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臨松清楚的看到了童雅眼神的變化。

    提到林泓煜的時候,那種期待,那種嫵媚和嬌氣,他從未見過。

    在他的印象裏,這個女人從來都是高冷,自傲。

    他之所以對童雅愛到近乎癡狂,也是被這種氣質所吸引。

    結果他現在知道了。

    之前童雅在他面前提起林泓煜時的不屑和冷漠,全都是假裝的。

    他還真以爲童雅是個灑脫的性子呢,所以即便喫醋,當童雅跟林泓煜有點交集,甚至趕到鎮醫院去看林泓煜,他也可以放下成見陪童雅一起去。

    都是假的。

    都是這個女人演給他看的。

    他齊臨松就是個大傻子。

    童雅從頭到尾都只是享受他帶來的好處,從來都沒想過把他當成一個男人喜歡!

    從進門開始,齊臨松就一直看着童雅。

    他的目光陰森森的,看的童雅很不自在。

    童雅知道,撞見這種事情,齊臨松心裏不會好受。

    不管怎樣,她都應該放下身段哄一鬨對方。

    真誠的道個歉,然後想個能糊弄過去的說法。

    這纔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可是她不想。

    她從來沒有在齊臨松面前低聲下氣過,從來都是齊臨松想方設法的來哄她。

    哪怕錯的人是她。

    此時也是這樣。

    童雅收起一瞬的尷尬,轉身就進了臥室,換了一件更保守的衣服出來。

    然後走到沙發上,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不要隨便來找我嗎?你明知道我不喜歡被打擾。”

    還是高高在上的語氣。

    一番質問下來,好像是齊臨松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沒有聽見回答,童雅轉頭一看。

    齊臨松正把手上的花擺放在桌子上。

    很大一束,包裝精美,應該花了不少錢。

    不過跟平時收到的禮物相比,一束花童雅並不放在眼裏。

    “你要是不說話,那就一直不要說好了。”

    童雅受不了齊臨松這種冷冰冰的樣子。

    她還從未受過這種氣。

    林泓煜不給她好臉色也就算了,齊臨松憑什麼!

    說着就把手裏的杯子狠狠往茶几上一摔,起身準備進臥室。

    “爲什麼換門鎖?”

    齊臨松終於還是開口了。

    沒有聽出生氣的意思,甚至還很溫和。

    童雅稍稍鬆了一口氣。

    她不怕齊臨松,但是真撕破了臉,以她目前的狀況,賭氣都不知道該去哪裏。

    至於他的這個問題,她從換密碼那天就想好說法了。

    “我一個人住,密碼不經常換,誰來保護我的安全?”

    童雅雙手環抱,斜睨向齊臨松:“已經換過幾次了,所以沒有告訴你。”

    她說的理直氣壯。

    好像齊臨松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理由說服了,齊臨松並未追問。

    而是朝童雅走了過來。

    或許是因爲心虛,童雅覺得他此時的步伐顯得特別有壓迫感。

    不自覺的往後躲了兩步。

    卻被齊臨松一把攬住了腰,固定在身前。

    兩人曖昧的時間不短,雖然沒有突破防線,但是這種親密動作還是做過的。

    童雅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忍住了。

    或許,他該問林泓煜的事情了。

    想要繼續讓齊臨松爲她毫無底線的付出,最好還是想一個好一點的藉口。

    童雅正在想要怎麼說才顯得她纔是受委屈的那個時,齊臨松又問了一個問題。

    但是跟林泓煜沒有半點關係。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

    童雅的腦子宕機了。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別說結婚,他們兩個到現在,分明連男女朋友都不是。

    “你發什麼瘋?誰要跟你結婚!”

    童雅不耐煩的扯開齊臨松的手。

    臉上的嫌惡毫不掩飾。

    “我是自由的,沒有誰能用婚姻捆綁我。”

    “是嗎?”齊臨松突然冷笑了一聲:“是沒有人可以,還是隻有林泓煜可以?”

    童雅表情一滯。

    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她呢。

    剛纔想好的答案,好像也沒有辦法用來回答這個問題。

    童雅有些氣急敗壞。

    乾脆就不解釋,反而對齊臨松大聲質問。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要是覺得我不乾淨,我就離開,不再礙你的眼還不行嗎?”

    這句話,百試百靈。

    只要她說,齊臨松再怎麼生氣都不敢繼續朝她發火。

    事情也就過去了。

    可惜這次,好像失效了。

    齊臨松不僅沒有慌亂的向她道歉,反而逼近了一步,不顧她的反抗再次摟住了她的腰。

    “今天之前,我確實覺得你很乾淨,所以才一直不願意冒犯,但是現在看來,你乾淨個屁。倒貼給林泓煜人家還不要是不是?”

    童雅從未在齊臨松臉上看見過這麼可怕的表情。

    還有這番話。

    不留一點情面的嘲諷。

    幾乎是把她的尊嚴踩在地上。

    “齊臨松,你真的瘋了!你給我滾出去!”

    “滾?這是老子買的公寓,到底誰該滾?”

    齊臨松另一隻手掐上童雅的下巴,強迫她仰視着自己:

    “老子花這麼多錢和精力,總要得到點什麼吧,總不能付出這麼多還上趕着在你面前當狗,你以爲你是個什麼玩意。

    你既然不願意結婚,那就省了領證辦婚禮的麻煩,其餘的事,該辦還是要辦的。”

    童雅的眼睛裏露出了驚恐。

    真心實意的。

    她明顯察覺到齊臨松情緒不對。

    看來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到了這一刻,她不得不服軟。

    “臨松,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跟林泓煜……”

    這個名字剛從童雅嘴裏說出來,齊臨松的瞳孔明顯縮小一圈。

    “你還敢提他的名字?賤人!”

    一巴掌下去。

    在童雅還懵着的時候,齊臨松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任由她哭天喊地,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絲毫憐惜。

    從公寓離開的時候,齊臨松只留下了一句話。

    “等你懷上孩子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不然痛苦的是你自己。”

    那天之後,齊臨松找人把門鎖換了,並且把童雅反鎖在了房子裏。

    沒有他的允許,童雅走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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