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完旁邊一堆人之後,就聽到這裏面有動靜。

    一進來就看見有人被吊在裏面。”

    歇了口氣,傅建國指了指那個額彪形大漢,繼續說道:“就是他在裏面打人,然後跟我交手。

    他應該是這裏最能打的了,爲了安全我扭斷了他的胳膊,警察同志,我這算犯法嗎?”

    面對傅建國的真誠發問,警察們面面相覷。

    還是老警察出面把事情講得更清楚一些。

    “我本來是想先進來救人,但是我過來的時候,這位同志已經跟裏面的人混打成一團了,

    我連槍都還沒來得及拔出來,他就已經解決了所有打手。

    爲了保護其他被騙來的人,他把一些打手的手腕給折了,防止他們用人質威脅。

    至於這個最能打的,折了手腕也不頂用,只能先折了胳膊。”

    說完,又對着傅建國說道:“當然不算,你這就是正當防衛,而且是見義勇爲,是好人好事,不用擔心。”

    “哦,這樣就好。”

    傅建國放了心。

    這麼大一堆爛攤子,夠警察忙活開了。

    傅建國幾人被叫到一邊做了筆錄後,就沒什麼事情了。

    只是在他們離開前,被交代了幾句:“先生,麻煩留一下聯繫方式和地址,之後案件調查有需要的時候,我們還會聯繫您,希望您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傅建國照做後,就要帶魏得龍去醫院。

    老警察把徒弟叫過來。

    “小張,你開車送他們去醫院,醫藥費你先墊着,回來我給你報銷。”

    人家幫警局立了這麼大一功,警局有什麼獎勵還要走一下流程,但他個人要先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不管怎麼說,沒有傅建國,他今天晚上肯定要掛點彩的。

    傅建國推辭不過,想着魏得龍看傷要緊,就先走了。

    ……

    翌日。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傅建國睡了一覺就完全不當回事了,就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除了魏得龍身上的傷口依舊存在。

    好在他的傷看起來多,但也就是些皮外傷。

    傅建國帶他上了藥之後,讓他先待在家裏休息幾天。

    但是魏得龍因爲愧疚,死活不肯。

    反正傅建國幹什麼他就跟着,話也不多,就是傅建國幹什麼活他就搶着幹。

    傅建國勸了幾遍沒有用,只能由他去了。

    然後就接到了夏慶斌的電話。

    “老傅,休息的怎麼樣?大龍的傷好了嗎?”

    對於夏慶斌的關心,傅建國一一作答。

    “沒事就好,這樣,今天你就不用去店裏了,休息一天,我已經讓步青去接你了,咱們一起喫個飯。”

    傅建國疑惑:“有什麼事嗎?”

    好端端的,又沒有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來這一出幹嘛?

    只是夏慶斌並未過多解釋。

    “喫飯就喫飯吧,你說個位置我自己去,不用步青來接。”

    “他已經出發了,我攔不住,你就等着吧。”

    電話掛斷後不多時,夏步青就開着一輛小汽車過來了。

    家裏只有傅建國跟魏得龍,乾脆一起接上。

    一路上,夏步青諂媚的,就差把傅建國當爹了。

    搞得傅建國怪不得勁的。

    “步青,你有啥話就直說,這頓飯到底爲啥喫的。”

    “傅叔,你先別問,保密。”

    夏步青依舊笑的討好:“反正您總會知道的。”

    飯局設在一家酒店,還專門訂了個包廂。

    等傅建國到的時候,菜已經都上了。

    滿滿當當,十分豐盛。

    傅建國越看越迷糊。

    “老夏,你這是……”

    夏慶斌擺擺手,示意他先別問,拿起一杯酒遞到他面前:“你要當我是兄弟,就先碰個杯,然後再說後面的事情。”

    還能怎麼辦呢?

    照做唄。

    一口白酒下肚,幾人入座。

    夏慶斌這才說道:“老傅,昨晚我跟你說的,收步青當徒弟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就爲這個啊?”

    傅建國真是哭笑不得:“老夏你真是……步青叫我一聲傅叔,那就是我侄子,我教他鍛鍊鍛鍊身體又不是什麼大事,你還整這些花裏胡哨的玩意。”

    “不是不是,”

    夏慶斌連忙接上話茬:“我昨天是有眼不識泰山,也是被老兄你給忽悠了,你非說你是抓兔子練出來的,可是這抓兔子能練跑步,還能練功夫?

    你昨晚怎麼收拾的那羣人,我可是看真真的了。”

    夏慶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就步青這麼一個兒子,他真心實意想學點什麼,只要不是壞東西,我都要儘可能滿足他。

    你也知道,這孩子就喜歡動動拳腳,我倒不是不願意送他去武術學校,可一來他年紀不小了,人家都樂意收童子功,二來,我也搞不清楚哪些學校靠譜,別吃了半天苦盡浪費時間了。

    哎呀,我這人一喝酒腦子就亂,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老傅,我想把步青交給你,你幫我上上心,教這小子一點真本事。”

    繞了一大圈,傅建國聽懂了。

    昨晚夏慶斌只希望傅建國能消耗夏步青的精力就行,哪怕是騙,也好過讓夏步青一天到晚沒個正形。

    但是現在,夏慶斌是真的想讓夏步青學點東西。

    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呢。

    “老傅,我大概也能猜到,你有這麼好的身手卻不願意說,肯定是家族絕學,不傳外人,這樣,你跟我交個底,能教到什麼程度。

    又或者,你說說看,如果我讓步青認你做乾爹,你看能不能教?”

    “老夏你真是,一杯酒就醉了是吧。”

    傅建國無語,按住了他的酒杯:“你想多了,沒什麼絕學不絕學,就是些簡單的拳腳功夫,勉強自保罷了,哪好意思拿出來到處顯擺。”

    他也不是謙虛。

    姑奶奶那種纔是高手,他完全就是靠蠻力和一點招式。

    “步青要是真想學,我教就是了,但是練拳腳給辛苦的,也要花很多時間,就看他能不能堅持了。”

    話音剛落,夏步青已經跪在了他面前。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夏慶斌也拍了板:“他自己選的路,多少苦也得喫,便利店那邊我再請人,你只管好好教。”

    正聊到興起,傅建國手機響了。

    “喂?誰?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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