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璇就是看在這樣的邊沿圍欄上,看着手裏的離婚證頓時愣了神,隱約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良久,盛翰海擔心看久了會露餡。
畢竟這離婚證是特製,並不具備法律效力。
正當他準備開口說話時,突然注意到靳璇背後的邊沿出現裂縫。
並且裂縫還在不斷增大。
“小心!”
盛翰海不顧一切地朝着靳璇跑去,但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靳璇還沉浸在喜悅裏,起先並沒有發覺異樣,聽到盛翰海的聲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連帶着懷裏的嬰兒一同墜落了下去。
盛翰海沒有掉下去,是因爲他被反應迅速的幾個警察給齊齊拉住了。
“不!”
看着這一幕,盛瀚海一時間無法接受。
他想要掙脫警察去邊上,卻被警察給死死攔着。
後來,盛翰海來到樓下,便看到了這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畫面。
靳璇掉落在安全氣墊上,並沒有生命之憂,而她懷裏的嬰兒,也就是盛瀚海的女兒卻落在了水泥地上。
女嬰的身邊還站着一位急診醫生,正在給她檢查。
不一會,隨行的醫生擡頭看向盛瀚海的方向,衝他搖了搖頭。
這樣明顯的動作,盛瀚海哪裏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頓時便坐不住了。
整個人情緒崩潰至極,他像瘋了一樣,衝過去喊醫生再再救救他的女兒,而醫生卻說沒用的。
醫生說,剛出生的孩子還沒有發育好,就是一個瓷娃娃。
這一摔,哪怕是華佗在世,也無力迴天。
崩潰過後,想到妻子,盛瀚海只能逼自己重新振作起來。
他是家裏的頂樑柱,他必須好好的。
他要是都倒下了,妻子還有家裏的兒子,還有兩家的長輩可怎麼辦。
擔心嚇到妻子,盛瀚海並沒有讓妻子來看孩子最後一面。
他等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後,才告訴的妻子。
爲此妻子好長時間都不曾理會過他。
後面還是在兩家的長輩開導下,妻子才慢慢走出來。
聽完,盛雲亭只覺得無比心痛,他沒有想到真相竟然是這麼殘忍。
這樣的遭遇,發生在誰身上,都將是無比慘痛的。
誰又能忍受得了。
尤其是父親,親眼目睹了自己的女兒發生意外。
想必這些年父親應該在內心世界,應該很難原諒自己吧。
“死刑,立刻執行。”盛翰海開口道。
殺了他的女兒,他又豈會放過她。
他什麼都不要,只要一命抵一命。
他態度堅決,託關係只爲讓靳璇付出應有的代價。
聞言,盛雲亭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樣惡毒的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那琳姨呢?她可是這次事件的幫兇?”
盛翰海搖了搖頭,說道,“她不是。那天我去辦手續去了,你妹妹不知道爲何哭的厲害,琳姨就說抱出去透透氣。
也正因如此,靳璇的人找上門的時候,她們不在場,但那羣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好撞見回來的琳姨她們。
琳姨在門口看到了你媽倒下,意識到事情不對,隨後抱着你妹妹想要跑,但最終她還是沒有逃過靳璇的魔爪。”
盛翰海感到很愧疚。
雖然他這些年,他一直有替她善待她的家裏人,但終究是欠了她一條命。
他時常想起來都會覺得對不起她。
盛翰海想到什麼,問道,“雲亭,你還沒說你突然回來,爲何一定要過問這件事?”
盛翰海心裏很是疑惑。
兒子這次去帝都是因爲工作需要,至少需要待一週的那種。
雖然他已經不怎麼管公司的事情,但每次出遠門,兒子都會知會他們一聲。
因此他是知道兒子這番行程的。
“爸,你先看看這個。”
盛雲亭將朱志給他的資料,拿給盛翰海看。
“這是什麼?”
盛翰海邊問,邊從盛雲亭手裏接過資料。
盛雲亭說道,“爸看了就知道了。”
見盛雲亭這樣說,盛翰海也不再繼續問。
隨即翻閱起來手裏的資料來。
剛打開資料,照片上一張熟悉的臉龐便映入眼簾。
盛翰海心裏很是驚訝。
但他能確定這張和妻子神似的臉,並不是妻子年輕時候的。
無論任何時候,妻子都是嬌柔優雅的,所散發出來的氣質也是溫和,不帶一絲攻擊力的。
而照片上的女子,年輕看起來就很年輕,就單從照片上就能看出來,她應該是個性格堅韌不拔,做事情雷厲風行,很有自主意見的人。
所以這決不會是他的妻子。
出於好奇,盛翰海瀏覽起來下頭的文字。
等看完,他頓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這時候,盛雲亭也開口問道,“爸,有沒有覺得她和媽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