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開口問道,“護士,剛纔送我孩子來的人還在外頭嗎?”
護士說道,“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自己的孩子生病了都不陪在身邊。”
許是想到什麼,護士情緒有些波動得大。
聞聲,女子說道,“你誤會了。”
“我誤會了?”護士反問道,“我誤會什麼了?”
護士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女子。
她不明白這種情況之下,女子爲何還要爲了丈夫開脫。
“他不是我丈夫。”女子說道,“我丈夫在邊疆當兵,這些年來都是我獨自在家帶孩子,這幾天孩子很不舒服,剛纔在家的時候孩子突然高燒昏迷,我又不會開車,只好跑去小區門口打車,可等了許久也沒有攔到車,我很着急,只好跑去……”
女子將事情講給了護士聽。
護士聽完,頓時知道自己這是誤會了好人了。
而且自己的態度也……想到這,護士連忙轉身朝着門口跑去。
“我去看看。”
可到了門口,哪裏還有這人的身影。
原本她還想親口對他道歉的,如今恐怕是沒有機會了。
此時,宮風逸已然到了部隊門口。
對於急診室的小插曲,他早已經拋之腦後了。
只是那個不分青紅皁白的小護士,卻是讓他印象深刻。
……
智恆大廈。
冷若顏剛到公司,便接到了初中同桌楊蓓蕾打來的電話。
電話接通,還沒等冷若顏開口,楊蓓蕾先一步開口道。
“若顏,你快看看羣裏,你什麼時候又和她扯上矛盾了?”
聞聲,冷若顏滿臉疑惑。
不過她還是聽了楊蓓蕾的話,點開了共同所在的班級羣聊。
羣聊裏,只見王曉燕發了一大段長文,控訴了她對同學的冷漠和惡意,文章的最後還讓和她交好的同學出面算一算自己,說都是同學,何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
王曉燕發文的下頭便是一羣自認爲“和事佬”的人紛紛附和。
沒辦法,誰然在班級裏王曉燕的話確實比較管用。
當然也有那麼一兩個替她說話的,楊蓓蕾和徐雨落也在其中。
但無一例外,都受到了那羣正義之士的指責。
冷若顏看了看,便退了出來。
這時,楊蓓蕾也適時地開口道,“若顏,你看了嗎?”
“嗯,看了。不用管她,她想怎麼說都是她的事。”冷若顏絲毫不在意道。
這麼多年,若不是同學聚會,她壓根就不會和這羣人再有什麼交集。
再說了別人怎麼看她,和她真實是個什麼樣的人,並沒有任何關係。
“我究竟是什麼人,也不需要所有人的認可。”冷若顏繼續說道,“你別管他們怎麼說,我等會便退出羣聊。”
惹不起躲得起,反正這麼多以來,她沒有依靠這羣同學獲得過什麼,自然也就不會擔心再失去什麼。
見冷若顏這樣說,楊蓓蕾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退出吧,有什麼情況我在羣裏也會給你留意的,你不看着也好,至少心情不受影響。”
“嗯,謝謝你,蓓蕾。”
“謝什麼謝,我們是好朋友。”
冷若顏笑着說道,“嗯,好朋友。”
掛斷電話,冷若顏便將這件事拋之腦後,而後繼續投入了工作中。
若是以前她可能真的會因爲別人的話而影響到自己,但如今經歷了這麼多風雨走過來,她的心性早已經不是當初可以比擬的。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冷若顏擡頭看去,只見南希赫然站在門口。
“在忙嗎?”南希問道。
冷若顏笑着說道,“再忙也沒有你重要。”
“看你心事重重地樣子,遇到什麼事了?”
南希見冷若顏猜出來,很是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確有其事。”
冷若顏說道,“進來說吧。”
隨後起身走到了沙發。
等南希也坐了下來,她問道,“怎麼了?”
南希從包裏掏出了那一封信件,擋在了冷若顏跟前的茶几上。
冷若顏看了看,並沒有看出什麼。
隨即問道,“這是?”
南希說道,“這是嚴承昊託律師帶給我了。”
“之前他不是說要讓我見他,我沒去,今早他派律師將這個送給了。”
聞聲,冷若顏皺了皺眉,說道,“他什麼意思?是還是心有不甘?”
南希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還沒看。”
“我本來是讓律師帶回去的,律師沒拿走,我也在糾結要不要看。”
冷若顏沉默片刻,說道,“希希,你對他是否已經放下?”
這個他,指的是嚴承昊。
聞聲,南希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放下了,要不是今天律師的到來,我都要忘記了我生命中還有一個他出現過。”
冷若顏點了點頭,心裏也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道,“放下了便好。”
她就擔心南希會對他難以忘懷。
畢竟是自己的初戀,又是女子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青春。
想要釋懷,不是那麼簡單的。
“若顏,你說我要不要看?”南希問道。
冷若顏看了看桌上的信封,想了想說道“我幫你看一下吧。他已經把信送出來了,你不看恐怕以後總會想起。
我來看,再根據內容決定告不告訴你,這樣的話,你也不至於以後有什麼心結。”
聞聲,南希點了點頭。
她來找冷若顏也是這樣的。
畢竟信件在她手裏,不看,她擔心以後自己總會想着這件事情。
可看了,她又擔心會看到什麼不好的事情,影響了她好不容易纔走出來的狀態。
同樣她也不好讓父母來看。
想來想去,她只能是來找上冷若顏。
冷若顏拆開了信件,看了看裏頭的內容,眉頭是一會緊皺,一會舒展開來。
看得南希心裏都有些急迫和疑惑。
良久,南希開口問道,“他說了什麼?”
冷若顏看向南希說道,“我覺得你自己看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