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和葉芝依然沉着臉。
小喜始終咬着嘴脣,很是擔憂。
她想勸錦鯉不要接受,卻再次被衛成攔住了。
“堂姐,這幫工的事很累的,你確定要來嗎?”
錦鯉弱弱地問。
蘇雯忙說:“我不怕累,工錢也不多要!”
錦鯉想了想,終於點頭,“那,那就委屈堂姐了。”
“不委屈不委屈,我求之不得呢!”
蘇雯歡歡喜喜的應下,終於把錦鯉一家送走了。
“賤人!你到底有沒有替我辦事?莫不是看着蘇錦鯉一家子發達了,真打算投靠他們吧?”
蘇雯送完了人,剛回到院子,就被周橋死死揪住了頭髮。
周橋早就來了,他要盯着蘇雯,看她如何對付衛成一家。
結果,衛成三人來了,好喫好喝,最後安然無恙地走了。
讓他如何能夠不起?
“夫君!夫君你小點力氣,我疼,我疼呀!”
蘇雯艱難地躲閃着,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蘇東和葉芝聞聲,趕出來一看,連忙湊上前阻止:“哎呦,我的好姑爺,有話好好說,怎麼能動手呢?”
周橋仗着自己是讀書人,根本沒把蘇家放在眼裏。
他左右兩下推開了岳父岳母,依然拎着蘇雯的頭髮呵問:“你倒是給我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你先放開我,咱們回家路上慢慢說!”
蘇雯哽咽着懇求。
周橋喘息兩聲,也知道這事不能讓蘇東和葉芝知道。
他冷哼着鬆開了蘇雯,不顧葉芝和蘇東的追問,直接拖着蘇雯便出了大門。
走到了路上無人處,蘇雯忙解釋:“夫君你別生氣,我真的給衛成他們下藥了。只不過,這藥是慢性的,長期喫的話,會令人記憶減退,頭腦空白,最後癡傻如智障。我要求去錦鯉閣幫工,也是爲了方便日日給他們下藥。”
“當真?”
周橋遲疑地問。
蘇雯指天發誓:“我豈敢欺騙夫君你呀!再說了,我同你一樣,也恨死了蘇錦鯉一家人!我也想着,一包劇毒給他們個痛快,可這樣太過惹人懷疑了。我如今用的藥方,乃是微毒,連銀針都驗不出的。神不知鬼不覺,到了科舉的時候,必然能達成目標。”
聽到這裏,周橋的氣才順了幾分。
蘇雯鬆一口氣,兀自揉着被扯痛的頭皮,乖乖跟着周橋回婆家去了。
此刻,衛家。
三人一回到家,小喜再也忍不住,急得快要哭出來,“娘子,你們喫的飯菜有毒!”
錦鯉一點也不意外。
她優哉遊哉地問:“你如何知道的?”
小喜哽咽說:“我的父親生前是個仵作,對於各種毒最是瞭解。我從小跟着他,也學到了一點皮毛。蘇雯給你們下的毒,叫白石散,是一種慢性毒藥。長期服用,使人記憶減退,頭腦空白,最後癡癡傻傻完全瘋癲吶!”
她想着蘇雯還要來錦鯉閣,又說:“這蘇雯說是來錦鯉閣幫工,實則一定是在找機會,可以長期下毒!”
她看向錦鯉和衛成,“娘子,姑爺,你們可不能上當呀!”
錦鯉笑眯眯拍拍小喜的肩膀,柔柔地安撫。
一旁的衛成聞聲,都有些喫味。
成婚這麼久,她可沒有這般輕柔地與自己說過話。
小喜一愣,“當真?”
錦鯉點點頭。
小喜又去瞧衛成,“姑爺也知道?”
衛成單手摟了下錦鯉的肩膀,沉聲說:“我倒並不十分清楚,不過,錦鯉要這麼做,總有她的理由。我信得過她。”
錦鯉沒去注意肩膀上那隻手,她隨意地掙脫了,握着小喜的手安撫:“好啦,知道真相了,彆着急了。”
小喜徹底鬆了一口氣,又想到什麼,擔心地問:“那,娘子可有白石散的解藥?今日喫得雖然少,不會立刻見效,但總歸是毒,要解的。”
“放心,我自有辦法。”
錦鯉安撫完了小喜,又打發衛成出門買東西,自己則馬上召喚出萬能的系統。
又有什麼事?】
小黃鴨很是不耐煩。
“急事!我中毒了你曉得吧?快給我解藥!”
錦鯉纔沒表面那麼淡定。
雖然是慢性毒藥,但那也是毒啊!
她修行千年的身體異常珍貴,可不能被區區凡人就這麼害了!
不是慢性毒嗎?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小黃鴨口氣鄙夷。
錦鯉瞪大眼反駁:“喂!那毒藥可是損傷人頭腦的!我這絕頂聰明的大腦,被損害了一點點,都是全世界的損失好吧?”
呵呵,我看你是怕本就不富裕的智商雪上加霜吧?】
“你!”
一魚一鴨鬥了一會兒嘴,錦鯉忍不住了,“別廢話了,快給我解藥!分量要大,後面我還要喫的。”
沒有。】
小黃鴨兩手一攤,乾脆拒絕。
錦鯉驚了,“你別和我開玩笑好不好?”
她就是料定了系統萬能,一定有解藥,纔敢肆無忌憚去喫有毒的東西的。
結果……
尊貴的宿主,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開玩笑。系統是你的外掛不假,但是也有侷限的。白石散這種毒藥,解藥的配方早已失傳,我的數據庫無法搜索到呀。】
小黃鴨的誠懇,撲滅了錦鯉最後的希望。
“你你你……嗚嗚嗚……”
錦鯉欲哭無淚,巴巴地看着小黃鴨。
小黃鴨一歪頭,表示愛莫能助。
其實內心——
呵,死鹹魚,終於也有倒黴的一天了吧?
啊哈哈哈哈!
然而……
小喜推門而入的聲音,打斷了小黃鴨內心的狂笑。
她手上拿着個藥瓶,進門後便說:“娘子,我知道你有解毒的法子,不過還是將我爹傳下來的解藥拿過來了。兩種解藥一起,也算雙保險,您就收下吧。”
錦鯉愣住。
小黃鴨也呆呆地瞪大了黑豆眼。
小喜見狀,又補充一句:“娘子,這藥你放心用。調配的藥方也在我手上,喫完了,咱們儘可以再去做。而且我爹說了,只要及時喫這解藥,白石散便沒有任何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