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大人都如此爽快,怎麼輪到謝大人這家就如此磨嘰。
他們是將這些大人的家眷給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又不是讓這些夫人們去死,至於搞得像現在這般生離死別嗎?
不過謝啓是他們王爺最重視的人之一,雖然心下不耐煩,但侍衛頭領面上卻是不由得賠笑。
而距離側妃娘娘給出的時間已經很近了,見謝啓如此不捨,他只好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向着謝啓保證道:
“謝大人,您就放心吧。我們側妃娘娘一定會照顧好謝夫人的。”
聽着這侍衛頭領的話,謝啓的心下瞬間浮現出了一抹古怪之意。
就是有你們的側妃娘娘照顧,我纔不放心的。
不過這話卻是萬萬不能說給這侍衛聽的。
雖然心下這麼想,但謝啓的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畢竟他也能看出來這侍衛頭領也是一番好意安慰他。
眼下他要負責自家夫人的安全,謝啓自然不會得罪他說這煞風景的話,想到此處,謝啓不由得對着這侍衛頭領拱手道:
“那如此本官就先謝過小哥的護送之恩了。”
眼下時間馬上也來不及了,侍衛首領也來不及再和謝啓寒暄了。他只是拱了拱手對着謝啓道:
“謝大人真是折煞屬下了,時間也不早了,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侍衛首領一個瀟灑的轉身就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隨後對着身後的手下們招了招手。
只是侍衛首領手起的瞬間,寂靜的黑夜中就響起了聲聲馬蹄。
看着馬車上掀起窗簾的柳欣兒對着自己揮手的動作,謝啓也眼帶堅定的對着她揮了揮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隨着馬蹄聲的響起,馬車向着城外疾馳而去。
直至馬車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謝啓才慢慢地轉身回府。
硝煙已經燃起來了,他也將面臨真正的戰鬥了。
......
揚州城外
此刻本該是一片寂靜的莊子卻是燈火通明,期間還有無數的馬車和帶着刀的侍衛在這莊子周圍環繞。
除此之外,還有不少人隱在這黑暗之中深深的埋伏了起來,保衛着這莊子的安全。
要是有人路過的話,肯定會以爲是什麼珍貴的寶貝潛藏在莊子之中,被人守衛着。
然而被衆人保衛的莊子中心卻是隻有一羣或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或是抱着牽着孩童的鶯鶯燕燕。
還有着一羣杵着柺杖的老叟和一些雍容的中年婦人。
甚至還不乏有着不諳世事的孩童在這羣鶯鶯燕燕中追逐打鬧,嬉笑頑皮。
雖然這些孩童們玩得有些開心,但此刻靠在牆角處的一名美貌婦人卻是十分煩躁,她那兩根柳葉眉都擰成了兩根毛毛蟲,滿臉不耐的開口道:
“安妃娘娘,我們還要在這地方等多久啊!”
隨着秦王的起事,側妃安妙竹作爲此次轉移的領頭人,衆人也不好稱呼她爲側妃娘娘了,而是改口稱呼她爲安妃娘娘。
聽着這美貌婦人的稱呼,另一邊坐在院子中的呼延怡有些不悅。同樣身爲側妃爲什麼什麼大事都交給安妙竹處理。
不過想到這事是秦王開口定下的,呼延怡也只能坐在角落裏靜靜的看着安妙竹表演。
安妙竹自然是不知道角落中呼延怡的內心想法,不過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在意,畢竟現在她是贏家。
顯然對於這個稱呼安妙竹很是受用,聽到這聲稱呼時,她立刻看向牆角處的那名美貌婦人。
這美貌婦人安妙竹有些印象,乃是王爺的得力干將之一苗宇的續絃夫人。
聽苗夫人這麼一問,安妙竹臉上掛着得體的笑容,耐心安撫道:
“苗夫人別急,待本宮問問還有多少大人的家眷沒有到達。”
說完這話之後,安妙竹就立刻對着身旁的丫鬟小聲囑咐了一去,隨着丫鬟向莊子外走去,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威武的青年男子就從莊子外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之前一同陪着秦王前去邊關的水朗。因爲怕呼延怡露餡,秦王便將知根知底的水朗一同派了過來,既可以保護衆人的安全,也可以在關鍵的時候替呼延怡遮擋一番身份。
一走進院中,水朗便對着安妙竹抱拳行禮道:
“娘娘,聽說您找我?”
安妙竹也不廢話,直接開口詢問道:
“嗯,水將軍。本宮想問問還有多少大人的家眷還沒有抵達。”
安妙竹算是問對了人了,在她讓丫鬟出去找人之前,水朗剛好在清點着抵達小院的家眷。
見安妙竹發問了,水朗立刻拱了拱手回答道:
“回娘娘的話,現在只差謝大人的家眷謝夫人還沒有抵達了。不過估摸着謝夫人也快到了。”
安妙竹聽着水朗的話心裏就有譜了,她臉上掛着柔和的笑容對着水朗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準備出發吧。免得衆位夫人久等了。”
“屬下遵命!”
作爲此處全權負責人的安妙竹一開口,水朗哪有不答應的呢,他立刻讓手下的士兵們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見水朗出了院子,安妙竹也開始安置起院中各位大人的家眷,直到看到所有的老人孩子都進到了馬車之中,安妙竹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全權掌管這事看起來挺威風的,但卻是累人極了,特別是面對這些不懂事的小孩子。
待所有人上了馬車之後,安妙竹並沒有讓車隊前進,而是在院子門口等起了柳欣兒來。
大老遠的,還沒掀開窗簾柳欣兒就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喧鬧聲。
聽着這聲音,她就知道自己是到達與衆人匯合的地點了。
一下馬車,柳欣兒就率先對着守在馬車前面望眼欲穿的安妙竹賠禮道:
“妹妹來遲了,還請安姐姐恕罪。”
看着柳欣兒並沒有和自己生分的樣子,安妙竹臉上滿是笑意,伸手拉住了柳欣兒的手剛想說話,這時就聽到不知道從哪個馬車中傳出的聲音。
“知道來遲了,還不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