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店裏的設計師,原本是永豐集團的,施工之前的專業培訓,也是在永豐集團進行的。”

    永豐集團,就算他們都不是麓陽人,也知道這個集團有多厲害。

    “於家這次的項目,最開始對接的公司就是永豐,現在雙方也是合作關係,永豐集團是這次項目的第二大股東。”

    “這……這怎麼可能呢?”

    孟母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明明就是一家小破店,跟永豐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許父搖搖頭。

    他的朋友也就是在這個圈子裏,所以知道一些內情,但是再具體的就不清楚了,畢竟不是搞情報的。

    這次商量,許桃也在。

    聽完長輩之間的對話之後,她心裏很不舒服。

    她爸這是什麼意思?遇到硬茬了?

    所以她就該忍氣吞聲,就讓這件事稀裏糊塗的過去了?

    她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爸,你說的永豐集團再厲害,又不是永豐集團勾引了啓明,我們只是要對付杜婷那個狐狸精不是嗎?”

    許父看了她一眼,原本想發怒,但一想到自己女兒最近確實受了委屈,於是那口氣又收回去了。

    怪只怪許桃自小被驕縱養大,脾氣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改了。

    他當然知道事情發展成這樣,都是杜婷招惹出來的,跟永豐集團沒關係。

    可是杜婷身上的花銷這麼大,她背後的男人是誰?

    是永豐集團的嗎?

    如果是,他們冒然對杜婷做了什麼,又該怎麼收場?

    他們兩家提起杜婷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高高在上。

    說到底,也就是杜婷出身農村,條件一般,所以他們纔有這個底氣。

    不然僅僅算得上是中產階級的他們,混到退休纔有個幹部的位置,哪有什麼猖狂的資本。

    一時間,幾人都有了不同的意見。

    許父認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杜婷有野男人正好,反正她不願意跟孟啓明攪和了,趕緊讓兩個孩子回去結婚,不再跟這些破事摻和。

    孟母和許桃則不願意就這樣揭過去。

    最後孟父跟許父出去單獨聊了一會。

    “老許,我們先不說杜婷的事情,麓陽新建的商圈,你們公司是不是一直想插一腳進去?”

    “誰不想?”許父一點沒有藏着掖着:“哪怕只是做個門面,也能賺足公司一年的盈利了。”

    “我之前聽說,你們公司的工程隊,是在最後一輪競標的時候被淘汰的,如果現在空出一個項目,你們就能頂上去,是不是?”

    “確實是,但是……”

    許父本來只當是閒話,沒有太在意。

    結果剛說出幾個字,腦子裏有一個念頭閃過,於是聲音戛然而止。

    過了半晌,他纔敢小心翼翼的開口:“你的意思是……搞掉一個?”

    搞掉誰呢?

    廢話。

    除了杜婷所在的那家店,別的工程隊都不是他們敢碰的。

    雖然那家店可能跟永豐有關係,他們也惹不起。

    不過,畢竟只是可能有關係,只要做的隱蔽一點,也不是毫無可能。

    “其實你說羨慕這個項目的時候,我就有想法了,現在咱們兩家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

    麓陽以後怎麼發展都是後話,買房是我家那個傻老婆才能想出來的餿主意。

    但是現在有個好處卻是擺在眼前,而且除了你,別人想佔都佔不到。”

    孟父幾句話,就把許父勾的心癢癢。

    他們兩家工作薪水相差不大,但是許父很清楚,孟家條件要略勝一籌,無非就是孟父在搞錢這一塊有很多小主意。

    “老孟,細說。”

    “你們公司有這一塊的業務,你現在被返聘,在公司本來就有一定的話語權,如果你再能幫你們公司拿下麓陽的項目,完全就可以提出你來帶隊,到時候薪水補貼不說,你還從中撈到不少好處。”

    怎麼撈呢?

    這一塊就不用明說了。

    比如好材料的價格買一般的材料,各種報銷填個虛高卻不離譜的數字。

    只要膽子大,這一波下來,許父從中撈到的好處,可比買房賣房多多了。

    如此巨大的利益擺在眼前,孟啓明和杜婷那點破事還算得了什麼。

    大家都是男人,還不知道那小子是什麼心思?

    等過段時間,肯定就收心了,他們管不管都是一樣的結果。

    “可是,現在裝修都已經開始了,想要搞掉根本是天方夜譚嘛。”

    孟父神祕一笑:“拼上咱們兩家的人脈,還能搞不定?”

    ……

    展覽館的裝修事宜如火如荼的進行着,傅衛軍幾人連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大傢伙心裏都很開心。

    因爲只要挺過這一次,他們就真正在麓陽裝修圈子有了名字。

    可是美夢還沒做完,傅衛軍就被幾個穿制服的人從施工現場給帶走了。

    餘程跟杜勇先是一臉懵,然後跑前跑後的打聽,才知道是他們的營業執照出了問題。

    可是等到傅衛軍回來,他們都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不管我怎麼問,他們就一句話,有人舉報我們施工資質不夠,存在很大的安全隱患,具體事宜還要調查,叫我回來等通知。”

    傅衛軍越說越氣:“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嘛,我們什麼證件都有,哪裏來的不齊全,到底是誰閒着沒事舉報的。”

    他臉色難看,餘程的臉色更難看。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那邊什麼說法都沒有,我們只能等着,展覽館那邊已經停工了。”

    “什麼?”

    傅衛軍幾乎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憑什麼停工?”

    “營業執照都被收走了,再施工就是違法了,我能怎麼辦?”

    餘程語氣裏也壓不住火了:“到底是誰他媽在搞我們!”

    “那我明天再去問問,”傅衛軍沒好氣的說道:“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蹲在門口不走了。”

    他們怒火中燒的時候,徐莉莉那邊也知道了消息。

    “傅叔,情況我都聽說了,你們不用着急,交給我就好,您就不用跟我硬撐了,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搗亂,這種事我遇到比您多,你就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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