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舞池出來。

    傅研卻已經轉身進了二樓的包間。

    毒蛇拿出手機,看到未接號碼,果然是今晚上要和他交貨的霍爺,他眸色閃了閃,嘴角浮起一抹陰笑。

    他朝四處看了看,示意手下查看現場可疑之人。

    今日交貨特選在夜色,這裏魚龍混雜,人質也多,已經謹慎又謹慎,早已經確保不會有人知曉他的行蹤,而且他的樣貌極少有人見過,只是代號毒舌在W國如雷貫耳罷了。

    而且他的死對頭,特工代號蒼穹那腹黑陰狠的男人上次中了他的圈套,在帝豪酒店中了他專門尋人得到的情藥。

    恐怕沒有女人疏解,已經被折磨至死。

    對這次交易,他是勝券在握的,他拿出手機,給傅研回了一個電話,點頭哈腰,“霍爺,今晚上貨好,放心吧,808室,好,我馬上去。”

    毒蛇警惕再三讓手下再次確認夜色是否安全,甚至還看了一眼他口中霍爺的照片,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他手下檢查兩圈覺得很安全,這才朝他點頭。

    毒蛇留了幾人在下面放風,他帶另外幾人上樓。

    蘇淺和靳宇使了些計謀,將那些放風的人一個個解決了,然後綁了老闆,拉黑了一樓的電閘,直接去廣播室,讓老闆說今晚上停電,讓大家都散了。

    她要把市民全部疏散走,人羣一鬨而散,牢騷滿腹的出去,蘇淺給安馨發短信讓她快走,得到安馨回覆已經出了夜色,才放心。

    一切按計劃進行。

    不知道傅研在上面與毒舌如何交鋒的,蘇淺和靳宇上去時,已經發生激烈的槍戰,蘇淺和靳宇趕緊也拔槍,參與到戰鬥中。

    最後毒蛇是被傅研拿槍頂着腦袋出來的,毒蛇睚眥欲裂,罵罵咧咧,瞪着傅研。

    傅研直接朝他後脖子一敲,把人敲暈了。

    幾人帶着毒蛇回組織分部。

    蘇淺看着易過容的傅研,心裏五味雜陳,這一晚上格外的累。

    回到公寓,她趕緊給安馨發短信,說因爲今天離席,很是抱歉,改天和靳宇請她喫飯。

    安馨安慰了她一通,說好,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蘇淺看着外面籠罩着暗沉的夜,打開電腦,搜了上次撿到綠色扳指的那個店。

    這時候蒼穹的信息發過來。

    蒼穹:抓到毒蛇,組織高興,最近沒有什麼事了。

    蘇淺呼一口氣,回。

    晨曦:好,那我回家一趟。

    蒼穹:批准。

    蘇淺拿下手上的綠扳指,喊了一聲阿青。

    沒有人回答她。

    帶着能打開時空之門的幻想,蘇淺晚上睡得還可以,她希望在夢裏能見一見冷辰。

    天空城公寓。

    傅研回到自己住的小區已經是半夜,給蘇淺發完消息他衝了一個澡,想起蘇淺那雙眼睛來。

    在帝豪酒店的事情一下撞入他的腦海。

    幾個月前,毒蛇狡猾,給他設了一個陷阱,誘他出現,他當時對毒蛇恨之入骨,明知是陷阱,可想要抓住毒蛇,他還是去了。

    所以中了他的計。

    不知道毒蛇從哪裏得來的情藥,什麼時候下在他身上的,他當時被困在帝豪酒店的房間裏,毒蛇這是想要憋死他。

    後來他從窗子爬到隔壁的房間,當時一室的靜謐,房間只有牀頭的燈帶發出暖黃的光,牀上的被子隆起一抹弧度,有人在牀上睡着。

    傅研本想悄無聲息的開門出去找組織上的醫生的,就是情藥藥力太猛,他額頭青筋暴起,腳步虛浮踉蹌,好死不死的,他碰到了椅子,發出響聲。

    牀上的人立馬驚坐起來,隨手打開了牀頭的燈。

    一個顫抖的清甜女聲帶着驚恐,問了一聲“誰?”

    傅研眼尾猩紅,手上亦青筋暴起,已經忍耐到極致,體內燥熱,身上的反應意外的強烈。

    陡然看到一個女人,身體的躁意更甚。

    小姑娘坐起來,見到一個大男人出現在房間,瞬間小臉嚇得煞白。

    連忙下牀,拿起牀頭桌子上的檯燈護在自己身前,“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麼?”

    傅研這纔看清楚,小姑娘長得可是太好看了,那雙眼睛清澈帶着惶恐,就是奇怪的是,身上還穿着飄逸的古裝。

    袁清雅簡直就要崩潰了。

    她原本在寧昭國好好的,自幼她就體弱,患有心疾,她眼睜睜的看着她的阿爹阿孃爲她操勞奔波,所以在袁啓再一次說要帶她去看病時,她起了離家的心思。

    這麼多年得阿爹阿孃疼愛,她覺得足夠了,再加上當時她身體異常不舒服,覺得自己要死了。

    想到要讓阿爹阿孃和兩個哥哥面對她的生離死別,她就鑽心的疼,所以留下一封信就出走。

    那天她發病了,睡在客棧,本以爲必死無疑,哪曾想一覺醒來睡在了一個裝飾和格局完全不一樣的房間。

    就是這個帝豪酒店。

    她惶恐,不安。

    陌生的環境和建築讓她無所適從。

    她跑到窗邊,看着透亮的玻璃和透過玻璃看到馬路上的車水馬龍,她瞬間覺得更加驚恐了。

    全是她沒見過沒認識的東西。

    她覺得她完了,所以袁清雅崩潰了。

    一定是老天對她離家出走的的懲罰要這麼對她。

    因爲陌生和不熟悉帶來濃濃的不安,她細細的打量這房間,屋裏光明透亮。

    那白牆壁和白色的燈光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鏤空雕木的房子,不用亮燈籠和蠟燭,這裏的一切都和寧昭國不一樣。

    她透過窗子看外面的人羣,他們穿得好看卻奇怪,與她在寧昭國不一樣,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古裝,瞬間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男人們頭髮短短的,不像寧城的男子以冠束髮,他們亦不穿錦袍,盡穿着些她沒見過的奇怪衣服。

    因爲害怕,她連出去都不敢,百無聊聊就研究起房間裏面的開關來。

    這不,才知道這燈是可以控制的。

    她太累了,直到夜幕降臨,她透過窗子震驚的看到入夜的城市如何亮起一盞又一盞的霓虹燈,一棟又一棟高聳入雲的房子拔地而起。

    閃爍的招牌立在店門,忽閃忽閃。

    這一切再一次讓她覺得不可思議和驚恐。

    累讓她無暇他顧,所以打算先睡一覺,剛睡着,就看到這樣驚悚的一幕,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立在她的房間中央。

    而且男人眼尾猩紅,似在極力隱忍着什麼,墨色的眼底全是赤裸裸的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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