她?
瞬間衆人也顧不得在意謝啓的身份了,聽寒更是直接對着最後面那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招呼道:
“將謝大人請出院子。”
後院都是柳欣兒平日裏在管着的,因此聽到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開口了,那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也顧不得喫瓜了,立刻抱起了被扔到地上的被子,來到了謝啓的面前。
“請吧,謝大人!”
看着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擋在了自己的面前,望着緊閉的房門,謝啓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捨之意。
這能捨得嗎?
這段時間可是要在書房裏待上一段時日了。
書房裏只有一排排書架和小小的軟榻。
哪能和房裏那張超大的木牀相比,晚上抱着香香軟軟的媳婦兒睡覺可舒服了,還時不時地能喝點肉湯。
罷了,現在短暫的分別就是爲了以後美好的未來啊!
謝啓只能用這個理由安慰安慰自己失落的身心。
他一邊抱着自己的枕頭被子十分不捨的往外走,一邊對着門內的柳欣兒說道:
謝啓的話音剛落之下,緊閉的房門再次打開了,一個青色的花瓶直直地砸在臺階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滾!”
戲演得也差不多了,謝啓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抱着自己的枕頭和被子頂着下人們異樣的眼光,黯然神傷的離開了院子。
看着緊閉的房門和轉頭離開的姑爺,院子裏的下人們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杵在院中守着她們小姐。
離開了兩人居住的小院,謝啓一臉沮喪的抱着被子向書房走去。
這一幕,被迎面前來尋他的景平給看到了。
景平有些錯愕的看着他們家大人這副樣子,遲疑道:
“大人?您這是?”
見景平投來關切的目光,謝啓也不欲解釋,只是淡淡開口道:
“沒什麼,和夫人鬧了幾句口角罷了。”
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謝啓也不打算告訴景平,直接一句話帶過了。
不知道是不是謝啓的錯覺,他總感覺府中有秦王的眼線。
所以才和柳欣兒當着衆人的面演了這麼一出,減小秦王的疑心。
然而不知情的貼身小廝和丫鬟是最有利的證據,所有謝啓和柳欣兒不打算將這事告訴衆人。
只等時機成熟,取得秦王的初步信任之後再與衆人解釋。
聽着謝啓的話,景平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輕輕勸道:
“大人,夫妻哪有隔夜的仇,您還是好好跟夫人認個錯吧!”
景平對他們家夫人印象很好,都沒見夫人與誰紅過臉有過爭執,即便是下人犯了錯夫人也是小懲大誡。
所以一聽到自家大人和夫人發生爭執時,景平想也沒想直接將錯歸到了謝啓的身上。
謝啓聽了景平的話,有些詫異的打趣道:
“喲,沒想到你這小子是越來越懂得多了。”
見景平還要開口,謝啓不由得擰了擰眉轉移話題道:
“行了行了,你過來幹什麼。”
被謝啓這麼一打岔,景平瞬間想起了自己過來的真實目的,他趕忙拍了拍腦袋:
“大人,是秦王爺身邊的德海管家來了。現在正在前廳候着。”
謝啓聽到景平這話,眉頭不由得皺了皺呢喃道:
“他來幹什麼?”
“好了,你先抱我抱到書房裏去吧,我現在就過去。”
將手上的枕頭連着被子一股腦的甩給景平之後,謝啓便朝着前廳的方向走去。
一進去,謝啓便看見秦王身後的管家德海正坐在座位上喝茶,身後還跟着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
見此情況,謝啓收了收臉上的神色,笑着迎了出來:
“德海管家,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有失遠迎,還望德海管家海涵!”
謝啓如此客氣,德海也自然是笑臉相迎,不過他也沒有錯過謝啓眉間的那抹鬱色。他連忙站起身來朝着謝啓拱了拱手道:
“謝大人,小人是奉王爺的之命前來的。”
聽到德海這麼一說,謝啓的心中不由得一緊。
秦王讓他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