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高興得太早了,今晚要一個人睡了。
想念那張寬闊的大牀和香香軟軟的夫人,謝啓瞬間面色愁苦了起來。
今天還是成親之後第一次與夫人分開睡,也不知道夫人會不會不習慣,以往都是他抱着她睡的。
目前看來這戲最少還要演上一段時間,只能再忍忍了。
只希望阿大和阿二兩兄弟給力點吧。
想着想着,謝啓便坐在書房前思考起了接下來的對策。
雖然他知道秦王信不過自己,但他沒想到秦王竟把安插的人手直接放到了明面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相信今天這一出傳回秦王府,秦王對他的戒心應該會少兩分吧。
不過謝啓想到和夫人演久了也不行,只怕秦王會有些不耐煩,對夫人使用些特殊手段,想到此處,謝啓不由得苦惱了起來。
該在什麼契機下和好呢?
過幾天就和好了?
不行!如此簡單就和好了,豈不是太假了。
拖上個半個多月再和好?
也不行,時間線拉得太長了,唯恐秦王會懷疑欣兒。
這真是一個愁人的問題。
想了好幾種契機,都被謝啓給一一否決了。
眼看着月上柳梢,天色漸漸晚了,謝啓也放棄了繼續思考的想法。
明兒一早還得上衙。
稍微洗漱了下,謝啓便在軟榻上躺下了,只是抱着冷冰冰的枕頭他卻是罕見的失眠了。
夫人不在真不習慣。
與此同時,小院中的柳欣兒同樣也是翻來覆去,身下的雕花大牀被她滾了個遍還是絲毫沒有睡意。
夫君沒在身邊真不習慣。
想到此次害她們夫妻分離的罪魁禍首秦王,柳欣兒“蹭”地一下就坐了起來對着身下的被子就是狠狠一拍。
耳房裏本來睡着的聽寒被這動靜給驚醒了,她擔心自家小姐會出什麼事,連忙慌亂地跑到了臥房裏:
“小姐,你怎麼了?”
柳欣兒看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聽寒有着片刻間的愣神。
之前她和夫君休息都是屏退了下人的,今天府上都以爲她跟夫君吵架了,聽寒擔心她於是便在耳房陪着她睡,她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
再看着聽寒因爲着急只穿了一隻鞋子的模樣,柳欣兒有着片刻的心虛。
她不能將這事告訴聽寒。
這事知道的人越多,就容易暴露。反倒是瞞着的效果最真。
所以柳欣兒只能將這事埋在心底,對着聽寒安撫道:
“聽寒,我沒事,剛剛是我砸被子的聲音,你回去休息吧。”
聽着自家小姐這話,聽寒有些狐疑,目光仔仔細細在她身上打量了兩圈,見他們家小姐確實沒事,這才作罷。
只是又把這筆賬算到了謝啓頭上,毫不知情中謝啓再次背上了一口大大的黑鍋。
見聽寒走了,柳欣兒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聽寒那丫頭的眼神越來越敏銳了,再讓她盯下去的話,柳欣兒覺得自己就要被她懷疑上了。
爲了夫君的計劃不曝光,柳欣兒只能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了起來,以免節外生枝。
……
得到謝啓的吩咐之後,景平便帶着阿大和阿二來到了前院的偏院處。
隨後景平來到了左邊第三間房直接敲開了。
雖然不知道大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景平依着對謝啓的瞭解,還是精心爲這兩人挑選了一番室友。
隨後景平指了指眼前的房間,對着阿大說道:
“阿大侍衛,你住這間房可以嗎?”
隨着房門的敲響,一個精壯漢子拉開了房門。
這人叫蒼豐,也是謝啓身邊的侍衛之一,平日裏不是做做雜活,就是陪謝啓晨練一番。
下午的時候,謝啓也與衆人介紹過一番阿大和阿二了,因此蒼豐對兩人也算熟悉。
見此景平對他說道:
“蒼豐,偏院的住處不夠了,你和阿大侍衛住一間吧。”
說罷景平又對着阿大說道:
“阿大侍衛,蒼豐也算是跟着大人多年的老人了,有什麼不懂的或者是需要的你就跟他說,要不然來找我也可以。”
阿大聽着景平這話點了點頭道:
“多謝景管家了。”
說罷,阿大便朝屋裏走去,只是趁着景平和蒼豐不注意的時候朝阿二使了使暗號。
安置好阿大之後,景平又照葫蘆畫瓢的安置好了阿二。
與阿二住在一起的是老實憨厚的三壽,成功的把兩人安置好,景平便回去覆命了。
聽到景平的安排,謝啓誇讚道:“你做的不錯!”
不得不說,景平這安排真是妙啊,把沉默寡言的阿大安排到了話多的蒼豐屋裏,不管阿大是否要聽,府裏的最新消息就會進入他的耳朵。
只不過這些消息全部要靠阿大自己篩選了,畢竟蒼豐可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而阿二和老實的三壽住一間,依照阿二那爽利的性子肯定沒多久就能從三壽嘴裏誆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而不會懷疑信息的真實性。
被大人誇讚了景平有些高興,不過他對下午大人和夫人發生的事還有些迷茫,不由得問道:
“大人,您不去向夫人認個錯嗎?”
聽着景平這話,謝啓臉色瞬間有些不好,他擺了擺手示意景平退下:
“此事你不用管,本官自由主張。”
景平聽着謝啓這話,立馬將勸慰的話卡在了喉嚨之中憋了回去:
“是,屬下告退。”
景平走後,謝啓獨自坐在軟榻上有些悵然。
與此同時,阿大和阿二現在所居住的房間裏卻是熱火朝天。
有了謝啓的預防針和景平的叮囑,蒼豐和三壽正熱情的幫着兩人鋪牀。
阿大房裏,蒼豐一邊熱心的幫他鋪牀,一邊熱心的和阿大說着府中的注意事項:
“我跟你說啊,這府中地位最高的是夫人,其次纔是大人。所以日後你在大人身邊當差可得注意些。”
聽了這話,阿大那冷峻的眸子閃了閃小聲道:
“多些蒼豐大哥提點。除此之外還有哪些需要我注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