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謹言想到裏頭的嚴承昊,開口道,“裏面不乾淨,換個病房。”
醫生一愣,他以爲薄謹言說的不乾淨是裏頭亂髒,隨後吩咐護士將人送去了隔壁病房搶救。
而房間裏被薄謹言又一次一腳踢飛,痛的昏死過去的嚴承昊被完全遺忘。
薄謹言待在病房門口,看起來他像是平平靜靜地坐着,實際上他心亂如麻。
他沒有辦法想象,今天他要不是突然想過來看看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他沒有想到嚴承昊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南希明目張膽地動手。
想到這,薄謹言地目光頓時冷了下來。
隨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而後便又繼續等待起來。
他的目光緊緊盯着病房的門口。
……
等南希醒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牀邊的薄謹言。
薄謹言一看到醒來的南希,頓時激動道,“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剛醒來的南希還沒有完全清醒,有些疑惑,張嘴說道,“薄……咳咳咳”
話沒說完便劇烈咳嗽起來。
薄謹言見狀,連忙將南希扶着坐了起來。
隨後端起牀頭櫃上的水,遞到了南希嘴巴跟前,低沉地聲音緩緩響起道,“快喝點水,潤潤嗓子。”
南希沒有拒絕,此刻的她覺得喉嚨好疼,急需茶水的滋潤。
一連喝了好幾大口才停了下來。
薄謹言端着茶杯問道,“還要不要再喝點?”
南希連忙擺了擺手道,“不用,我喝了好多了。”
薄謹言這才轉過身,將茶杯放下。
南希也是這才才發現兩人的姿態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此刻她正靠在薄謹言的懷裏。
以前和嚴承昊談戀愛的時候……意識到自己想歪了,立刻停止住了亂七八糟地想法。
南希下意識想要離開薄謹言的懷抱。
想到薄謹言是出於好心幫她,她也不好意思動作太明顯,以免薄謹言會多想。
想了半天,南希開口道,“那個,我還想躺一會。”
薄謹言淡淡地說道,“好。”
隨後扶着南希緩緩躺下。
一躺下,南希覺得這個樣子更加怪異了。
客人坐着,她躺着,還是孤男寡女……
之前她昏迷着到倒不覺得,可現在她清醒過來了。
最後,南希不好意思地說道,“要不,你還是把我的牀搖起來吧。”
薄謹言也沒有多說,聽到她的話,便起身將她的牀搖了起來。
這下,南希也總算覺得自在些了。
這是纔想起來之前的問題,“薄先生怎麼突然過來了?”
經過這麼些時間,剛纔在病房發生的事情她已經完全想起來了。
她沒有想到嚴承昊會這般對她。
剛纔那模樣,她絲毫不懷疑嚴承昊是真的想要了她的命。
所幸薄謹言及時出現。
否則她這會應該已經沒命了。
那個瘋子,真應該送去精神病院,而不是人人民醫院。
聞聲,一時間薄謹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明明他都已經到了公司樓下,而且還有會議等着他去開,可他不知道怎麼的,那一瞬間他迫不及待想要過來看看她。
一大清早,順路?
南希有些不相信,但她又找不到可以質疑的理由,也就當信了他的話。
南希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及時出現,恐怕我現在早就一命嗚呼了。”
聞聲,薄謹言微微蹙眉。
聽到南希說的“一命嗚呼”,他似乎很不願意聽到這個成語。
但他也沒有說出來。
說完,南希想到嚴承昊,目光沉了沉,問道,“那個渣男人呢。”
薄謹言擡眸看向南希道,“警局。”
聽到這個結果,南希滿意地點了點頭。
在她看來,渣男就應該是這個下場!
薄謹言不知道南希心裏在想些什麼,看着南希許久不說話,心裏閃過一絲不言於表地失落,嘴上開口問道,“你要是不想他坐牢,你可以選擇不追究撤訴的。”
雖然他並不想南希這樣做。
因爲這樣做了,那就證明她的心裏還是有他的。
哪怕他曾傷害了她的性命。
但他覺得這些事情發生在她身上,南希作爲當事人,怎麼做的權利自然還是歸屬她的。
聞聲,南希倏爾回過神來道,“我爲何要撤訴!他既然敢做那就敢當,好好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去撤訴?
他都想要自己的命了,她還去撤訴?她怕不是腦袋秀逗了。
之前她還希望兩人可以好聚好散,彼此去闖蕩屬於自己的生活。
可如今,她是恨不得他越慘越好。
他越慘,她就越高興!
在她看來,如今的局面都是嚴承昊咎由自取。
她都沒有去找他算賬,他反而處處找上門來挑釁她。
說到底他就是欠收拾!
如今這個結局,可謂是大快人心。
這會嚴家的人該着急上火了。
南希猜的沒錯,譚芬來醫院看兒子的時候沒看到人,想到同樣在醫院的南希,頓時便猜到了什麼。
譚芬怒氣衝衝地跑到了南希之前住的病房。
正好看到嚴承昊被警察帶走。
譚芬一見,立刻撲了上去,攔住警察的入庫,大喊警察誤會了。
可警察又怎麼會聽,直接喊人將譚芬控制,而後便將嚴承昊給帶走了。
譚芬頓時慌了。
顧不得南希,連忙打電話給了嚴和志。
與此同時,嚴氏集團。
稅務局的人再一次來了。
嚴和志這次是有些慌了,不過還是按耐住心裏的慌亂,好好地接待起來。
接待廳。
嚴和志招呼着稅務局的人坐下,隨即笑着問道,“幾位領導再度大駕光臨,不知道是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配合?”
稅務局這邊爲首的人這次直接開口說道,“嚴總,不久前我們接到舉報,說是你想要挪用公款,逼迫貴公司上任財務總監造假稅務,對方不肯你便將人開除,可有此事?”
吃裏扒外的狗東西!
他都已經給了她一筆豐厚的封口費了,還這般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