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將那兩包藥遞到眼前,“王爺交代小姐醒了要熬這個給小姐喝。”
蘇淺拿過來聞了一下,一個是姜和紅糖,一個是痛經的藥。
外面秋雨綿綿,秋意蕭瑟,蘇淺的心裏卻慢慢溢出一些暖意來。
她騙他說來大姨媽不舒服,結果他真放在心上連藥都送了來。
仔細一看每包東西里面還有一張紙對應相應的症狀,看着紙張上那遒勁沉穩的字跡,蘇淺的心有一些怦然。
秋露問,“這是什麼藥,小姐要喝嗎?”
蘇淺搖頭,“我睡一覺好多了,你讓阿九給王爺遞消息,就說我睡了一覺好了,讓他不必憂心。”
秋露趕緊下去了。
蘇淺看了一眼外面的如墨夜色,本想將礦石鍛造兵器的事情跟冷辰說,還是明天吧。
阿九去傳消息時,噬魂趕緊去明月軒稟告,“王爺,王妃醒了,說睡了一覺,已經好了,讓王爺不要擔心。”
坐在案牘上研讀特種兵資料的冷辰立馬將書放下,臉上閃過一抹安然,按下內心的狂喜,“知道了。”
說完撩袍起身,黑色馬靴一跨,出了明月軒,噬魂跟在身後,“王爺要去哪?”
“本王去一趟將軍府,不必跟。”
噬魂看一眼夜色,剛想說可是天已黑,夜已深,冷辰的背影已隱在黑夜裏。
噬魂只得將話咽回肚子裏。
蘇淺下午穿越去琅琊山這一趟,又是打槍,又是搬兵器這些的,出了一身汗,難受得很,肚子也餓。
秋露和念夏也貼心,趕緊準備喫的,中途張婉和袁啓也來問她可否真不舒服,蘇淺趕緊笑着告訴他們,睡一覺好了,兩夫妻這纔回自己院子。
蘇淺吃了晚餐,便吩咐念夏和秋露放水沐浴。
丫鬟和婆子們趕緊往裏側的盥洗室的大木桶裏放水。
蘇淺坐在窗邊的圈椅裏,窗外的秋雨下得熱烈,她圈了一下身上的兔毛披風,託着腮看外面的雨景。
直到秋露和念夏說好了,蘇淺才越過錦繡屏風,往裏間走去,蘇淺現代人,洗澡自然是不喜有人伺候的,便對秋露和念夏道,“你們倆先下去休息,明天早上等我醒了再來收拾。”
秋露和念夏知道蘇淺的性子,秋露交代,“小姐,這旁邊還有一桶熱水,一桶冷水,你看着加。”兩人便退下,關好門。
浴室裏點着雕刻得格外精緻的十二生肖燈籠,也點着蠟燭,格外的亮堂。
秋意夾雜着一些涼,水又熱,整個浴室都氤氳着朦朧的霧氣。
蘇淺伸手試了一下水溫,格外的合適,看着浴桶裏秋露和念夏撒的玫瑰花瓣,蘇淺笑了,這兩丫頭。
蘇淺從空間拿了一瓶薰衣草的沐浴露。
然後便寬衣解帶,直到跨入桶裏,坐下,熱水漫過胸口,她才發出一聲舒服的喟嘆。
勞累了一天,就這麼泡着可真是舒服呀。
蘇淺抹着沐浴露,全身上下搓了一遍。
冷辰從窗子進來時,房間裏靜悄悄的,他看一眼牀上,沒見人,正猶疑,便聽到蘇淺哼着歌,“愛念念不忘,手牢牢不放,人生何須多輝煌,浮華的終成空,執着的都隨風,情路何須多跌宕。”
所以他跨過屏風時,便看到了另他血脈噴張的一幕。
蘇淺剛沐浴完,跨出浴桶,拿毛巾擦着身子,低着頭,嘴裏還在歡快的哼着小曲,“我們的距離在眉間皺了一下,迅速還原成路人的樣子啊”
冷辰被眼前驀然見到曼妙身軀一下吸引了視線。
只一眼,他便呼吸漸沉,長眸閃着幽光。
水霧氳氤在整個浴房,她肌膚欺霜賽雪,整個人白得發光,白得晃眼。
她胡亂繫了一個高馬尾,額前的碎髮溼了,沾在側臉和脖頸,格外的撩人。
直到蘇淺覺察到一束強烈的視線鎖在自己身上,她才擡頭,對上冷辰如狼狩着獵物要喫人的眼神。
她剛要喊出聲,連遮擋都忘記,冷辰一個健步衝上去,順手拿過屏風上的浴袍,把她攏住,輕輕捂住她的嘴巴,“蔻蔻,你出聲,阿爹和阿孃就知道了。”
沐浴露的馨香和女子身上特有的甜香鑽進冷辰的鼻子,他喉結滾了一下,眼神瞬間幽暗無比,呼吸都沉了幾分。
“你……你…你,你怎麼來了?”蘇淺趕緊拍開他的手,快速用浴袍將自己裹住。
胸前那抹起伏的弧度被她擋住,冷辰嘴角噙着笑,整暇看她,小姑娘是驚慌失措的,眼底被水氣氤氳潤染,仿若一汪清泉,特別的清澈透亮,眼波處瀲灩着水光,純稚又動人。
蘇淺臉刷的紅了,“你流氓!”
蘇淺脣瓣呈淺緋色,臉上皮膚被熱水薰過,白裏透着紅潤,現在像質問色狼一樣看冷辰,有點兇巴巴。
冷辰舔了一下薄脣,眼裏幽暗更沉,閃過一抹旖色,有點心虛,“本王不是故意的。”
剛剛靠近她時,手上放在她腰上的柔膩觸感還在,他摩挲了一下手掌。
剛剛她整個人曼妙身姿都撞入他的眼,之前在允城得逞過一次,他那時候便知道她看着嬌小,該長的地方真是一點都不含糊的。
剛剛看到那一幕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他臉騰的紅了,“噬魂說你醒了,本王只想來看看,蔻蔻是否有什麼不舒服的。”
蘇淺又瞪他,“你出去。”
看着鼓着腮幫子的小姑娘那有些又急又燥的表情,冷辰趕緊退出去,他視線掠過她的柔軟,輕咳一聲,“蔻蔻趕緊把衣服穿好,莫要着涼。”
直到冷辰出去了,蘇淺才呼一口氣,臉燒得熱熱的,她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懊惱的感嘆,“怎麼能那麼大意呢,連他進來都不知道,這下羞死人了。”
一想到自己被一個大男人看光光,蘇淺就憋悶得慌。
她踢了一下屏風,屏風嘩嘩的弄出一聲異響。
冷辰聽到響聲又要衝進來,“怎麼了蔻蔻?”
蘇淺趕緊出聲,“你別進來,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