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把自己往火坑裏推的道理。
蘇淺拿出手機,看噬魂幫自己錄的冷辰和她的視頻。
看着冷辰的輪廓和幾乎他幾乎長在她身上的眼神,蘇淺感嘆了一下,“王爺,還是你專情和長情。”
想到什麼,蘇淺又感嘆一聲,“該不會是我打不開時空之門,回不了古代,所以你覺得感情被玩弄,轉世成了一個渣男,找袁清雅報仇來了?”
不會吧?
蘇淺盯着冷辰看,“王爺,你不是這樣的人吧?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蘇淺收拾行李,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是拿上她的手機和照相機這些的,明天準備回家。
寧昭國。
冷辰看完蘇淺的信,怔愣了很久,因爲信裏蘇淺並沒有給他許下她會回來的任何承諾。
他怕她再也不會回來。
長途跋涉那麼久,一到長生鎮,影煞他們立馬傳人做晚膳。
冷辰照常的交代,“做兩份。”
或許她今晚上會來呢?
這些天,他就是帶着這樣的期待過了一天又一天的。
這些天他腦海裏全是他淋雨那天晚上做的夢。
夢裏他緊緊的抱着她,他在她耳邊一聲又一聲的喊她,“蔻蔻,快回來,不要丟下我。”
她在他身下瀲灩着目光,只是看着她一句話都沒說。
手上的觸感那麼的真實,他記得她皮膚嬌嫩,他將她欺負得渾身都是痕跡。
好像知道她要離開自己,那晚上想留住她,他格外的賣力,希望天不要亮,夢不要結束。
只想一遍又一遍的做。
只想着索取,他甚至想今晚能讓她懷個孩子好了,若她有了孩子,必定會來找他,讓他負責。
那一晚在夢裏,他是安定的,真實的,覺得心滿意足的,可是一覺醒來,牀上只有他一人。
外面又下起淅瀝瀝的秋雨,冷辰踱步到窗邊,看着外面暗沉的秋夜。
就要進入初冬,吹來的風都像帶着刀子。
噬魂進來傳膳,冷辰沉默的喫着,時不時往旁邊的空碗夾一些菜。
噬魂看着冷辰這副模樣,有些難受,王爺又回到了沒有認識蔻蔻小仙女時的模樣,淡漠得好像外界一切都與他無關。
甚至比以前還要像尊冰雕。
喫完飯,看着另一個碗裏堆如小山的菜,蘇淺依然沒有出現,冷辰的目光由希冀又變成了失落。
冷辰嘆一口氣,這才擡眸,“將這些收了,讓黎將軍和暗狼和影煞進來。”
三人進來時,冷辰坐在案牘旁,揹着燭光,莫名生出些孤寂感來。
三人稟告這段時間來長生鎮的活人血祭之事,長生鎮現在不僅抓青壯年和小孩,現在連婦女都在抓了。
背後之人應該是需要許多的血,至於要那麼多血來幹什麼他們也不知。
之前暗狼和影煞想要裝成普通的村民被抓走好潛入內部,可是剛被抓走沒多久,便被謹慎的對方發現,因爲暗狼之前進去過,暴露了少不得又是一場惡戰。
幾人雖然救出來一些村民,但是這些村民們全身都是刀傷,被放了不少血,都是奄奄一息的。
冷辰陰沉着臉,“有沒有聽說活人血墓這回事?”
幾人搖搖頭。
冷辰便將蘇淺留給的那份地圖給影煞,“明日隱蔽一些,帶人將這地方找,或許有收穫。”
是蘇淺給的那份活人墓穴地圖。
恰在此時,噬魂來報,說有永生國的消息,冷辰讓他趕緊稟告。
“對了,月華國在尋找的璇璣星對長生祕法有益,所以楚雄曾傳信讓楚昭不惜代價找到璇璣星。”
冷辰的眉心跳了跳,還好他當初將那巫師送走了。
冷辰冷嗤一聲,“那這長生鎮活人血祭和活人血墓的背後之人必是楚雄,他爲了要救小公主,一直在找長生祕法,長生鎮的某一個地方下面有着傳說的長生祕法,可以移花接木,以命換命,就是需要萬人之血方可打開長生門。”
這個是後來比奇和姚譯打聽長生鎮時聽到的,稟告於冷辰,冷辰才知道,原來楚雄打的是這個主意。
“移花接木,以命換命?”
冷辰細細品着這幾個字,忽然拍一下桌子,想到什麼。
他長眸裏透着陰狠,“讓永生國那邊的探子查,他們找來與楚盼公主換命的人是誰?”
若他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阿狐,他的六弟冷祁。
這也就是爲什麼楚昭一直在尋四五歲小男孩的原因,也是爲什麼楚昭會忽然出現在寧城,這些年阿狐爲什麼一直被尋找和被追殺。
阿狐就是那個要與楚盼換命之人!
冷辰心慌亂一瞬。
“傳信回去,再多派人手護住阿狐和王府,讓夜七淵隨身護着阿狐,不要出府。”
只要不出府,那些人永遠進不了他的王府。
噬魂趕緊下去傳令。
現代。
被傅研瘋狂的要了一個晚上的袁清雅,再次醒來時,是在另一個房間。
她猛的坐起來,嚇了一跳。
被子裏的自己赤着身,她趕緊看了一下身旁,沒有看到傅研,她鬆了一口氣,以爲是自己做夢。
可是想下牀時,某個地方火辣辣的疼,她掀開被子,看到自己原本光滑若瓷玉的肌膚上全是青紫的痕跡,特別是鎖骨往下,那抹曲線簡直就是重災區。
昨晚上的記憶排山倒海而來,袁清雅的眼睫瞬間蓄滿了眼淚。
眼淚撲簌簌的落下。
她忍着痛和腿軟想下牀,想起自己的衣服和肚兜都被那個兇猛的狗男人撕碎了,眼淚越發的洶涌澎湃,委屈一下漫過心頭。
她在心裏暗罵傅研。
真的是壞種,怎麼能那樣壞,一個晚上都在折磨她。
啊!
直到瞥見牀頭櫃上放着一套現代的裙子,她才止住哭,拿來觀賞了一番,嘗試了很久才穿上。
穿上以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樣才能出去見人,她想回家,想疼她的阿爹阿孃和大哥二哥。
這個地方好可怕,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把她身子要了,清白毀了。
她踱步到窗邊,多希望看到的是和她在寧昭國一樣妝扮的人啊。
可是她看到的都是現代裝扮的男男女女和高樓大廈,一切都是陌生的。
柔弱的袁清雅站在窗子旁,看着所有陌生的東西和景物,哇的哭得更加歇斯底里了。
命怎麼這麼苦,早知道就不離家出走了,這簡直就是人生至暗時刻。
直到有一個聲音響起,“姑娘,別哭了,在這裏也有你的阿爹阿孃和大哥二哥,你想找到那個要了你清白的男人嗎?讓他以後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