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他還有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宋姝,他自然是不會去的。
盛翰海說道,“先不忙,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盛翰海很是認真的模樣,讓宋姝有些摸不着頭腦。
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
“你說,我聽着。”
盛翰海給宋姝打預防針道,“小姝,接下來我要說的事情,你可能怎麼想都不會想到。
但我要說的是,你要穩住,不要太激動,醫生說過你不可以情緒波動大,知道嗎?”
宋姝雖然不知道盛翰海想說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
她的情緒她還是瞭解的。
雖然說平日裏總是會很低落,但基本上遇上任何事情,她都是比較淡然的。
很少情況下會出現比較大的波動幅度。
盛翰海認真地看着宋姝,說道,“小姝,我們的女兒沒有死。”
宋姝一聽,頓時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你說什麼?糖寶她還活着?”宋姝不可置信地問道。
糖寶,便是當初宋姝生下女兒後,給她取的小名。
其名字的寓意,很簡單。
就是希望以後他們的女兒生活裏像蜜糖一樣的甜,她永遠都是他們心中的寶貝。
盛翰海點了點頭,說道,“嗯,她還活着。”
宋姝滿腦子都是疑惑,拉着盛翰海的手,激動地問道,“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我和你說,但你要答應我不要太激動。”盛翰海忍不住叮囑道。
聞言,宋姝點了點頭。
她現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女兒的消息,無論丈夫說什麼,她都是滿口答應的。
盛翰海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妻子是聽不進去他說的話的,也就作罷了。
而後便將兒子和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給了妻子。
聽完,宋姝眼眶裏滿是激動地淚水。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哪怕沒有生活在她身邊,只要她活着便是最好的安排。
宋姝對盛翰海說道,“你不知道,這麼多年我無數次幻想過,你和我說女兒還活着。
每次清醒過來,發覺這一切都是我的想象,我好失望。
也因此我每次都會祈求老天,只要讓我女兒活着就好,哪怕我們今生都沒有辦法見面都無所謂。”
聽着宋姝的訴說,盛翰海滿是心疼。
所幸老天爺似乎真的聽到了她的祈禱,一切都還算是幸運的。
盛翰海緊緊將宋姝摟緊懷裏,說道,“一切都過去,一切也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準備好心情,等待女兒的回家。”
剛盛翰海已經將冷若顏的想法說給她了妻子聽。
宋姝聽完,也表示理解。
如今等待也無妨,因爲有了盼頭。
想到什麼,她說道,“瀚海,我們的女兒還活着,那當初那個意外死亡的孩子又是誰?”
盛翰海皺眉道,“不清楚,我會去查的。後面的事情交給我,你不用擔心。”
隨後看向宋姝說道,“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這樣女兒回來,你才能更好的照顧她。”
因爲別說是她了,自己亦是如此。
因此他才故意這樣說的,爲的就是宋姝能夠振作起來,養好身體。
宋姝認真的點了點頭。
以前是因爲女兒的事情,造成她的精神萎靡,做什麼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心態。
生死她也看淡。畢竟那時候她想的是,在死亡的那個世界,女兒孤零零地在等着她,若是真死了,她也無懼。
但如今不一樣了。
女兒還活着,她也要努力活下去,爭取多過些時光,將以前缺失的童年都給補回來。
宋姝想到什麼,說道,“等明天我得趕緊請人將若顏的房間收拾收拾。”
“嗯,是得重新裝修一下,我明天便喊設計師過來,儘快施工。”
盛翰海點了點頭說道。
從懷孕開始,他們就給女兒準備好房間。只不過這多年以來,房間依舊是當年小時後的裝修風格。
如今女兒已經是二十多歲的姑娘了,那樣的裝修明顯就是不合適的。
宋姝繼續說道,“等回頭我要將女兒二十六年的生日禮物全部補上。”
盛翰海笑着回答道,“好,你做主。”
深市這邊其樂融融,盛翰海和宋姝都憧憬着未來不久的大團圓。
*
帝都這邊,亦是歡聲笑語一片。
冷若顏和薄時琛回到家,先是陪同了爺爺吃了一頓飯。
因爲爺爺如今聽的清楚,飯桌上亦是充滿了許多快樂時光。
飯後,薄時琛去書房處理工作去了,冷若顏便陪着爺爺在後花園裏轉了轉。
冷爺爺欣慰地說道,“若顏吶。”
此時,冷若顏正挽着冷爺爺的手,回答道,“嗯,爺爺。”
“時琛是個好孩子,你們好好過。爺爺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你也要好好珍惜這份感情。”
冷若顏點點頭,淡然自若地說道,“嗯,我知道的,爺爺。”
薄時琛對她的好,她身爲當事人,自然更是清楚。
這一路走來,薄時琛給予她的很多很多。
她也很感恩自己能遇到這麼好的薄時琛,亦是會更加珍惜兩人之間的感情。
冷爺爺擔心冷若顏會誤會自己的意思,解釋道,“若顏,你不要誤會,你不要以爲爺爺是看到了他家境不錯,因此才覺得他是你值得託付衆生的人。”
冷若顏聽後,笑了笑說道,“我知道的,爺爺,我沒誤會的。”
“家境好這個優點,是他身上最差的一個優點。”
聞言,冷爺爺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兩爺孫在外頭聊了許久,冷若顏擔心晚上太冷了,便扶着冷爺爺回了屋。
因爲家裏除了莊叔,就沒有別的男性傭人。
冷爺爺洗澡的時候,冷若顏擔心他不會,便準備自己去幫忙的。
冷爺爺拒絕了她。
就在冷若顏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薄時琛站出來說道,“我陪爺爺去。”
冷爺爺一想到薄時琛的身份地位,立刻拒絕得更加強烈。
但薄時琛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跑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