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鐵與皮膚接觸的滋滋聲立即響起,帶起一股濃煙,隨即有皮膚燒焦的異味傳出來。
南宮璃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牢房。
冷辰陰冷警告,“再敢提她,本王拔了你舌頭!”
南宮璃笑得森然如鬼,“那小美人遲早是我牀上玩物,哈哈哈!”
冷辰耐心耗盡,直接抽出寒冥劍,捏着他的嘴巴,利落下刀,南宮璃的舌頭便滾落在地。
鮮血如注從南宮璃嘴裏噴出,南宮璃愕然,他沒想到冷辰真的敢?
冷辰冷笑,拿起刑具上的皮鞭,面色猙獰,狠狠抽在南宮璃身上,吩咐赤陌,“去拿鹽水來。”
赤陌被冷辰一系列雷霆狠辣手段驚呆了,他以爲王爺會留着南宮璃查出他背後南宮家餘孽的。
沒想到王爺竟然動怒至此,起了殺心。
難道是因爲南宮璃口不擇言,侮辱了那小仙女?
赤陌趕緊吩咐獄卒去辦。
很快,獄卒端來了鹽水,冷辰一身黑衣,臉上濺了些許南宮璃的血,眼裏咆哮的怒和殺意,宛若地獄修羅。
他修長的手拿着皮鞭,對着南宮璃就抽,好像他抽的不是人,而是木頭,不一會南宮璃便皮開肉綻。
因爲舌頭被拔,只能發出聲聲嗚咽之聲。
冷辰拎起整桶鹽水,直接潑向南宮璃,牢房裏很快充斥着血腥味。
嗚咽聲在整個牢房裏顯得突兀而尖銳。
看着面目全非的南宮璃,冷辰這才轉身,交代赤陌,“每天一百鞭,什麼時候死透了,丟山上喂狼!”
赤陌忙點頭。
出昭獄時,唯那輪月還高懸着。
冷辰這纔拿出帕子,藉着月光,擦寒冥劍上的血,直到寒冥劍又閃着森寒的光,冷辰才滿意的將劍回鞘。
踏着月色一路回到客棧,再看蘇淺房間,燈已滅,想必,已經睡了。
於是,馬靴放輕了腳步,轉回隔壁的房間。
“備水沐浴。”
赤陌立馬吩咐下人去備水。
冷辰泡在浴桶裏,緊實的雙臂搭在桶壁,泡了澡洗去了一身的腥臭味,這才渾身通透。
這輩子,誰也別想再動他身邊的任何一個人。
他即便變成魔鬼,也會將身邊的人護好了。
之前因爲自己不夠強大,不夠狠辣,不能護好皇兄和幼弟,那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誰若是再敢碰他逆鱗。
殺!
統統都殺光!
穿好中衣,冷辰又喚了赤陌,“查南宮璃可還有其他餘黨,殺無赦!”
赤陌匆忙下去傳令。
這就是他誓死追隨王爺的原因,永遠對敵人狠辣、強悍、目空一切、也運籌帷幄,操控着一切。
狠辣起來像一個瘋子!
一夜好眠,蘇淺醒來時,天已大亮,太陽也明晃晃的。
秋露趕緊伺候她梳洗。
待她一身淺緋色曳地長裙,滿臉明媚打開房間門時,便看到負手立於院中的冷辰。
依然是一身的黑衣,護腕也已綁好。
蘇淺從未見他穿過其他顏色的衣服。
就那麼喜歡黑色嗎?
雪膚明眸,眼裏盈盈有光,只消看上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目光。
冷辰烏沉沉的墨眸終於漾開一抹淺色來。
冷辰始終惦記着小龍蝦五五分成的事情的,怕她真生氣,也怕她就此真不理自己,然後單幹了,所以一看到蘇淺出來,他驚豔了一把過後,用眼色示意噬魂。
噬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趕緊小跑着進房間將那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抱出來。
蘇淺看一眼冷辰,募地又想起小龍蝦的事情來,她昨晚上想了一晚上。
這王爺要真這麼坑的話,她今天打算自己去請人單幹了。
她可不幹這種爲他人做嫁衣的事情。
冷辰就這麼雙眼灼灼期待看她,以爲她會跟自己打招呼呢。
可蘇淺是誰啊?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還賊記仇。
她打算撇開冷辰自己去抓小龍蝦,昨晚上剛收了兩個保鏢,又是壯年男子,肯定用得順手,去找姚譯和比奇好了。
冷辰微不可察嘆了一口氣。
看她就要越過自己,朝門外而去,眉目瞬間就沉了。
他伸出修長的骨節分明的手拽住她,“淺淺一大早要去哪?”
蘇淺掙開他,露出一個敷衍的笑,“王爺早啊,那麼有雅興,起那麼早賞太陽?”
冷辰:……
“本王特意在這等你的。”
蘇淺狐疑,“特意等我,等我幹嘛?”
冷辰朝噬魂一招手,噬魂笑眯眯拎着那袋銀子跑過來,“小祖宗,這都給你。”
蘇淺更狐疑,“什麼東西?”
冷辰這纔開口,“銀子。”
蘇淺擺擺手,“無功不受祿哈,王爺這是幹嘛呢?”
冷辰微微瞥開眼,“這是淺淺應得的,昨天賣小龍蝦的銀子都在這了。”
蘇淺有點兒莫名其妙,“昨天我問王爺,王爺爲什麼不給?現在又全部給我?”
冷辰以爲她還在生氣,便問,“淺淺不是喜歡銀子嗎?”
蘇淺點頭,“銀子誰不喜歡,但是我只喜歡自己掙的,噬魂,你數數這袋銀子有多少,說好的五五分,我自然只要一半。”
冷辰皺皺眉,昨晚上還那麼喜歡的,今天說不要就不要了。
這是生氣了?
噬魂有點兒爲難,呆站着不動。
蘇淺見他不動,直接提高音量,“噬魂,搞快點,我還要去撈小龍蝦和螺螄呢!”
噬魂看向冷辰,冷辰點點頭。
噬魂趕緊就地數起來。
冷辰不動聲色,試探道,“等下還是讓噬魂和赤陌還有冷騎軍他們跟淺淺一起去抓蝦吧,昨天生意那麼好,今天可以多弄點。”
果然蘇淺兩道冷嗖嗖的視線射來,“誰說要帶着王爺的人了,今天我要單幹,免得分銀子時,王爺又傲嬌,說不給就不給。”
嘖,果然,小野貓記仇得很啊。
冷辰剛想說話呢,蘇淺又開口,“今天我要帶姚譯和比奇去,順便培養一下感情,拉近一下距離,至於王爺和王爺的冷騎軍,你們請便,千萬不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