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抓緊行動了,沒準他已經開始防埋行動。”

    張楚嵐忽視呂恭,朝馮寶寶建議道。

    他忽視呂恭完全是因爲先前用明魂術測謊的舉動,令他萬分不爽。

    換做先前,呂恭此刻就該發脾氣,只是現在被林秀‘溫暖’的教育一番之後,他顯得低調不少。

    “那我將他埋南邊,南邊土地外表溼潤,內在硬朗,埋人最好。”

    “寶兒姐果然是專業戶!有你埋人,我羅天大醮安枕無憂!”

    “甲申之亂與馮寶寶脫不開干係。”

    呂恭聲音不大,淹沒在張楚嵐與馮寶寶的對話之中。

    “寶兒姐你至少得埋十米...”

    張楚嵐嘻哈打鬧的話瞬間收斂。

    呂恭第一次見到張楚嵐時,以爲他不過是跳樑小醜,毫無本事,可這一刻,他對所有人都改觀看法。

    他自以爲小丑的張楚嵐,此刻所散發出來的氣場令他都膽顫一分,讓他回想起先前竟小瞧林秀喫過的虧。

    “你說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張楚嵐這不是請求,而是命令,呂恭心裏直冒冷汗,雖然知道這句話的份量非同小可,可沒想到反響這麼大。

    呂恭沉默不語,轉身就想直接離開,畢竟話已經傳到,自己的任務也就算完成,如今自然是他的雙全手更加關鍵。

    可他剛一轉身,身後閃過雷電般的光芒,張楚嵐已經來到他的身前,冷聲問道:

    “我問你,什麼意思。”

    出線賽等別人打得死去活來而贏得比賽,第一輪在開賽前讓馮寶寶將對手埋起來,無人出賽獲勝。

    這樣的表象讓呂恭低估張楚嵐的實力,這樣的速度憑藉現在的他根本沒辦法逃脫。

    “你問我幹嘛,我都說了我是傳話的,有問題你自己去找林秀。”

    呂恭來羅天大醮一天受到幾次挫敗感,如今連心性都變得暴躁。

    “他還跟你說了其他東西沒有。”張楚嵐死死盯着呂恭,他沒有明魂術,可誰說謊他還是能靠肉眼看出來。

    “我說了,我只是傳話,現在話傳完了,如果你還要纏着我不放,那我也樂意陪你,畢竟看起來你比我急時間。”

    呂恭早已無牽無掛,直接攤手擺爛,自己如今爹媽不疼,呂慈這位太爺也不愛,彷彿全世界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人。

    這樣的自己還需要怕哪都通?

    “抱歉,是我失態。”

    張楚嵐看出呂恭的狀態不對,且對於這句話的含義沒有半點了解,無論是甲申之亂還是馮寶寶。

    呂恭冷哼一聲就越過張楚嵐,再往前幾步又停下來,表情猶豫幾許後對張楚嵐說:

    “關於林秀,你們如果一樣也是拿到那一頁不到的資料,請記得千萬別小看他。”

    呂恭不知道林秀的底細,但他清楚,無論自己有沒有雙全手,短期內不會是林秀對手。

    而呂恭先前接近林秀只是爲了他身上的祕密,現在呂恭知道自己就擁有八絕技,又怎會再貪圖林秀的祕密。

    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他懂。

    得不到就毀掉的道理他也懂。

    既然自己不夠格,就讓其他勢力去關注他。

    只要這些大勢力都開始注意這位原先透明的人物變得神祕,相信會有人出手。

    “這個不用你說。”

    張楚嵐沒有先前點頭哈腰的模樣,甚至已經不再搭理呂恭,因爲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句話:

    甲申之亂與馮寶寶脫不開干係。

    究竟是什麼意思。

    “四哥,關於林秀真的只有先前那麼點資料麼?”張楚嵐問。

    “嗯,公司的實力不需要懷疑,要麼他藏得深,至今都沒有半點資料流出,要麼他的資料被公司封存,就像馮寶寶這樣。”

    徐四原先並不會往封存資料這方面考慮,可現在呂恭的傳話,他們不得不重視起來。

    “也就是說像寶兒姐這樣的存在,其實並非個例?”

    張楚嵐聽出徐四話裏的意思,若是隻有馮寶寶的資料被封存,徐四根本沒必要提公司封存,更應該提被其他勢力封存。

    徐四的意思很明顯,公司的實力十分強大,哪怕是其他勢力銷燬,也能查到蛛絲馬跡。

    如果連公司都沒有查到,只能是公司自己銷燬掉。

    “是的,每個分區的臨時工基本都是像寶寶這樣,沒辦法明面上讓人知道,於是就通過銷燬與封存的方式將個人資料抹去,再賦予臨時工的身份。”

    徐四詳細解釋,張楚嵐搖搖頭。

    “不對,不對不對,公司不可能銷燬他的信息,按四哥你的意思,其實公司想要藏起來的人都會放在自己身邊,林秀可不是公司的人。”

    “誒?你們說啥子喔,我一個子都聽不懂,那拿木棍的是知道我的身份嗎?”

    馮寶寶感覺腦子都要燒壞了,還是沒理清楚徐四和張楚嵐在聊些啥,甚至都不懂呂恭傳的那句話的份量。

    “寶兒姐,這個很難跟你解釋,我感覺他更像是在誤導我們,你要知道你的信息,公司可是看守得十分嚴格的。”

    張楚嵐想不通這句話的意思,也想不透林秀的目的是什麼。

    他是看了呂良給他看得那一幅自己爺爺最後看到的畫面,才得知馮寶寶與甲申之亂有關。

    那麼林秀又怎麼得知?

    馮寶寶現在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模樣,甲申之亂可是多少年前的事。

    “呂良告訴他的?不應該纔對,呂良憑什麼給林秀看這個?”

    “有沒有可能是他逼呂良就範呢?”徐四問。

    張楚嵐搖頭否定這個可能性。

    憑林秀在比試中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他確實有這個實力,可他沒理由要這麼做。

    “哎呀,你們兩個聊得太亂咯,我聽得腦瓜嗡嗡響,我埋他的時候直接問不就得了。”

    馮寶寶邊說邊舉起鐵鏟,沒有什麼事是一鏟子不能解決的,如果有,就是兩鏟子。

    “林秀?你們怎麼還在聊他,現在有件更緊要的大事。”

    徐三拿着手機快步走來,只聽到他們對話裏出現林秀的名字。

    “三哥,現在哪還有什麼大事比得過林秀。”

    一牽扯到馮寶寶,張楚嵐就會全身心投入去想。

    “對呀,這個林秀是個大麻煩,一定得優先搞清楚。”徐四點頭。

    “我說。”徐三推了推眼鏡。

    “全性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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