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丫頭沒有明說,將皮球踢給了自己,但可以看得出來,那丫頭很不願意見古天瑞夫婦。
其實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若是自己和那丫頭換位處之,恐怕自己會比她更不待見這兩人。
當初她和老頭子在一起的時候,自然也有很多鶯鶯燕燕撲上來,讓她滾蛋的人也多了去了。
所幸老頭子對她極好,無論何時都沒有動過離開她的念頭。
符靜臉色變了變,“她不願意見?”
老夫人點了點頭。
符靜略微激動地說道,“老夫人,您沒跟她說我們是來給她道歉的嗎?她還在這嗎?在的話,我去見她一面。”
老夫人看着符靜,很是疑惑。
她皺了皺眉,問道,“你爲何一定要見她?”
之前符靜對那丫頭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怎麼沒多久的功夫,態度改變如此之大……
薄老夫人很是不能理解。
符靜正準備開口說話,古天瑞擔心她情緒激動說錯話,立刻起身上前。
拍了拍符靜的肩膀,對她微微搖了搖頭。
符靜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態確實不太好,哪怕很想問出個理所當然來,但也只能是按耐住激動的心情,向古天瑞點了點頭。
見此,古天瑞代替符靜回答道,“老夫人,小靜她最近想明白了,我們也知道當初我們爲了慎兒,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了。
最不應該的就是爲了慎兒的幸福,而置別人的幸福而於不顧。
更不應該爲了晚輩的事情,而拿我們古薄兩家的交情來交易,這件事我們大錯特錯。
若是母親在世,恐怕也得把我們罵的狗血淋頭。”
母親還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告訴他,不能以救命之恩去求取任何回報。
她救人是出自於本心,而非爲了得到什麼。
哪怕母親臨終的時候,也叮囑過他。
只是愛女心切,一時間失了本心,做了錯事。
老夫人看了看他,說道,“無妨,阿慧對我本來就是救命之恩,對於她的晚輩多加照顧也是我們薄家自願的。”
但古慎兒的事情,卻是她意想不到的。
她沒有想到徐慧那樣知書達理的人,爲何會有像古慎兒這樣爲達目的,什麼手段都可以用的晚輩。
她想不通。
古天瑞對於老夫人的話,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老夫人對待古家,一直都很寬容,也是因此讓他們覺得提什麼要求都是不過分的。
當然他沒有怪老夫人的意思。
是他們自己看不清現實,肆意妄爲,纔會導致如今的場面。
古天瑞說道,“謝謝老夫人的寬容大量。”
“老夫人,我們是真心實意想找若顏道歉的,還想問下她現在可在莊園?”
老夫人搖了搖頭,說道,“不在,若顏和時琛喫完飯便離開了。”
符靜一聽,連忙問道,“離開了?去哪裏了?
我聽說大年三十,他們所有人都會留在莊園的。”
聞言,老夫人眉頭微微皺起,“你的意思是怎麼還騙你不成?”
符靜頓時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隨即低下頭,說道,“抱歉,老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古天瑞見此,連忙上前說道,“老夫人,您別生氣,小靜是最近精神狀態不好,這才頂撞了您,我代她向您陪個不是。”
老夫人自然是察覺到符靜的狀況和以往不同,並不準備與之計較。
只是聽到符靜那樣說話,她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這纔出口說了她。
老夫人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若顏和時琛確實不在莊園,因爲若顏有事要回孃家,時琛自然是陪着她一起回去的。”
之所以回答,老夫人也是看在兩家的交情上。
說完不等兩人問話,老夫人對常媽說道,“常媽,扶我回去休息吧,”
常媽說道,“好的,老夫人。”
老夫人走後,古天瑞夫婦也只能是離開。
回到車上,符靜頓時忍不住說道,“老夫人說若顏她迴雪峯鎮了,那樣的家庭她回去做什麼,你不是調查說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回去了嗎?怎麼這會會突然回去!”
古天瑞也一樣,滿是疑惑不解道。
調查報告確實是說她自從高考以後,便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這會怎麼會突然回去了?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跟過去瞧瞧怎麼回事。”符靜很是着急地說道。
一想到親生女兒要面對那對可以說是喫人的養父母,符靜心裏就止不住地擔心。
“小靜,你等等。”古天瑞開口道,“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古家需要你這個當家夫人在。”
“那就不管若顏了?”符靜不認同道。
古天瑞說道,“不是不管。有時琛在,他們拿捏不了若顏的。
再說,若是若顏這麼好拿捏,那這麼多年沒有我們在,若顏又如何能成長得這麼優秀?
你想想前段時間他們來帝都找若顏,若顏可曾喫虧,他們還不是被若顏給逼退回鎮上去了。”
雖然知道丈夫說的都是實話,可她就是止不住的擔心。
古天瑞見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我答應你,等初三一過,他們若是還沒回來,我們便再去雪峯鎮。”
符靜想想也就三天,便也就答應了。
……
雪峯鎮,冷家。
廚房裏,冷建國正在炒着菜。
等快要好的時候,他很是不滿地看向妻子胡秋荷,說道,“飯菜馬上就好了,你快去喊立豪出來喫飯了。
一天天只會打遊戲,再這樣下去,誰也幫不了他。”
胡秋荷一聽到丈夫唸叨兒子,隨即說道,“知道了。”
她很清楚丈夫最不喜歡的便是看到兒子打遊戲,因爲這件事兩人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架。
因爲今天是大年三十,是個好日子,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吵架。
她只能是裝聽不見,起身離開廚房去喊人去了。
胡秋荷來到冷立豪的門前,擡手敲了敲門,說道,“立豪,快出來喫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