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

    徐莉莉把咖啡放下,悠然說道:“我跟你之間是有恩怨的,雖然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合作的可能性不大,齊總對我放心,我還怕齊總在背後捅我一刀呢。”

    談判最終不歡而散。

    徐莉莉咬死不鬆口,不同意他加入,也不願意給機會讓齊臨松把之前賣出去的項目收購回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管是不是算計,徐莉莉已經把他逼得走投無路了。

    哪怕是打明牌,他也是必輸無疑。

    怎麼都是一條絕路,齊臨松沒有精力再去想哪一種死法會更體面。

    任由公司鬧翻天,雷祕書每天都焦頭爛額,他也沒有出面。

    辭職,跳槽,退股……

    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一夜之間,齊臨松多了很多白頭髮。

    童雅看得是觸目驚心。

    她雖然不懂經營公司,可是如今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傻子都知道齊臨松要成窮光蛋了。

    那她還有必要巴結齊臨松嗎?

    沒有錢的齊臨松,養不起她跟孩子,應該也沒有能力困住她了。

    這些想法冒出來之後,童雅走神了。

    給齊臨松端茶過來的時候,手上一抖,滾燙的水潑到齊臨松腿上。

    “啊!”童雅大驚失色:“你沒事吧,我……我去拿燙傷藥過來。”

    只要還沒離開,齊臨松就是她的噩夢。

    再怎麼沒錢,齊臨松還是好手好腳,還是會打她的。

    等她拿了燙傷藥過來,跪在地上把齊臨松的褲腳捲起來。

    “天……”

    童雅沒忍住驚呼一聲。

    小腿上被燙紅腫了一大片,看着都疼,齊臨松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童雅這才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了一眼,沒想到齊臨松其實一直在看着她,正好和她的目光對上。

    眼神陰邪,嘴角冷笑。

    那張面孔居高臨下的對着她,彷彿夢魘裏的惡魔。

    “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說着,齊臨松挑起她的下巴,笑容更加瘮人:“故意燙傷我?還是想什麼事情入了神?”

    這要怎麼回答?

    無論是哪個,都是致命的。

    “沒……不是,我就是……就是沒有拿穩……”

    “那就是不小心嘍?”

    齊臨鬆手下用力:“讓我猜猜,是什麼讓我的寶貝分神。

    林教授?不不不,你不該這麼傻,也不會對他還有太多情分。

    那是在想我?”

    應和着說是吧,哪怕甜言蜜語讓自己噁心,至少不用捱揍。

    “是……”

    “是在想怎麼殺了我?還是在想怎麼離開我?”

    童雅腦子一抽,順嘴說道:“你怎麼知道……”

    等意識過來之後,已經晚了。

    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次傻的,真是過分了。

    不等她想辦法補救,齊臨松一把將她扯着趴在沙發上,從背後掐着她的脖子。

    “臭婊子,真是好狠的心啊,所有人都算計我,你也想插一腳是不是?

    好啊,讓我看看你想怎麼殺了我,動手啊!”

    “我……我沒有。”童雅的半張臉埋在抱枕裏,幾乎喘不上氣:“你聽我……解釋……”

    “不,不需要解釋。”

    齊臨松語氣突然釋懷,好像剛剛憤怒到極點的人並不是他。

    童雅正疑惑,突然在一聲“刺啦”之後,覺得背後身後一涼。

    衣服被撕開了,散開的金屬墜飾從潔白的皮膚上劃過,留下鮮紅的印記。

    她不確定齊臨松這是要幹嘛,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

    身後傳來說話聲,如同惡魔低語:“狗是畜生,偶爾動了咬人的心思也正常,那是我這個當主人的沒有訓好,不怪你。”

    說着,指尖在童雅的臉上輕輕劃過。

    明明沒有用力,卻好似針尖。

    “碰到這種情況,要麼狠狠打一頓,要麼學着討好主人,你想要哪種啊?”

    捱打?

    童雅受不住。

    “對不起,臨松……我真的是不小心,你想要我……我做什麼都行……”

    “是嗎?”齊臨松笑了:“看樣子你是真怕被打啊,所以嘍,以後一定要聽話,知道嗎?”

    “知道……啊!”

    突然的疼痛,讓童雅幾乎失去意識。

    然後她才驚恐的瞪大眼睛。

    齊臨松真的瘋了,他怎麼可以……

    她還懷着孩子啊!

    之後,童雅腹痛難忍,裙襬上滿是血跡。

    齊臨松卻不聞不問,還是保姆看不下去,叫了醫生過來。

    “滑胎了。”

    童雅臉色慘白如紙。

    這個結果,她不意外。

    被按在沙發上,肚子被壓迫,齊臨松又成了瘋子。

    孩子能保得住纔怪。

    後面醫生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

    她跟這個孩子也沒有多少感情,要不是害怕齊臨松,她曾想過去做流產手術。

    如今折損在齊臨鬆手裏,倒也輕鬆。

    就是這份疼痛,實在難熬。

    同時她也確認了一件事。

    齊臨松的事業,真的毀了。

    不然他不會瘋魔到如此地步。

    也許,她真的該想辦法逃走了。

    對於童雅流產這件事,齊臨松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當時確實是衝動,行爲不受控制。

    可是聽到孩子沒了,傷心嗎?

    好像沒有。

    明明那是齊家的種,是他心心念唸的孩子。

    他對童雅因愛生恨,不也因爲這個孩子沒有過多爲難童雅嗎?

    爲什麼會沒有心痛的感覺呢?

    哦。

    齊臨松想明白了,然後笑出了聲。

    齊氏要沒了,齊家也就沒了,還要孩子幹什麼?

    “哈哈哈……”

    刺耳笑聲從門外傳來,童雅捂住了耳朵。

    保姆也心裏慌慌的,有了辭職的打算。

    徐莉莉把事情跟傅盈說了。

    “齊臨松再難翻身了,傅奶奶,我可是按照您的指導意見兢兢業業的辦事呢。”

    傅盈心情不錯,卻故意不露笑臉:“我可麼沒打算給你獎勵。”

    “我纔不需要呢,齊氏沒了,麓陽商界環境會好的多。”

    傅盈挑挑眉,話是這麼說,還是要想想怎麼給她謝禮。

    “對了,那份企劃書是真的嗎?”

    徐莉莉點點頭:“當然了,齊臨松也算是隻狐狸了,這次能算計到也是齊氏的情況太糟糕,讓他急中出錯,企劃書要是有一點紕漏,他都會一直鬧下去。”

    “既然是真的,那就是真的有錢可以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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