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的命是命,我女兒的命就不是命了,要不是謝思思無緣無故跑到我家來,懷着個大肚子,我都讓她出去了,她還在這求我,讓我放了她娘。”
“還有村裏人都看着呢,我可沒讓她在這裏跪着求我,我說過不會原諒她的,你們趙家人要是還拎不清楚,就都給我滾出去!”
趙母臉抖了一下,沒想到謝清姿竟然敢如此大聲對長輩說話。
剛剛來的時候,也是謝清姿說自己家媳婦出事了,要趕緊喊村大夫來,明顯謝清姿來找自己的時候就有好心,不像是要害自己媳婦的樣子。
趙母心裏氣,但是又不知道說啥。
怕謝清姿爲了女兒跟她拼命。
現在這是別人家裏,不是自己家裏,不能她做主,村大夫也是謝清姿拉來的。
“行了,我先看看小孩吧,怎麼會突然暈倒了。”
村大夫看着蕭澤宇已經抱着蕭丫丫過來,說給他妹妹看一下,小孩子這麼小一個身體,抱着自己妹妹哭着給她治,誰都會心軟的。
而且謝思思的情況,村大夫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說過了孩子保不住了,而且千萬不要隨意亂走動,這是傷身體的,就是不聽。
村大夫翻開蕭丫丫的眼皮,接着又摸了一下脈搏,奇怪地皺着眉頭:
“有脈相呀,而且身體好像沒事。”
蕭澤宇剛剛拉進來之後,找到蕭丫丫發現她暈倒,又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看見外傷,但是妹妹怎麼喊都喊不醒。
聽完蕭澤宇看到的情況,村大夫摸了摸鬍子:
“那先把孩子放到牀上去,看看睡幾個小時會不會醒來,身上應該是沒有大礙的。”
謝清姿還是信這個村大夫的,畢竟在村裏行醫也有三四十多年了,而且蕭澤宇別說了,妹妹沒有受外傷。
“現在趕緊看看我兒媳婦吧,大夫。”趙母見終於把那小丫頭看完了,趕緊拉着村大夫去看謝思思。
然後剛等村大夫檢查完,她就忍不住着急問:
“怎麼樣呀,孩子還好嗎?”
完全沒打算問一下謝思思這個兒媳婦怎麼樣,只要孩子保住了就行。
誰叫謝思思懷了那麼大一個肚子,都說過了叫她儘量不要出門,除了去店裏的時間,其他時間都得呆在家裏,非是不聽。
趙母對這個媳婦也是越發不順眼了,連婆婆的話都不聽。
“孩子保不住了,只能盡力保住大人。”村大夫趕緊打開自己的藥箱,從裏面拿出一個藥丸,先塞到謝思思口裏。
“什麼,不可能!”
趙母瞬間感覺到頭疼劇烈,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怎麼可能,自己的寶貝大孫子就這麼沒了,這個是他們趙家的第一個金孫,兒子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她都盼了好久好久,連小衣服都做了。
“怎麼會沒了呢,村大夫,花多少錢都行,您在好好幫她看一下,都已經七八個月了,胎安的很穩的。”
趙母還是完全不敢相信,死死的拉住村大夫的衣袖,讓他繼續看一下。
是不是對謝思思做了什麼,所以孩子纔沒有了。
“不用看了,再看多少遍,孩子也保不住了,現在只能保住大人。”村大夫看過村裏跟趙母一樣的這種婆婆多了去了,還非要把話跟她們說明了纔行:
“幾個月前我就跟你們說過,當時孕婦摔的那一跤,就已經把身體摔壞了,孩子基本上生不出來,打了最好不要再拖着,而且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就是不聽。”
孩子早就已經生不下來了!
趙母臉色發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看着村大夫: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摔了一跤,怎麼沒有人跟我說呢,思思不是說孩子還好着呢,還跟我一起做了孩子的衣服呢。”
村大夫眉毛擰坐一團小山,搖了搖頭:
“我反正是早就說過,尤其是告訴了家屬,謝老二他們一家可以給我作證,連打胎藥都被謝思思她娘拿走了,明顯是要打下這個孩子的呀。”
趙母此時就算再蠢,聽了村大夫的話,也瞬間聽懂了含義。
就是謝思思一直在瞞着自己,不知道在哪裏摔了一跤,然後孩子保不住了,根本就沒有跟他們趙家說,就只跟自己孃家說,然後他們謝老二一家都在裝糊塗,爲了騙他們趙家。
“這個賤婦,她怎麼敢的呀,還我大孫子!”
趙母哭了起來,全身都在顫抖,好像沒了趙家的命根子一樣,這可是好不容易纔得來的孫子。
村大夫沒時間照顧這家人的情緒,還是在有醫德地檢查着謝思思。
“應該是今天已經吃了打胎藥了,所以才大出血,現在最好送到縣城裏的醫院去,不然大人都能難保得住。”
“呸,就這個騙子,也配我們趙家花錢給她送醫院裏去,等謝思思她醒了,我還要找她算賬,現在沒醒,我沒打她就算好了。”
趙母直接吐了一口唾沫,兩眼都冒着怒火,看着暈倒臉色蒼白的謝思思,就跟見仇人一樣。
到時候趙知遠從單位回來了,自己必須得告訴他,這個“好媳婦”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把這麼天大的事都瞞着。
到時候必須離婚,這個賤人不配。
村大夫爲難地看着趙母,那難不成現在就看着她家媳婦在這裏躺着,活生生的流血流死。
“趕緊把人給我帶走,我家不是救濟站!”
謝清姿再把蕭丫丫送回牀上去之後,仔仔細細地給小女兒又檢查了一遍,就手背上有點劃傷,幸好其他地方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
同時也發現了房間裏,那個被打開的木盒,裏面的玉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顯然謝思思是找到了那個玉佩,因爲家裏的孩子不會拿。
那丫丫又到底是怎麼暈倒的,難道跟那個玉佩有關。
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這個屋裏,謝思思身爲女主難道啓動了那個玉佩,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