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將軍,不必相送了,免得被人發現了,記得此事一定要祕密進行。”
看着秦王嚴肅的臉,柳百道低下頭應答道。
此行的目的圓滿完成。這周遭的士兵都被柳百道給支開了,因此秦王也不怕被人發現。
說完這話後,秦王便大步向着軍營外走去。
目送着秦王意氣風發的身影,柳百道的眸子閃了閃,片刻後寂靜的主帳邊突地走出了一個人。
他順着柳百道的目光往秦王走遠的方向一起望了望。見此,他有些擔憂的問道:
“將軍,我們真的要按秦王所說的做嗎?”
聽到這話,柳百道瞥了身旁的懷功一眼,隨後轉身進了帳中,一邊走一邊說道:
“就按他說的做唄,橫豎本將軍也不喫虧。”
跟在柳百道身後的懷功一邊走,一邊贊成道:
“也是,還是將軍您英明。”
待進了帳中,柳百道瞬間就放鬆了下來,他轉頭對着懷功吩咐道:
“懷功,再派點人去江南謝府守着。不用特意避開秦王的人,讓秦王知道本將軍的態度就行了。”
聽着柳百道的話,懷功立刻就明白了將軍的用意,他立刻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柳百道佩服道:
“高啊!薑還是老的辣!將軍,果然還是您更勝一籌!”
柳百道瞥着懷功那滿臉的稱讚之色,不由得瞥了他一眼:
“好了,別拍馬屁了!趕緊操練去!”
說完這話,柳百道又憂心忡忡的看向主帳中沙盤上的匈奴領地,臉上出現了一抹警惕之色:
“最近匈奴的騷擾愈發的變本加厲,只怕是呼延淳又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經過這麼多年的掠奪與擴充周圍的部落,現在的匈奴已經不是幾十年前那個匈奴了。讓我們不得不防。”
見着柳百道逐漸嚴肅的面色,懷功的臉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抱拳行禮後便朝着校場操練手下的兵馬去了。
......
與此同時,秦王一出軍營早已潛伏在軍營附近的那些黑衣人立馬現身了,立刻將秦王圍在了正中間。
秦王這次帶來邊關的手下沒有一個是等閒之輩的。
就連之前給秦王捶腿揉肩的那兩個侍女也從暗處竄了出來,看樣子這兩個看起來十分嬌弱的侍女身上的武功也是不低的。
其中那個與農玉發生衝突的黑衣侍衛水朗幾乎是在秦王邁出軍營的第一時間就衝了過來。
這次德海並沒有跟着秦王一起來邊關,只是將這次保護秦王的任務全權交給了水朗。
所以水朗看着秦王要獨自一人走進軍營涉險,纔會那麼大的反應直接與農玉發生衝突。
在看到秦王平安出來的這一瞬間,水朗心頭的大石瞬間就落了下來。
再看着他們王爺雖然面無表情,但卻是十分放鬆的樣子,水朗就知道他們王爺是得償所願了。
想到此處,水朗立刻拱手恭喜道:
“屬下恭喜王爺心想事成。”
聽到水朗的這陣恭喜,秦王揚了揚嘴角。不過想到這是在軍營門口,秦王立刻將揚起的嘴角放了下來,擡手道:
隨着秦王的這一聲令下,一羣人立刻簇擁着秦王往他們來時的小道走去。因此到達邊關之前秦王覺得自己的馬車目標太大了,所以他就將馬車留在了小道邊。
所以這次回揚州,即便是收服了柳百道,秦王決定還是從小道回去,免得夜長夢多。
秦王一行人到達將軍山那條小道時,馬伕和兩個侍衛連同秦王那輛外表低調內裏卻十分奢華的馬車正隱蔽在林間等着他們。
一見到秦王,周圍隱蔽的手下立刻鑽了出來,向秦王行過禮之後又將他迎上了馬車。
秦王上了馬車之後,一行人便駕駛着馬車十分迅速地從小道離開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馬車上,秦王掀開窗簾看着不停往後退的將軍山,臉上自負的神情都收斂不住了。
直至看了好一會兒他有些倦了之後,才緩緩將車窗的簾子放了下來,閉目養神起來。
沒過多久,這輛外面低調裏面卻奢華無比的馬車就駛出了將軍山,向着揚州的方向前進。
“什麼人?”
正在全身貫注駕駛着馬車的車伕,看着道上突然出現的一排排明顯外族打扮的持刀生人,馬伕不由得立刻拉緊了繮繩。
要是路上只有一兩個人也就罷了,他就直接跨過去了。
但是看着這一羣將官道給擋得結結實實的外族人。他們手上高高舉起的更是讓馬伕皺緊了眉毛。
他只有勒緊繮繩這一選擇。
這輛馬車一直都在高速行駛着,這麼一猛地拉緊繮繩,後面的馬車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即便是這輛馬車有着超強的減震功能,但秦王還是差點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差點甩出去。
聽着馬車外傳來的聲音,秦王立刻抓住了車壁旁的把手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待穩住了身形他纔有些惱怒的對着馬車外吼道:
“怎麼回事?”
車伕聽見馬車內秦王有些惱怒的聲音,臉上瞬間出現了慌亂之色對着車內的秦王說道:
“啓稟主人,外面有人攔路。”
秦王聽到這話,面色瞬間變得不善起來。不悅道:
“有人攔路不知道跨過去嗎?這點小事還要本王教你?”
車伕對於秦王這話有些不敢反駁,只能委屈道:
“王爺,這些人人數衆多,好像都是些外族人。”
“嗯?”
看着主人明顯生氣了的樣子,車廂另一旁的兩個侍女十分有眼色的將車簾掀開了。好讓秦王可以在第一時間看到車窗外的情景。
隨着車簾被掀開,秦王就看到了距離馬車僅僅只有幾米遠的山道外出現了一大批身着芢直襟式短衣,合襠褲式打扮的外族人。
這顯眼的服飾一下子讓秦王眸子不由得微眯了起來,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是來自邊關外的匈奴!
還沒等秦王開口,距離馬車不遠處的匈奴們立刻有了動靜,他們往兩邊散開了。
散開的同時,一個滿臉憨厚又流露出一股兇狠氣質的大漢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對着秦王不倫不類的作輯道:
“大梁的秦王爺是吧?我們單于請您前去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