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不老實,滑進他雪色中衣裏。
懷裏溫香軟玉,蘇淺手又按在他胸膛,腿緊緊壓着他,冷辰睜眼時,呼吸一下亂了。
他努力壓下心中躁火,將懷裏的人摟得愈發緊了些,低眸,脣湊上她的,啄了一下,輕輕描了一下她的脣形。
冷辰眼睛看過她穿的睡衣,裙襬本就只到膝蓋,她一隻腿搭在他身上,這下風光盡顯。
一件睡衣盡顯風情,勾勒她曼妙起伏的曲線,雪肌玉膚,勾人得厲害。
冷辰的心狂跳,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慢慢將她的手和腿從他身上剝離。
手又在她腰上摩挲了一下,又軟又膩,他淺淺吻了一下她的眼角,給她蓋好被子,瞧着她微翹的嘴角,又啄了一口,輕輕颳了一下她挺翹的鼻。
唸了一句,真是勾人的小妖精,然後才身形一晃,回了王府。
擁着蘇淺睡的這一晚,冷辰睡得格外的好,一回到明月軒,神采奕奕。
悄悄離開是怕她醒來看到他驚嚇,也怕她不好跟袁啓和張婉交代。
要是能日日摟着他的小姑娘睡,他這些年的失眠症狀恐怕都好了。
抱着她莫名的心安,冷辰愈發想趕緊娶到蘇淺,放在手心裏寵和疼。
第二天。蘇淺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外面的天有些陰沉,似要下雨。
蘇淺坐起,眼睛都還未開,先放空一下自己,軟糯糯打了一個哈欠,後知後覺想起冷辰,她猛的睜開眼睛,看向牀外側。
空的。
她鬆了一口氣。
再看自己身上,衣服完好,蘇淺笑了一下,“嗯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昨天怎麼突然就暈倒了?
當天下了一場雨。
夏天尾聲,秋日將至,空氣中微微帶來了一絲涼意,這場雨,加速了秋的到來。
寧城隔壁的永城。
楚昭一身惹眼的紅,似一團烈火匍匐在馬背之上,他的發以白玉冠束了上半部分,餘下的披着,直直垂到腰側。
那雙狐狸眼微微上挑,手執着繮繩張狂御馬,黑色的繡金靴踩在馬蹬上,夾緊馬腹。
微涼的風襲他衣袂,他一身的紅,衣袍獵獵,肆意翻飛,一如他的人,張狂邪肆。
馬在永城離城門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被楚昭勒停。
烈馬嘶鳴,前蹄高昂,楚昭卻雙手環胸,隨馬起伏,姿態淡然。
幽狐和幽瑜策馬過來時,在後頭嚇了一跳,這太子殿下,總是這麼不在意自己。
他們真怕他被馬顛下馬背。
雖然他們知道楚昭的本事,知道他不會有事,心裏還是難免緊張,捏了一把汗。
楚昭的馬太快,他們在後面策馬追趕還是趕不上,這下楚昭停了,兩人趕緊從後面打馬上前,圍上來。
幽狐開口,“太子殿下,不進城門嗎?”
楚昭轉動了一下手上的佛珠,眼神淡淡掃過來,人已經一個利落翻身下馬。
玉碎之音響起,“以後稱我爲公子便是,貿然策馬進去未免太過顯眼招搖。”
太過招搖?
!
太子殿下,你這如妖容顏,和一身惹眼紅裝不是已經是最赤裸裸的招搖嗎?
兩人默默閉嘴。
殿下最大,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楚昭瞥了一眼兩人慾言又止的模樣,狐狸眼微挑了一下,“有話別憋着。”
幽狐這才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開口,“公子一身紅衣和這昳麗近妖的容貌未免太過惹眼。”
楚昭看了一眼自己的一襲紅衣,噢一聲,“那便找兩套不惹眼的衣服來。”
長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錯。
幽狐鬆了一口氣。
楚昭又開口,“我們的人隱蔽好了,分批進入寧城,還有那些狐狸,暫且將它們隱在山頭。”
幽狐點頭,“公子放心。”
楚昭愈發好奇冷辰親自求娶的那位姑娘了。
“策馬奔騰幾天,也累了,今日先找一個客棧好好休息,明日出發去寧城,將冷辰鍾情的那個女子查清楚,她的一切本公子都要了如指掌。”
他倒要看看所謂的紅顏禍水,當真存在?
還有人能妖過自己?
英雄難過美人關,冷辰那樣不羈驕矜的男子,也會淪爲女子裙下之臣?
有意思。
好玩。
他倒是想知道,若是江山和美人必須做出抉擇,彼時那暴戾恣睢的冷辰會選誰?
呀,想起來就覺得刺激呀!
他楚昭最喜歡棒打鴛鴦,更喜歡讓別人愛而不得,何況,那人是冷辰。
這世間情啊愛啊的,無聊得很。
楚昭就這麼一身惹眼若烈焰的紅進了永城的城門,引起路人紛紛側目。
一進到集市,人間煙火氣頓生,他到了一處飯館,點菜,靠着窗閒閒的坐着,狐狸眼睇向窗外。
隔壁桌兩人興致勃勃的在討論蘇淺賣的冰淇淋。
一黑衣男子跟白衣男子說,“聽說沒有,隔壁寧城有一家店賣的東西叫冰淇淋的,好喫解暑得很,昨日我有事去寧城,嘖嘖,那萬人空巷的場面着實震驚啊,長了幾十年,我竟從未見過那叫冰淇淋的東西。”
白衣男子亦好奇,“當真有如此奇物?”
黑衣男子點頭,“嗯,那家店剛開店,生意爆火,每天到中午貨就賣完了,現在在寧城簡直成了名店,改天得空你可以去瞧瞧,要是她的店開到了這裏就好了。”
白衣男子一聽立馬附和,“這兩日我去看看,快入秋了,不然該喫不上了。”
黑衣男子搖頭,“我問過掌櫃的了,一年四季都賣呢,據說還會推出叫奶茶的產品呢,據說老闆還是一個傾城絕色的美人,就是很少人見過。”
楚昭閒得無聊,擺弄着手上的佛珠,倒是聽進去了。
寧城,冰淇淋店。
冰淇淋爲何物,他自然也沒聽說過,聽到男子說到了萬人空巷的地步,楚昭難得幾分興致。
左右是要去寧城的,到時候去看看。
這叫冰淇淋的,爲何他們永生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