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寒冥劍在悶熱的房間閃出幽寒的光,冷辰拿指腹從劍頭一路滑到劍尾,眉目瞬間冷下來,聲音似裹着冰,“那九尾狐仙幫可是就在遠山鎮附近?”
噬魂想起之前被狐狸和殺手刺殺的場面瞬間臉色也難看到極致,“是的,就在離着幾裏地的距離。”
冷辰冷哼一聲,“即刻派人探查,明日去直接一鍋端,然後回寧城,注意不要打草驚蛇。”
噬魂和赤陌本來就咽不下這口氣,當即稱好。
冷辰用力將寒冥劍回鞘,發出噹的一聲響聲。
他坐下,又沉聲道,“本王回去的消息,先不要讓王妃知道。”
給她一個驚喜。
噬魂和赤陌對視一眼,“是,王爺。”
冷辰一揮手,“下去傳令佈置。”
噬魂和赤陌趕緊躬身退下。
冷辰這才站起,換了一件白色中衣,因剛剛沐浴過,頭髮稍溼,中衣領口斜斜開着,露出裏面的鎖骨。
胸腹微鼓,可見肌理卉張,腹肌分明,線條流暢,他斜斜靠在牀頭,拿出蘇淺給的手機。
黑屏了。
冷辰趕緊拿出那個所謂的充電寶,將數據線插上,開始充電。
然後拿出蘇淺給找的特種兵資料,狙擊隊和軍事資料。
裏面的內容對於常年南征北戰,征戰沙場的他有着極深的吸引力。
在這些資料裏,常年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他都覺得自己孤陋寡聞。
裏面的作戰技術新穎、內容獨特、武器先進,深深震撼和顛覆着他的認知。
看得稍久,冷辰拿起手機,開機,點開蘇淺的視頻,又眉目噙笑的看起來。
明日啓程,順利的話,五日可以回到寧城。
到時突然出現在她身邊,不知道她會不會驚喜?
冷辰看一下窗外,雨還在下,想必今晚她不會再來。
他放下手機和書本,認真理了一下遇到的事情,樁樁件件都在引他入甕,甚至不惜裝神弄鬼,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因想起蘇淺面上剛起的柔色瞬間消失殆盡,只剩冷冽和陰鷙。
現在他知道了,那些背後之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許是這幾日沒怎麼休息,許是下雨天氣微涼,許是想到回寧城能見到蘇淺,冷辰倒是熟睡了兩三個時辰。
一早上起來時,精神奕奕。
剛起來,噬魂便敲門。
冷辰立馬宣。
噬魂手裏拿着蕭福和蕭敬飛鴿傳來的書信,面色不太好。
“王爺,蕭敬寧城來的消息。”
冷辰想到蘇淺,以爲出了什麼大事,眉心跳了跳,不等噬魂遞到他手上,他立即伸手去拿,展開紙條。
蕭敬和蕭福在店鋪裏發現月傾城不對勁,立馬着手查。
這些年冷辰的本事也不是吹的,打聽消息自然有他的一套,蕭敬和蕭福查出來站在鼎沸人羣之外的是月華國太子月傾城立馬覺得匪夷所思,趕緊給冷辰傳信。
好不容易有的王妃可不能趁王爺不在被別人惦記,撬了去。
何況當日月傾城一襲白衣,矜貴儒雅,樣貌不俗。
真是花孔雀要開屏,蕭福蕭敬心裏不憤,一個大男人,沒事瞎裝什麼儒雅俊逸。
讓蕭福和蕭敬稍放心的是,雖然月傾城樣貌上乘,但是與自己家王爺相比,雲泥之別。
兩人火急火燎的給冷辰傳信。
信上告知月華國太子月傾城喬裝來到寧城,還在蘇淺店鋪一個角落赤裸裸盯着蘇淺看了不短時間,目光不清白。
晚上蕭敬和蕭福送蘇淺回將軍府時,覺察到暗處有人跟蹤,兩人反跟蹤,知道那兩人是月傾城派的人,當即更覺得這什麼月華國太子就是衝着王爺王妃來的。
冷辰一看完信,紙張都被捏皺了,威壓瞬間在屋子裏蔓延開。
月華國太子月傾城,陰狠不擇手段,因生母被誤會用盡手段爬龍牀懷龍種,手段卑劣,因生母身份低賤,做派惡劣,被皇帝厭棄,並不得寵,其餘皇子對他更是冷眼相待,誰都能踩一腳。
分府被遣到離月城極遠,土地貧瘠的幹州,且無封地。
可他韜光養晦,暗培勢力,甚至連生母都能捨棄,步步爲營,用盡手段,硬是將月華國朝堂搞得腥風血雨,去年毫無徵兆的被封太子。
舉國譁然。
手段可見一斑。
他來寧城所圖爲何?而且直奔他的蔻蔻?
簡直不自量力,找死!
敢覬覦他冷辰的人,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命!
冷辰眼底陰鷙更甚,隱隱充斥着殺意滾滾。
他想到當時月華國卜的那個卦像,血月臨空,鳳凰臨天,璇璣星。
冷辰迅速將事情聯繫起來。
難道他的蔻蔻與璇璣星有關?那她豈不是危險?
冷辰蜷了拳頭,聲音沉沉,“給蕭福和蕭敬回信,將王府所有精銳和本王培植的那些殺手全部在暗處護着王妃,若月傾城有異動,殺無赦,不能讓王妃少了一根寒毛。”
月傾城既然喬莊入寧城,就說明是悄悄的來,要是死了,他有的是理由將他毀屍滅跡。
而且月華國這些年並不安分,貪心不足蛇吞象,遲早有一天會再打一仗。
噬魂見冷辰陡然變寒的臉色和立即升騰起來的殺氣,問道,“是寧城出事了嗎?”
冷辰走到燭臺邊,拿起火摺子,點火,將信燒了。
“月華國太子月傾城到了寧城,暫不知動機。”
聽到這噬魂將剛剛收到關於夜七淵的消息也說了。
“王爺上次讓查夜七淵和夜國太子夜寒淵的關係,我們的人查到了,夜七淵是夜國七皇子,五年之前與夜寒淵因一個女人鬧翻,夜七淵逃出以後,浪跡江湖,那名女子叫阮煙,被夜寒淵追殺,在寧城被王妃所救,現住在夜七淵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