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現在找一份工作容易嗎。

    本來傅娟她們住進別墅,保姆還偷偷抱怨過。

    畢竟之前只要照顧徐莉莉一個人的生活起居就能拿到高於同行幾倍的工資。

    現在要照顧更多的人,雖然工資也漲了不少,可她偷懶的時間會少很多。

    結果,住進來的人不是給她增加工作量,反而是來卷她的。

    搞什麼嘛,明明是小徐總的親戚,還要跟她一個保姆搶工作。

    爲了保住這份令人羨慕的高薪職業,保姆說什麼都不偷懶了,幹活也不敢得過且過。

    對於保姆突然變勤快這件事,徐莉莉還好心提出再招一個,免得讓她太累。

    畢竟她也不是什麼黑心資本家,這點錢她還是花得起的。

    可惜她的一番好心,被保姆誤會成是在暗示什麼。

    “徐總,一點都不累,我幹得活總要對得起您給的工資,不然我睡不着覺。”

    看保姆信誓旦旦的保證,徐莉莉也就不說什麼了。

    至於傅娟,在糾結幾天之後,她倒也不忙着找工作了。

    因爲她想好好照顧齊錦年。

    在別墅醒來之後,齊錦年一直很緊張,直到看到二丫才稍微放鬆一些。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狀態也不太好。

    被問起體檢結果,她也是閉口不言。

    不是齊錦年故意隱瞞。

    全部正常的體檢結果,要是告訴了二丫,是不是她們也會覺得她是在故意裝病,然後和她媽媽一樣開始討厭她。

    被各種心事壓着,傅娟覺得這孩子越看越可憐。

    跟徐莉莉聊起這件事,本想着找醫生過來看看,結果齊錦年一聽是醫生,非常抗拒。

    “傅姨,醫生說現在主要還是考慮心理方面的問題,她跟您和二丫相處的時候會比較放鬆一些,只能麻煩您先好好照顧一下她了。”

    “這有啥好麻煩,就是孩子真讓人心疼,也不知道她媽是怎麼想的,多好的閨女,怎麼下得去手,現在孩子不見了,她總該反思一下了吧。”

    徐莉莉聳聳肩,沒有說什麼。

    跟齊家約好飯局泡湯後,她也沒見過齊家人。

    但是她讓人去打聽過齊家的消息。

    對於齊錦年失蹤這件事,他們確實很着急,可是反思……

    應該是沒有的。

    起碼齊太太沒有這個意思。

    恐怕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

    徐莉莉的猜想沒有錯。

    齊太太確實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只是想不明白,齊錦年爲什麼會突然變了。

    以前那個聽話的女兒,到底去哪裏了。

    跟徐莉莉越好喫飯那天的,她讓人踹開了齊錦年的房間。

    在開門之前,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再生氣也要先忍着,等參加完飯局再說。

    結果,房間裏空無一人。

    齊太太第一反應是齊錦年躲起來了。

    因爲怕被她訓斥。

    她深吸一口氣。

    “出來吧,你已經犯了這麼多的錯,我現在懶得跟你一一計較,趕緊收拾好,別讓人等急了。”

    沒有任何迴應。

    “錦年,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你應該知道……”

    話才說一半,一同進了房間的保姆突然驚呼一聲。

    齊太太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就見保姆指着牀邊。

    是小提琴,弦被割斷了,琴面也被劃的面目全非。

    直到這一刻,齊太太才意識到情況不太好。

    每天都要幫齊錦年收拾房間的保姆還發現了另外一點。

    小姐的書包也不見了。

    齊家報警了。

    警方的結論是,齊錦年是自己離家出走的,不涉及綁架之類的情況。

    可是再往後調查,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警方也是毫無頭緒。

    齊家住的別墅區安保系統完善,出了門也是市中心,滿大街的監控系統都是完好的,不存在走丟一個大活人卻一點消息都查不多。

    可事實就是如此。

    齊太太在警局破口大罵。

    “一羣光喫飯不幹活的廢物,我女兒肯定不會離家出走,你們是不是很綁匪一夥的!”

    最後還是齊先生給了她一巴掌,才把她帶回了家。

    從那之後,兩口子陷入冷戰。

    如果齊錦年真的是離家出走,齊先生只能把所有的過錯都算在齊太太身上。

    “公司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家裏的事情也不用你打理,只是讓你好好管教錦年,你卻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如果錦年找不回來,你也滾齊家吧。”

    齊先生的譴責,讓齊太太更崩潰了。

    之前她管教齊錦年的時候,難道齊先生不是默認的態度嗎?

    現在出了事就是她一個人的責任了?

    還要把她趕出齊家,那她要怎麼活!

    一堆問題壓下來,齊太太對齊錦年更失望了。

    她在這個女兒身上傾注了多少心血,齊錦年本該是她最得意的作品,現在卻因爲這個女兒讓她可能失去一切。

    等找到齊錦年,一定不會放過她!

    想了一圈,齊太太去了一趟學校。

    張老師被叫到主任辦公室。

    呂主任當着齊太太的面,十分痛心的說道:“錦年是我們的學生,她的事情我們十分關注,也一定會配合調查,有什麼情況一定會及時通知您的。”

    對於呂主任的保證,齊太太並沒有好臉色。

    “我家錦年在高中之前,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可是自從進了這所學校,就越來越不讓人省心,我思來想去,不是你們學校的問題,就是班級的問題,或者說,就是某個老師和極個別學生的問題,總之,你們不給我個交代,大家都別想好過!”

    她對跟齊錦年同宿舍的幾個人,都沒好感,因爲上次體檢的事情,對張老師也有怨氣。

    所以即便不點名道姓,她到底說的是誰彼此也是心知肚明。

    撒了一通氣,齊太太總算是覺得好過一些,這才提了包揚長而去。

    等她的離開,一直點頭哈腰的呂主任站直了身體,笑容也收了起來,對着門口啐了一口。

    “媽的,什麼東西。”

    轉頭看着張奧:“張老師,別理這個女人,她就是個神經病。”

    張奧沒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真當他不知道齊錦年爲什麼進了一班?

    神經病不也是你這個主任招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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