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母親對劉春梅很是看重,而她如今還得裝乖,她一定會讓母親把這種人趕走。
劉春梅跪在地上,眼裏滿是悲傷。
“小姐……”
“滾!”古慎兒打斷道。
劉春梅看了看她,咬咬牙說道,“小姐,他是你的哥哥啊,你真的要這麼絕情?”
“哥哥?”
古慎兒好像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
“那按照你這麼說,他是我爸和你的私生子了?”
聞聲,劉春梅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和老爺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古慎兒一聽,繼續問道,“那你的意思,難不成我還是你的女兒了?”
劉春梅聽到古慎兒說出真相,點了點頭。
古慎兒頓時愣住了。
好一會她反應過來說道,“不可能的,我纔不是你一個下人的女兒,那可是帝都古家的千金大小姐,你一定是想讓我放過你兒子,所以你才這樣污衊我的是不是?”
劉春梅看着這副模樣的古慎兒,心裏有些後悔和心疼。
當初她從前夫那裏跑出來以後,便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爲了夫人的貼身傭人。
她主要的工作就是照顧夫人的一切。
後來,夫人嫁到了古家,夫人也將她一併帶了過來。
一次,她偷偷回去想要看一下兒子,卻被前夫逮個正着。
她被抓回去狠狠地打了一頓,又被他給強b,等她再次逃出來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後來,夫人也懷孕了,預產期還跟她差不多。
她擔心失去工作,便一直隱瞞着懷孕,直到後面顯懷,她才找了個理由和夫人請假生孩子去了。
生孩子的時候,卻意外和夫人在同一家醫院,她通過護士得知夫人也是生了個女兒。
想到同樣都是女兒,爲什麼她的女兒生來就要跟着她受苦,夫人的孩子卻可以一生享盡榮華富貴。
她想要改變這一切。
頓時,一個大膽地想法在她腦海裏冒了出來。
一天,趁護士去給小孩洗澡,她便趁機將兩人對調,這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劉春梅很是心痛。
若不是萬不得已,她真的不想揭開真相。
揭開真相,她真的覺得愧對夫人。
夫人一直以來對她很好很好。
雖然她是個傭人,但夫人似乎從來都沒有這樣看待過她。
這十幾年裏,她無數次後悔過,但她沒有勇氣去坦白一切。
那時候她也是迫不得已,她一個人需要謀生來養活自己,又不可能把女兒在送回去,她只能出此下策。
她原本以爲可以瞞着一輩子,可卻沒有想到會發生如今的局面。
劉春梅滿臉傷心道,“小姐,你真的是我的女兒,當年……”
劉春梅將當初自己做的糊塗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古慎兒。
聽完,古慎兒依舊不願意相信。
“不可能!你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
劉春梅知道這件事對古慎兒來說,確實是一時間難以消化接受。
隨即道,“小姐,你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做親子鑑定的。”
“你給我立刻滾出去!否則我一定會告訴我媽,你在這裏嚼舌根!看到時候你是不是得給我滾出去!”
聞聲,劉春梅頓時心聲害怕道,“別,小姐,你要是和夫人說了,你就真的會失去如今的生活。”
“少在這裏假惺惺!”古慎兒怒視着劉春梅道,“你要是真的爲我着想,你有怎麼會和我說這些!”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劉春梅看着古慎兒,心裏很是心疼。
她也知道今天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古慎兒需要時間去消化接受。
隨即點頭,退了出去。
看着劉春梅離開後,古慎兒癱坐在原地。
她的心裏無比地恐慌。
她知道劉春梅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找她攤牌。
她敢找上她,那證明她的手裏一定握着證據。
再不濟,還有她所說的親子鑑定……
更可笑的是,那個強b了她的人很有可能是她同父同母的哥哥。
何其可笑!
第二天,古慎兒起來得很晚。
符靜很是擔心地坐在客廳,目光時不時看向古慎兒住的房間。
看了許久,也沒有看到古慎兒的身影出現。
符靜忍不住擔憂道,“天瑞,你說慎兒她會不會想不開?”
古天瑞皺着眉,沒有立刻回答。
說實話,他也說不準。
他總覺得古慎兒昨天並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就憑古慎兒將對方坑的那麼慘,對方也不可能僅僅只是將人抓起來。
但考慮到妻子和女兒纔剛剛團聚,他也不想去挑起話題惹得她們不高興。
古天瑞摟了摟符靜的肩,安慰道,“沒事的,我去看看。”
說完便準備起身,符靜卻一把拉住了他。
古天瑞回過頭,符靜開口道,“還是我去吧,你去不方便。”
想到女兒已經這麼大了,他去確實不太方便,於是便點頭同意了。
古天瑞剛坐下,符靜也剛準備起身去敲門。
就在這時,古慎兒的房門卻突然打開了。
當看到古慎兒的身影時,符靜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就連古天瑞也忍不住擔憂,往裏看去。
走近後,符靜便看到了古慎兒那連遮瑕膏都遮不住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她沒有休息好。
頓時就更加心疼了。
符靜關心道,“昨晚沒睡好?”
古慎兒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自從劉春梅跟她說過那些話以後,她哪裏還能睡得着。
直到早上天快亮的時候,撐不住才稍微眯了一會兒。
符靜很是心疼道,“晚點媽去給你買點安神的。”
古慎兒點了點頭。
古慎兒環視了四周一圈,沒有看到劉春梅的身影,問道,“劉姨人呢?”
符靜說道,“劉姨她着了風寒,在休息。”
“好了,不管她了,我們先去喫飯吧。”
古慎兒沒有拒絕,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