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哭的那個是誰呀,爲什麼要找外公呀,娘和外婆爲什麼要攔着?”
“關你什麼事,二弟,你給我老實喫飯去,別老偷聽偷看。”
蕭澤宇直接訓了蕭澤順一頓,叫他別去聽這種閒事,免得以後學壞了。
“什麼呀,哥,憑什麼你可以偷看呀,你還不讓我偷看。”
蕭澤順滿臉的委屈,表示不理解,覺得蕭澤宇總是教訓自己,看一看怎麼了。
“就憑我是你大哥,快給我去喫飯去!”
蕭澤宇知道蕭澤順聽不懂裏面的彎彎繞繞,其實這樣更好,還活的更自在些。
自己剛剛可是聽明白了,就是那個所謂孃的嬸孃找上門,有事求外公幫忙,而且是想耍無賴,估摸着是自家看病,想要別人家幫忙出錢。
“行了,咱們回家了,都別吃了。”
謝清姿挽着謝母走進來,隨後招呼着三個小孩回家,明天還得去上學呢,等會回去還得寫作業。
這邊的事,蕭炎誠扶着謝老大走的時候,表示他去看看那邊是不是真事,所以交給他一個男人就行了,讓謝清姿帶着孩子們回家。
“這麼快,你們就要走了,都沒呆多久,都怪你爹和那個老二家媳婦。”
謝母緊緊的拉着自己女兒的手,那是實在捨不得。
畢竟自從結了婚之後,也難得跟女兒這麼聚一聚喫喫飯,聊聊家長裏短。
現在好了,女兒和女婿回門,被老二家那婆娘給攪黃了,而且看這架勢就是上門來借錢的,真的是晦氣很。
“娘,我知道你想我,放心,我帶孩子回家之後,爹這事我也會想着的,也不能再讓二叔他們家,還把我們家當傻子出錢。”
謝清姿從兜裏掏了個紅包出來,然後塞進了謝母布衣口袋裏,隨後說道:
“這是我單獨給您的,您可別告訴我爹,到時候他要是知道我又給了您錢,肯定要是二叔家借錢的時候,會把這錢拿出去的。”
“行,我不告訴老頭子,平時家裏的錢都是我管,到時候他拿不走的。”
謝母還是牢牢拉着謝清姿的手,好好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哎呦,你又是給我塞錢,又是要管家裏的事,到時候還要忙店裏的事,簡直成了個大忙人,也要顧着點自己呀。”
“知道了,娘,我記得你說的話。”
謝清姿笑了笑,讓謝母安點心,隨後看向三個小孩:
“快來跟你們外婆再見,下次咱們還來看外婆,別讓外婆覺得孤單了。”
“外婆,丫丫可喜歡外婆了,外婆做飯跟娘一樣好喫。”
蕭丫丫趕緊從凳子上跳下來,跑到了謝母身邊,嘴甜着撒嬌。
也是在哄着老人心情好,忘記剛剛外面吵架的煩惱。
“對呀,外婆,我們會經常來看你的。”蕭澤宇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冷着個臉,也說不出什麼軟話,但是現在也趕緊笑。
“外婆,你做的糖豬蹄比我娘做的都好喫,我娘從來不做糖味的,我還是第一次喫,下次我還想喫。”
蕭澤順手上都還抓着一個糖豬蹄,樂呵呵的啃着,剛剛桌上沒人喫,就他一個人光吃了。
特別的捧場。
“行行行,你們都掛念着外婆就好,外婆也就高興了。”
謝母看着這羣小孩子,圍在自己家裏,多添了幾分熱鬧的氣氛,雖然不是親的外孫子,但是也是真心待真心,越看越喜歡了。
謝清姿拍拍謝母的手:
“那我帶着孩子們走了,要是我爹做出什麼混賬事,您就告訴我,我幫您出氣。”
“好好好,你們快走吧。”
謝母笑出了皺紋,蒼老的時候放開了自己女兒的手,然後送着他們出門。
等孩子們都走了,伸出手默默擦了擦眼角,接着進了屋子。
蕭炎誠扶着醉酒的謝老大,走了幾里路,到了謝老二家。
看着謝老二家都換上青磚瓦房了,眼皮微微動了動。
“大哥,我這就進去告訴我家那口子,讓他知道知道你來看他了。”
謝老二媳婦趕緊竄進房裏,然後讓自己小兒子來招呼蕭炎誠和謝老大。
“大伯,你可終於來了,我爹都說臨死前非得見您一面不可,不然死而有憾……”
謝金寶剛剛就從他娘那裏聽了一嘴事,立馬收起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哭喪的走了過來。
“金寶,你快跟我說說,你爹到底得了什麼病,怎麼這麼嚴重呀,連牀都下不了。”
謝老大現在就是乾着急,但是也不知道自家弟弟到底是怎麼了,說的就快要跟明天要發喪了一樣。
“大伯,你是不知道呀,前幾天我爹說腦袋疼,結果去醫院檢查了一下,沒想到就說得了個啥子癌症,然後醫生說要是沒錢動手術,那就好不了。”
謝金寶早就想好了說辭,這也是他從隨便一本書上看見的,聽說就是這種癌症最嚴重,還要去動手術才能治好,花費特別高。
“天哪,快帶我進去看看你爹,怎麼得了個這種病?”
謝老大平時也不懂醫理,只以前聽過誰家得過這個癌症,在村裏人聽着可嚇人了,聽說使勁治花了不少錢,不知道治沒治好。
反正那家人把村裏的房都給賣了,就爲了治個病,一家子現在都不知道去哪了。
“得的是癌症呀,那可嚴重了,不知道二叔得的是什麼癌呀?”
蕭炎誠在外面打工也見識了不少,還是聽過這個的,隨後直接反問道。
“這什麼癌,我哪還記得那麼清楚,我爹聽到都直接嚇暈倒了,差點一頭撞在地上。”
謝金寶不敢看蕭炎誠狠厲的眼神,直接糖塞過去,隨後要拉着謝老大進去。
“大伯,你快進去看看吧,我爹說不定您來了,身體還能健好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