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寒門首輔的團寵錦鯉妻 >第215章 刁難衛成
    周橋裝模作樣地嘆着氣,不停搖頭道:“哎,還不是因爲錦鯉無法生育?你想想看,他們夫妻結婚也有小一年了,可錦鯉這肚子,始終沒有動靜。衛成與我同齡,我都有兩個孩子了,他能不急着當爹嗎?”

    在當地,人們的確很重視子嗣。

    多少女人,因爲生不出兒子,而被丈夫休妻。

    回到孃家也擡不起頭,也沒法子再嫁人,最後往往一根麻繩結束了性命。

    這些事,陳志飛多少也有聽說。

    他對周橋的話又信了三分,可還是猶豫地問:“錦鯉娘子並非懦弱之人,她那般能幹,難道會這樣忍氣吞聲?”

    錦鯉可是爲了給天下女子爭取休夫的權利,敢隻身上京城面聖的女人!

    她怎麼會是個逆來順受,任憑丈夫毆打的人呢?

    “嗐,陳公子,你是不瞭解女人啊!任憑她們再強大再能幹,一旦遇上真心愛慕的男人,就會軟得像水一樣了。無論男人怎麼對待她們,她們也是死心塌地啊!”

    周橋煞有介事地說着,還搬出古人的話迷惑陳志飛,“陳公子,你忘了《詩經》上頭的名篇怎麼說了?‘男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啊!”

    陳志飛越聽,心臟便跳得越快。

    他暗暗攥住了拳頭,一想到錦鯉被毆打的畫面,渾身血液就沸騰了起來。

    周橋看到他怒色漸漸濃了,不由在心底暗笑。

    幾天前,他偶然聽到一羣學子調侃陳志飛,暗示陳志飛喜歡錦鯉,他就悄悄記在了心上。

    昨日,他潛伏在大樹上,使錦鯉受了傷,今日便迫不及待來見陳志飛了。

    說完早就準備好的挑撥之言,周橋又道:“陳公子,我看錦鯉被打,實在不忍心。但是你也知道,她因爲蘇雯的事,一直恨我。我若是出面幫她,她一定不領情。而且,您看我如此落魄,恐怕也沒那個能力幫她。”

    “我想着,錦鯉曾經救過陳公子你的命,你呢,又是閣老的孫子,有權有勢。你要是願意幫忙,錦鯉一定可以脫離苦海的。”

    這一番話,周橋說得情真意切,活像真的一般。

    說完後,他便朝着陳志飛拱了拱手,無聲地離去了。

    當天晚上,陳志飛心事重重,幾乎徹夜失眠。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衛成面容猙獰,拿着碗口粗的木棒,將錦鯉打得口吐鮮血,虛弱到奄奄一息。

    他大喊一聲“錦鯉娘子”,猛然便驚醒了。

    第二日一早,他起牀後,眼前總是放映着那個噩夢的內容。

    恰好,今日他們青城縣的書生,又該去縣衙向於縣令彙報讀書的情況了。

    陳志飛心不在焉地上了馬車,被家丁送去縣衙。

    與此同時,衛家。

    錦鯉和衛成一同出門,一個去錦鯉閣,一個也去縣衙找於縣令。

    離開之前,衛成替錦鯉整理一下衣領,老生常談地叮囑:“到了錦鯉閣,別去幹活,就在房間裏看賬本便好。”

    “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八百遍了。”

    錦鯉不耐煩的回答。

    她暗暗地想,他們在一起生活這麼久,她有多懶,旁人不曉得,他衛成還不曉得麼?

    別說現在她身上有些傷,就算沒有,她幾時幹過活呢?

    衛成勾脣淺笑,到底是不放心,又說:“也別出去吹風,大夫說了,你傷痕正結痂,若是吹風容易發癢。”

    “知道了!你怎麼好像老太太一般囉嗦!”

    錦鯉再聽不下去了,直接將衛成推到了馬車上,催促駕車的王大牛快走。

    衛成抵達縣衙的時候,於縣令還在處理公務。

    他與一大羣書生,都在一間大堂內等候。

    陳志飛也在其中,正面無表情地盯着他看。

    衛成感應到這一束目光,便主動走到陳志飛面前,笑問:“陳兄身體恢復得如何了?我看你面色倒很不錯。”

    他與陳志飛關係一向尚可,兩人對待彼此都很客氣。

    可這一回,陳志飛只冷笑了一聲,意味不明地說:“無人毆打,面上沒傷口,看起來自然不錯。”

    衛成皺了皺眉,尷尬問道:“陳兄這是什麼意思?”

    陳志飛冷冷道:“是什麼意思,衛兄自己不知道麼?”

    “我……”

    衛成正想問個明白,於縣令已然風塵僕僕地趕來了。

    於縣令一向重視培養本縣的讀書人,一見面,便各自詢問他們讀書的進度,又根據每個人的情況,給予鼓勵與意見。

    衛成與陳志飛的對話就這樣被打斷。

    衆位書生與於縣令共同暢談一番後,於縣令便說:“這一回,咱們的文章題目,便與這福壽膏有關。各位都曾經深受其害,就談談對此物的看法,書寫成文,下一回再來,叫師爺讀給本官聽。”

    這是於縣令定下來的傳統。

    每次書生們來縣衙,他都會在衆人臨走前佈置一篇文章,作爲習作。

    衆位書生紛紛稱“是”,便三三兩兩地散了。

    衛成看陳志飛也轉身離去,正要叫住他問一問,不想於縣令又喊道:“衛成,你暫且留一下,本官有些事與你探討。”

    衛成無奈,只得遵命留下。

    另一邊,陳志飛離開縣衙後,心情越發壓抑。

    他將錦鯉視爲女神,想一想都覺得是褻瀆。

    可是……

    可是她卻很有可能,在遭受另一個男子的虐待與毆打。

    陳志飛思來想去,覺得不能任由這種事發生,於是,他打發家丁駕車回去,自己另外僱了一輛馬車,直奔錦鯉閣而去。

    到了錦鯉閣,他直接去到了錦鯉的房間。

    錦鯉也並未將他當作外人,見面便熱情問道:“陳公子怎麼來了?快坐,嘗一嘗我親手調製的新品奶茶。”

    陳志飛哪裏有心情喝奶茶?

    他一進門,那關切的眼神,便粘在錦鯉的臉上。

    他看到錦鯉微微露出的白皙脖頸,上頭確實帶着深深淺淺的傷痕。

    錦鯉替他倒奶茶的時候,衣袖滑落幾分,也露出了青紫猙獰的痕跡。

    陳志飛腦內轟然一聲,越發相信了周橋的那些話。

    他猝然站了起來,眼巴巴盯着錦鯉問道:“錦鯉娘子,你……你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毆打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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