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冷若顏笑了笑道,“哦,那王班長,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身上這衣服可是國際奢侈品牌***最新季的新款,價格接近六位數,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被人包養了呢。”

    王曉燕一聽,頓時面紅耳赤道,“你休要胡說!這都是我自己賺錢買的。”

    冷若顏不怒反笑道,“王班長也知道被人冤枉不舒適?”

    王曉燕,“你……”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長得不是天生麗質呢。以前平平無奇,又怎麼會代表我一輩子都平平無奇呢。”

    冷若顏並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先搶一步說道,“還有啊,我勸王班長以後沒有確鑿證據的話少說,畢竟古話說的很,話可以亂喫,但話可不興亂說。

    這次看在同爲同學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我會保留起訴你的權利,還望王班長日後可以謹言慎行。”

    王曉燕被說的心裏有些害怕,同時也覺得自己的面子掛不住,委屈地直接跑開去了。

    哪怕是周圍竊竊私語,但冷若顏卻沒將這當回事。

    還當她是曾經那個丟失自我的人呢。

    那時候,‘原生家庭’帶給她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那時候的她很沒自信,在同學面前特別容易感到自卑。

    爲了融入集體,不被孤立,她常常會逼迫自己做很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但她並不快樂。

    可那個時候的她又怎麼懂。

    直到高考結束,她沒有了任何依靠,只能靠自己勤工儉學養活自己開始,她才發現其實她以前在意的那些,如今看來都不重要,甚至還可以說是浪費時間。

    有那個時間去取悅別人,還不如將這些時間用來取悅自己,去做一些能讓自己倍感快樂的事情。

    等王曉燕離開後,便對楊蓓蕾說道,“剛纔說到哪了,你繼續。”

    聞聲,楊蓓蕾回過神來,問道,“你確定我繼續?”

    她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原來這些年,冷若顏的變化這麼大。

    但是她卻很喜歡。

    曾經她就和她說過,不要去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

    只要自己開心,又不影響別人,想做什麼便去做。

    可她總是口頭上答應,可每當做起事情來,還是一如既往。

    後來她也明白,想要改變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她便經常做什麼都帶上她。

    因爲她知道,冷若顏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是最放鬆和開心的時候。

    冷若顏笑着點了點頭。

    就因爲她哭了,大家對她指指點點,她就要去在乎,去解釋?

    抱歉,如今的她可做不到。

    見此,楊蓓蕾這才繼續說着剛纔沒結束的話題。

    蔡麗麗和周琴在一旁聽着。

    其實她們也是表面淡定,她們也沒有想到冷若顏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簡直是超乎他們的想象。

    但同時,她們也一樣爲冷若顏感到高興。

    她終於可以做自己了。

    作爲朋友,她們替她開心。

    人羣裏的夏安看到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幅度。

    這纔是他認識的那個女孩。

    這樣的她,和那時候大學裏的她很像。

    一樣的自信強大,有着自己的主見。

    但同學裏也不乏替王曉燕打抱不平的。

    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對着冷若顏說道,“冷若顏,你這人怎麼回事,班長也只是說你一兩句,就是開個玩笑罷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班長,都把人給氣哭了。”

    “是啊,你這樣說不對的。班長都被你氣哭了,你怎麼一點歉意都沒有,絲毫沒有悔過之心,還在這裏說說笑笑,你這人真的是沒良心。”

    “是啊,虧我們還是同學,有你這樣的人做我們的同學,我們覺得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

    說着說着,不知爲何話風都變了。

    都是在說冷若顏做得不對,不應該這樣說王曉燕。

    更不應該把人給弄哭了,還毫無悔改之心。

    楊蓓蕾和向琴在內的三人,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楊蓓蕾坐不住,站起來替冷若顏幫腔道,“你們怎麼回事,這麼大的人了連一點是非分辨的能力都沒有了嗎?

    這件事若顏有什麼錯,我們在這裏聊天聊得好好的,是王曉燕她自己走過來,莫名其妙說若顏,若顏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們這會跑出來化身爲正義的化身了,剛纔若顏被說的時候,你們又去了哪裏?

    還有啊,在座的大家基本上都是大學生,這就是你們讀了近二十年書的成果?

    是非恩怨不分,只以自己的主觀來說話,你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嗎,就在這裏品頭論足,着實可笑至極。”

    衆人一聽,頓時大家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剛纔她們聽到了班長的話,而冷若顏說那些話也是在班長之後,所以也不能全怪冷若顏。

    只不過還是有人嘴硬道,“有可能班長就不是那個意思,是你們臆想出來的也說不定。”

    楊蓓蕾頓時嘲諷一笑道,“我們臆想出來的,難不成剛纔王曉燕嘴裏的話也是我們臆想出來的。

    你們這麼心寬,要不你們坐在這裏,我來罵你,你們不許回嘴怎麼樣?”

    衆人一聽,頓時就不答應了。

    “憑什麼我們要坐在這裏被你罵,你以爲你是誰。”

    楊蓓蕾笑了笑道,“怎麼這事情在若顏身上她就得受的,到你們身上你們就不同意了?”

    衆人頓時默了默。

    楊蓓蕾繼續說道,“人吶,有時候可不能是雙標了。”

    衆人:……他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裏。

    隨後大家自覺地散開了去。

    冷若顏看着眼前替自己出頭的楊蓓蕾,心裏很是感動。

    不過她也不想當着這麼人的面煽情,挑了挑眉道,“蓓蕾,我發現幾年不見,你的口才比起當初,增加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呢。”

    向琴和蔡麗麗齊齊點頭表示認同。

    多年不見,大家變化真大。

    聞聲,楊蓓蕾回過頭,看向還是一臉淡定的冷若顏。

    看她那模樣,似乎剛纔被大家討伐的人不是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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