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時憨笑着撓撓頭,“那是。”

    隨即他臉變凌厲起來,“但是若那辰王敢對蔻蔻不好,讓蔻蔻受委屈,我這當哥哥的,可不管他是什麼王爺,必定給蔻蔻撐腰,讓蔻蔻離開他。”

    袁清揚拍拍他的肩,也嚴肅起來,”是,大哥也永遠是蔻蔻的靠山,我們袁將軍府永遠是她的靠山,不論她做何抉擇,只要回頭,我們永遠在她身後。”

    兩兄弟感慨一番,便聽到噠噠的馬蹄聲自遠處傳開。

    兩人不約而同朝路盡頭看了看。

    只見路盡頭揚起一陣瀰漫的灰塵,爲首的男子,一身黑衣烈烈,微俯着身,扯着僵繩,御馬而來。

    風襲他衣袂,黑衣獵獵作響,向後翻飛,風掠他墨發,張狂向後飛揚。

    他的寒冥劍橫於馬背,一雙修長緊實的腿被馬靴勾勒得異常有力量。

    男人劍眉星目,一張俊美無濤的臉沉着,臉部輪廓走線如刀,冷冽、肅殺、囂張,不可一世。

    兩兄弟對視一眼,“到了。”

    兩人站好,眺望朝他們疾馬而來宛若神袛的男人。

    冷辰在近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兩人,烈風疾馳而奔,到兩人面前,冷辰扯着僵繩,烈風兩隻前蹄高高揚起,嘶鳴一聲然後在袁清揚和袁清時的面前停下。

    冷辰利落翻身下馬,提起馬背上的寒冥劍,將僵繩丟給噬魂,上前一步,對上袁清揚和袁清時的眼,非常自然的喊了一聲,“大哥、二哥。”

    袁清揚:……

    袁清時:……

    這一段時間未見,就,就變成大哥二哥了?

    未免有點兒草率?

    兩人面面相覷,明顯沒想到冷辰會這麼喊。

    噬魂和赤陌兩人也一臉懵逼,從未見過他們家王爺給過誰好臉色。

    這會,蔻蔻小仙女的哥哥們,成了王爺的大哥二哥了?

    這王爺叫得咋那麼順口?

    冷辰的心思則是,他知道蘇淺很依賴兩位哥哥,也知道兩位哥哥是寵着蘇淺的。

    他就是想和她的家人處好關係,爲自己加分,快點能娶到她。

    袁清揚輕咳一聲,還是朝冷辰行了禮,“王爺。”

    袁清時也見了禮,很是標準的姿勢,“王爺。”

    冷辰擰了一下眉。

    這是,不領自己情?

    袁清揚繼續說,“王爺這樣不合規矩,這蔻蔻和王爺畢竟還未成婚,即便是成婚了,我們見了還是要行禮的。”

    冷辰爲了快點趕來,馬騎的太快,腹部傷口似裂開了,他捂了一下腹部,臉色不太好。

    “以後見到本王不必如此多禮,兩位既然是蔻蔻敬重的兩位哥哥,本王自然跟着蔻蔻一起喊。”

    噬魂見冷辰捂着腹部,有點擔憂,“王爺?”

    袁清揚也看出冷辰不適,忙問,“怎麼了?”

    冷辰痛得額頭青筋微微鼓起,有細密的冷汗出來,冷辰嘴脣泛着白,“路上被人刺殺,腹部受傷了。”

    袁清揚和袁清時一聽,頓時草木皆兵起來,“有人刺殺王爺,可是因爲糧草問題,他們要報復於王爺?王爺傷勢如何?先回客棧。”

    冷辰點頭,邊走邊說,“有本王前來,那些想加害袁將軍府的人翻不出什麼風浪,不然,讓本王知道了,統統讓他們不得好死。”

    冷辰說這話時,眼底是極致的寒,聲音壓得又低又沉。

    袁清揚和袁清時朝他看去,撞到他眼裏翻滾咆哮着的殺意,銳利且狠!

    袁清揚是由衷的感謝冷辰的,“這次糧草之事還多謝王爺相助,不然我們此刻恐怕已經身陷囹圄,整個袁將軍府都要遭殃。”

    冷辰心裏卻是感謝他們,要不是他能幫他們,他沒機會贏得蘇淺的心。

    “本王是爲了朝廷,爲了忠臣良將,自然也是爲了蔻蔻,大哥和二哥爲人剛正不阿,不是貪贓枉法的人,朝廷肯定不能讓忠臣蒙冤,不過背後有人要害將軍府,不知意欲何爲,大哥二哥還是要小心些,想辦法揪出幕後黑手。”

    一提到這,兩兄弟視線也變銳利,要不是冷辰出手相幫,現在他們該見閻王爺去了,而且還揹着貪污的罪名。

    背後之人用心險惡,其心可誅!

    袁清揚點頭稱是,“這次回去了,我會仔細查明,看是針對袁將軍府還是想要除掉袁將軍府,我們一向磊落坦蕩,從未與人結仇。”

    冷辰脣緊緊抿着,“蔻蔻和父親母親他們在寧城的安危兩位哥哥不用擔心,本王私下培養的暗衛高手全部留在寧城護他們無恙。”

    袁清揚和袁清時震驚了一下,很不可思議,“聽父親說,王爺助我們解決完糧草事宜會趕往邊境北地,那裏突厥狡詐,危險重重,王爺把暗衛都留在寧城,不怕他們伺機而動,對付王爺嗎?”

    冷辰低低的冷笑一聲,“他們敢上趕來找死,本王便給他們遞刀,告訴二位這些,只是讓兩位哥哥沒有後顧之位,再說,本王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陷於危險之中。”

    自上次蕭敬和蕭福彙報有人要暗殺蔻蔻,他便悄悄將這些年培養的各種暗衛高手全部調往寧城,守在袁將軍府外面和蘇淺身邊。

    袁清揚和袁清時瞬間有些動容,這真的是愛慘了他們家蔻蔻,纔會思慮如此周全。

    到了客棧,袁清揚和袁清時趕緊給找郎中。

    冷辰因爲騎馬顛簸得厲害,被狐狸抓傷和撕咬的傷口確實裂開滲出血。

    冷辰看着自己的傷口,卻是在想着,若是蘇淺這小祖宗在,肯定會板着個臉,很嚴肅的訓斥他,說他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

    想到他剛受傷那會她陰沉着個臉訓他的模樣,冷辰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的女人,就連生氣起來他也愛得不得了。

    袁清揚和袁清時見他傷口包紮好了,才一臉凝重的開口,“這些天,我們兩兄弟一直在觀看這邊的災情情況,這荒災是有人故意爲之,不像是天災。”

    冷辰一聽到這,剛有些好臉色的俊臉,瞬間又陰沉下來,“何出此言?兩位大哥有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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