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鄭容並沒有召蘇淺,冷辰只是想找一個理由讓蘇淺待在他身邊而已。

    蘇淺點頭,剛好上次皇后娘娘賞賜了那麼多東西,她也該給她回點禮,剛好看一下宮裏有沒有什麼線索和那斷子絕孫藥相關。

    蘇淺隨口一問,“我還沒用早膳呢?王爺用過了嗎?”

    冷辰點頭,“沒有。”

    ………

    她真只是客氣問一下。

    蘇淺噢一聲,睨向他,“那王爺一起?”

    冷辰巴不得,立馬起身,輕車熟路朝膳廳走。

    蘇淺:………

    怎麼感覺他把這當自己家了?

    兩人用過早膳,蘇淺從空間裏面拿了些面膜,和現代的護膚套裝,跟冷辰一起進了宮。

    驃騎將軍府,駱明。

    因爲是月底,管家要盤賬,他跟往日一樣,哼着小曲,打開庫房。

    庫房門大開,管家眼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他一度覺得是自己眼花了,或者走錯房間。

    他木然的後退出門口,看了一眼牌匾,是庫房沒錯了。

    可是,爲什麼?

    爲什麼原本堆滿金銀珠寶和銀子的庫房竟然空空如也,啥都沒?

    一定是幻覺,他再次推開門,揉揉眼睛,還是空蕩蕩的。

    這下他心跳如擂鼓,冷汗直冒了。

    他進去轉了一圈,連裝金銀珠寶的箱子都不翼而飛了。

    他瘋了一樣的跑到前廳。

    一路上跌跌撞撞,碰到了幾個掃府的家僕,家僕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往日淡定的管家如此失魂落魄、慌不擇路。

    到了駱明住處,管家也顧不得敲門,直接大嗓子一嚎,“大將軍不好了,大將軍。”

    駱明正在看遠山鎮來的信,一聽這莽撞模樣,瞬間有氣,“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管家噗通跪地,“老爺,不好了,庫房裏的銀子和金銀珠寶玉器那些全都不翼而飛了。”

    駱明一聽,哪還淡定,“什麼?你再說一遍。”

    “庫房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駱明一拍桌子,“怎麼可能,我是驃騎大將軍,府裏的安防牢固如鐵,那麼多箱子,怎麼可能悄無聲息不見而府裏沒收到一點消息?”

    那可是他這些年好不容易攢的銀子。

    他大刀闊斧朝庫房而去,待看到空空如也的庫房,瞬間氣血翻涌。

    踉蹌後退一步。

    若有人能從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些珠寶弄不見,以他牢如鐵桶的防衛簡直就是一個擺設。

    細思極恐。

    咬牙切齒的跟手下吐出一個查字,他怒髮衝冠的返回書房。

    他得讓手下暗查是不是冷辰搞的鬼。

    永生國,九尾狐幫本部。

    狐狸面男子坐在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狐狸坐椅上。

    椅子顏色與火紅橘色狐狸毛一樣,他背靠着的地方正好雕着陰鬱肅殺的狐狸眼,駭人異常。

    整個殿內色調灰敗暗沉,給人一種壓抑肅殺的感覺,唯有這一張椅子,豔麗如火,招人眼球,給這黑肅的空間增添一抹亮色。

    下面跪着被冷辰放走的瑟瑟發抖的黑衣人。

    冷辰的人只跟到了永生國,黑衣人便被狐仙幫的人救走併成功甩掉他們。

    狐狸面男子坐着,沒說話,洞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雖不見他臉色,氣氛卻冷凝得讓人顫抖。

    狐狸面男子轉動手上一串楠木佛珠,開口,“你說冷辰將我們臨時在遠山鎮附近的人全殺了?”

    黑衣男子聲音顫抖,“是。”

    狐狸面男子站起來,踱步走到殺手身邊,黑衣男子只看到一雙繡着金絲線的靴子一塵不染出現在視線,隨後有陰沉的聲音在頭頂炸響,“那你呢,他放了你?”

    有佛珠碰撞輕微的響聲。

    黑衣男子嚥了一口口水,“他讓我來給主上報信。”

    狐狸面男子輕蔑一笑,隨手拔出放在一旁的以型具託着劍鞘裏的烈焱劍,隨手一揮,火星四射,殿內擺放的擺件嘩啦墜落。

    聲音異常的空曠刺耳。

    “都是廢物,這麼多人,竟然三番五次讓冷辰團滅,他一個凡胎俗子,是有三頭六臂嗎?如此說來,他的人跟着你到了永生國?”

    黑衣男子點頭。

    他也不想連累主上。

    可是,冷辰的手段太過恐怖折磨人,他不得不來永生國,他知道主上本事通天,自然能甩開他們。

    狐狸面男子一腳踹在他身上,“沒完成任務還敢回來,拖下去亂刀砍死。”

    立馬有人上來將男子拖下去。

    男子拼命掙扎,直喊饒命。

    狐狸面男子則是陰森森站着,壓根沒有波瀾。

    待男子聲音變小了,狐狸面男子微躬身,拍了一下自己的鞋面,重新坐回狐狸椅子。

    他慢條斯理的撥弄着手上的佛珠,“都是廢物,連區區一個冷辰都殺不了!”

    狐狸面男子坐在狐狸椅子上,兩張狐狸面相交映,更是瘮人。

    狐狸面男子微擡眼眸,聲音慵懶,他的手指乾淨,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虔誠撥弄着一顆一顆的佛珠。

    一個兇惡若鬼的人在虔誠的禮佛珠,畫面太過沖擊,幽狐不動聲色斂了眸。

    不一會,狐狸面男子的聲音響起。

    “幽狐,有寧昭國六皇子的消息沒有?”

    叫幽狐的男子上前,模樣煞人,像沒有表情的雕塑,抱拳於額回答,“稟告主上,暫時還沒有。”

    狐狸面男子微低頭。

    “要不是當年冷天震誤殺了那隻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仙狐,讓狐族就此銷聲匿跡,小公主就不會死,本座就不會被老傢伙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還好冷氏那小崽子有軒轅血,和公主又是同一天生辰,長生鎮有祕法,一切可救。”

    幽狐低頭。

    那樣起死回生的方法只是一個傳說,小公主已經沒有呼吸那麼多年,身體也還是當年七歲的模樣,找到了寧昭國六皇子,還有那個詭邪的祕法,就當真能讓小公主起死回生,有呼吸嗎?

    一切未免太匪夷所思!

    可主上好像很是篤定!

    孤注一擲!

    這些年瘋魔了一般。

    老皇帝也是孤注一擲,連唯一的兒子都捨得下毒手摺磨,就爲了小公主能醒來。

    幽狐擡頭看着有些癲狂和走火入魔的主上,沉着眉。

    樣貌和武功以及謀略都不俗的主上爲何獨獨沉迷於這件事情無法自拔?

    “知道本座怎麼知道那六皇子沒死嗎?當年永生國的狐族可是有真本事的,若不是陰差陽錯冷天震闖進了死人山,現在稱霸天下的就是永生國的本太子!既然冷天震毀我永生國神獸和祕術,那就讓他最小的兒子給公主換命。”

    幽狐不解,“主上怎知那寧昭國六皇子沒死?”

    “自然是狐族留下的魁寶祕術,本座感應得到,他的命能換小公主命,若他死了,本座不可能還有那麼強的感覺,何況,老東西佈局那麼多年,就等着一兩年呢,一旦錯過小公主七歲生辰還未能救她,那她則危險了。”

    狐狸面男子坐下。

    “是該去一趟寧昭國了,那六皇子就在寧昭國,而且上次寧昭國那女人有那麼厲害的神器,甚得我心,本座倒是要看看,能讓冷辰心甘情願將軟肋亮給衆人看的女人,到底是如何的倚年仙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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