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稚嫩小臉,甜甜的說了一聲,“謝謝姐姐。”
蘇淺對他淺笑,“不客氣。”她向來抵擋不住這種可愛的小奶團。
然後給他撕開包裝,把純牛奶的管給他插好,阿狐便津津有味的喫起來。
蛋糕和牛奶不是很大,所以看到蘇淺從袖子裏將東西拿出來,夜七淵倒是沒驚奇。
蘇淺擡頭問,“夜兄,你肚子餓嗎?”
果然夜七淵嚥了咽口水,卻傲嬌道,“我不餓!還有,別亂喊,誰是你夜兄了?”
蘇淺知道他不好意思,也拿了一個麪包和一盒牛奶遞給阿狐,“這個是給你口中的大魔頭的,等下你交給他。”
阿狐點點頭。
蘇淺這才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兩位後會有期。”
阿狐扯住她衣角,一臉天真無邪,“姐姐什麼時候來看阿狐?”
蘇淺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臉,“姐姐有空就會來看阿狐好不好?”
阿狐好開心,當即伸出小手指,“那我們拉勾,一言爲定噢。”
她剛轉身,夜七淵看着阿狐一直看着蘇淺背影,心一軟,朝蘇淺喊道,“你等等。”
然後夜七淵便將一根綠色的笛子遞給她。
蘇淺其實沒有笛子也是能找到他們的,畢竟現在她有阿青,只要默唸他們的名字,阿青便能將她送到。
但是保不準阿青會有失靈的時候。
夜七淵見她發呆,嫌棄開口,“這個笛子送你了,可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福氣。”
蘇淺謝過。
她想好了,她要在寧昭國建立自己的特種兵的話,特種兵頭領沒有比夜七淵更適合的了。
功夫又好、又冷、又殺伐果斷,之前聽到他名號,她便去打聽來着。
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遇到他。
而且之前聽江湖人士說,這傢伙是個厲害的,武功與那瘋批王爺有得一拼。
嗯,相當不錯,得慢慢把他攻略了。
這邊冷辰,追到岔路口,只看到彪馬卻沒看見蘇淺,頓時心裏一慌。
立馬翻身下馬,將馬繩系在樹上。
他四周看了一下,喊了一聲蔻蔻,無應答。
他眼裏一抹慌亂。
看了一下路上腳印,因爲天氣晴朗,並無任何印記。
旁邊便是狐山。
當年的景象歷歷在目,他眼裏由剛剛的慌亂漸漸變成一種哀傷和絕望。
蘇淺出來時,看到的便是一臉哀傷悲慟的冷辰。
一身黑衣烈烈站得筆挺,看着面前她進的那座山,背影顯得孤寂而寂寥。
蘇淺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王爺?”
冷辰聽到這聲音,視線纔開始慢慢聚焦在蘇淺的臉上,恢復清明。
待看到蘇淺完好無缺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立馬跨上前一步,長臂一撈,將她擁在懷裏。
剛剛他竟然在害怕,害怕她會像六弟那樣,突然詭異消失在這座狐山上。
冷辰聲音沉沉,微帶顫音,“你剛剛去哪了?”
蘇淺卻在暗想,要不要告訴他夜七淵的事情啊?
冷辰看了一眼那狐山,將蘇淺全身上下檢查一遍,將她轉了一個圈,確認沒有受傷,那緊擰的眉頭才舒展。
稍鬆口氣,他的狼眸緊緊盯着她的眼,指腹摩挲她的臉頰。
因爲擔心,口氣稍重,摩挲她臉頰的指腹也稍用力,“以後要聽本王的話,不準脫離本王視線,不準一個人亂跑,記住了嗎?”
蘇淺知道是自己理虧,第一次聽話的點點頭,大眼睛撲棱撲棱的,聽到他那有些重的語氣。
有點兒可憐兮兮說了一聲,“你兇我?”
冷辰看她這稍委屈巴巴模樣,頓時心一軟,也說不出什麼狠話來,更別說兇她了。
他覺得他要是再兇點,再大聲點,她能小嘴一撇,那大眼睛稍聳拉,在他面前哭出來。
算了算了,哎,女人就是麻煩。
他稍不自在,放開她,靠在一旁的樹上,那痞氣不羈的模樣便顯了出來,他雙手環胸,語氣卻不自覺溫柔,“本王這是兇你嗎?”
蘇淺隨即想起之前他對她的種種,湊到他面前,無比認真,掰着手指頭,“王爺之前每次見到我都兇我,還想打我。”
冷辰:………
他那時候是以爲她是敵方派來的殺手,所以纔會那樣對她。
知道是她救的他以後,他不是對她很好的嗎?
嘖,女人心,海底針。
還怪會記仇。
看着她那嘟着嘴掰着手指數着他惡行的模樣,好像他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不過看她如此在意他對她的態度,他緊抿的脣微上揚。
他再次雙手捧住她的臉,眼睛定定看她,“那現在本王準你對本王兇,也準你打本王,這樣蔻蔻可消氣了?”
說完便去拉她的手便往自己身上按。
蘇淺:……無語住了。
瘋批王爺真的是瘋批,思維跳躍太大。
她敢打他嗎?
哪天他要是記起仇來,那還了得嗎?
要是他一瘋批發狠起來,又給她弄個通緝令什麼的,那她不是又回到瞭解放前嗎?
蘇淺再次撇撇嘴,“你是王爺,權利滔天的,蔻蔻就是一弱女子,敢打你嗎,何況你老子是皇帝,哪天王爺要是公報私仇,那還有小女子活路嗎?”
冷辰聽到她這話,瞬間好笑,“本王可不覺得蔻蔻是一個弱女子,蔻蔻不是向來膽子忒大、路子忒野的嗎?譬如,連強吻本王這種事情都敢做,嗯?”
說完,他又長臂一撈,拉她入懷,盯着她緋色脣瓣看。
性感的喉結不禁又滾了滾。
蘇淺沒想到這瘋批說着說着又扯到那天的事情上了,她當時不是情勢所逼嗎?
蘇淺想掙開他的禁錮。
冷辰卻長臂若鐵,幽幽狼眸睨着她鼓起的腮幫子和那誘人的緋色脣瓣,低低一笑。
“不如蔻蔻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