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沒動。
看了一眼拿刀頂着她的人,果然生的高大威猛,肌肉發達,動作敏捷流暢,倒還真是一個好苗子。
姚譯說完直接將蘇淺帶走。
時間過去了很久,還是沒有蘇淺的消息。
冷辰眼底漸漸變得猩紅,不免責怪起自己來。
自己跟她較勁幹什麼,若是她真的就此不見了,那他……
他拳漸漸握緊,一身黑衣烈烈站在院中。
清冷的月光灑下,他的輪廓在月色之下朦朧不清。
只見頎長挺拔的背影有些落寞。
他一手握着寒冥劍,目光晦暗不明,“全部去找,天亮之前沒有蔻蔻消息提頭來見!”
冷騎軍們紛紛領命去尋。
噬魂和赤陌也領命退下。
袁清揚和袁清時更是一直在找。
冷辰強迫自己冷靜,他能想到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南宮璃,一個是燕北敖。
而燕北敖還在這允城,下達完命令,冷辰腳尖一點,朝燕北敖所住客棧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蔻蔻,你想要銀子本王給你,都給你,你不要消失好不好。
冷辰的心開始鈍痛。
很快便到了燕北敖的屋頂,他屏氣凝神的抽調一片瓦,往屋內看,燕北敖正在看兵書。
“不是他。”
冷辰細細一想,燕北敖是喜歡蘇淺的,所以應該不會明目張膽的擄走蘇淺。
冷辰飛身回到集市上,走在冷清的街道上。
偶爾有一兩處地方亮有一兩盞燈籠。
冷辰的心孤寂如萬古洪荒。
蘇淺被姚譯帶到了山上,他們的大部隊都駐紮在那。
沒錯,姚譯現在是這遠近聞名的大土匪頭子。
雖爲土匪卻只劫貪官污吏,甚至很多時候劫富濟貧,所以他們儼然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義匪。
到了地方,姚譯這才放開蘇淺,吩咐手下將她的手綁了。
山洞內有火把熊熊燃燒,映得山洞格外的亮。
姚譯將她的蒙面巾拿下時,蘇淺才得已觀察洞內情形。
蘇淺皺眉,“你們把我抓來有何意圖?”
姚生坐在上首,開口,“姑娘莫怕,抓姑娘來也是迫不得已,我們不會傷害姑娘一根寒毛,只是想借你跟王爺說幾句話。“
蘇淺想起自己的兩個哥哥,有點擔心,若是哥哥知道她沒見了,必定會擔心。
“我能不能給我哥哥傳個信?他們要是知道我不見了必定着急。”
姚譯看一眼天仙一般的蘇淺,點點頭,“可以,本王只是想借姑娘與王爺稟明一些事情而已,比可,去拿紙筆而來。”
蘇淺聽到姚譯這麼說,莫名其妙,“你不是要與王爺說話,抓我幹什麼?”
姚譯笑了,笑得格外的真誠,甚至還摸了一下頭,哪像一個土匪頭子,卻像一個憨憨,“我觀察幾天了,那王爺對姑娘是特別不同的,所以委屈姑娘一兩天了。”
蘇淺還在爲冷辰的不守信用氣着呢,也就懶得反駁了。
蘇淺立馬就寫了一封報平安的信,嬈譯過目了一下,便吩咐一個手下去送信了。
冷辰回到客棧時,剛好嬈譯派的手下將飛鏢信傳給袁清揚。
袁清揚和袁清時顫抖着手看內容。
不過只有廖廖幾筆。
“大哥、二哥,蔻蔻很好,安然無恙,明日便會回來,勿念。”
袁清揚將信翻到背面,沒了。
袁清時也搶過去,仔細看,還是沒了。
袁清揚難免激動,“怎麼蔻蔻就說這麼寥寥幾句,也不說她在哪啊?”
冷辰一跨進院子,便見兩兄弟在那展開一張紙在看。
他一跨步上前,搶過袁清揚手裏的信紙,“是不是蔻蔻來的信?”
袁清揚和袁清時回答,“是啊,她只是報平安,其它的什麼都沒有說。”
冷辰盯着那封信,她只提到了她的大哥二哥。
所以,她在遭遇險境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兩個哥哥。
冷辰將手裏的信緊了緊。
他真是愈發後悔自己沒給她銀子的行爲了,這下好了,她壓根就把自己忘記了。
袁清揚和袁清時看着面罩寒霜的冷辰,知道他也是擔心蔻蔻。
冷辰反反覆覆看着那廖廖幾筆的平安信,心裏愈發的着急和焦着,他看向袁清揚,“是何人送來的信?”
袁清揚搖搖頭,“有人將信綁在飛鏢上,看不清來人。”
冷辰右手緊緊按着劍柄,轉身,馬靴踩在石頭鋪的院子,噠噠作響。
他將噬魂和赤陌召回,問兩人,“最近這允州和附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有沒有流寇或者土匪什麼的?還有南宮璃和他的人最近有沒有來允州?”
噬魂也着急,立馬雙手作揖,“屬下即刻去查。”
冷辰點頭,“快去,越快越好,再查查,與本王有仇的人,誰在允州或者允州附近,就怕是仇家報復。”
赤陌也領命下去。
蘇淺在安定幫裏,相安無事。
冷辰卻在外面找她要找瘋了。
蘇淺看向像個大男孩一樣的姚譯,問他,“我聽到他們都喊你大當家的,莫非你們是土匪不成,你們找王爺有何事?何必要將我綁來?”
姚譯點點頭,“沒錯,你所在地方就是我們安定幫,我們也是被逼無奈,良民生生被迫爲匪,找王爺自然是有要事相告,傳聞辰王爲寧昭國戰神,一心爲民,草民自是有冤情相告。”
蘇淺瞭然,怪不得阿青說這人不壞。
“王爺爲人坦蕩,你們有冤情,直接去找他就好了,何必多此一舉,何況,你們也困不住我。”
比奇冷笑,“大當家的,跟她廢話做什麼?誰知道那王爺是不是真如傳言之中那樣,這些日子我們找了那麼多的官,有幾個言而有信的?”
姚譯擡了擡手,示意比奇閉嘴。
“這辰王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怎麼都要試試的。”
蘇淺有些狐疑,“你們到底是哪裏的人,遇到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