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陸瑾的攻擊愈發兇猛,四張狂等人卻只被苑陶的話語震撼到。
壓抑自己的實力。
高寧這一刻總算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忌憚林秀。
若是當時他腦子沒轉過來,真將林秀逼上絕境。
那他將爆發出一股連身體都無法承受的恐怖力量,到時候他只有累死。
因爲天底下恐怕沒有可以阻止他的存在。
“他若有這等實力,稱爲神倒是名副其實。”
高寧贊同苑陶的評價。
好在高寧眼尖當時沒有動手,竇梅覺得僥倖。
她一開始根本沒有察覺到林秀會是一隻沉睡的雄獅。
在她的眼裏,林秀就是一隻長時間處於戒備的貓。
這正好是自己能力最能影響的人。
所以竇梅纔會毫不猶豫就對他出手。
能活下來完全是林秀的不殺之恩。
“這麼說來,我真得好好感謝夏禾。”
竇梅想到林秀說是因爲夏禾答應換裝,才決定不殺她。
現在看來真有這個可能。
在神眼裏,全天下皆是芻狗。
她這條命連夏禾一次換裝都比不上,情有可原。
雖不甘,可這就是命。
被苑陶這麼一說,眼前陸瑾的攻擊就像一個笑話。
儘管沒人能接下此刻陸瑾一擊,但已經沒人再被陸瑾這個狀態嚇到。
冥冥之中,林秀成了他們的精神藥劑。
因爲不再畏懼,幾人與陸瑾對打起來實力更盛。
陸瑾放棄所有防禦,專注進攻,與幾人打得有來有回。
儘管陸瑾越戰越猛,力量愈來愈強。
局勢卻慢慢從陸瑾佔優變得勢均力敵。
甚至變得——
全性佔優!
有了林秀之前的‘栽培’,苑陶與四張狂等人心境變得更好。
陸瑾若是還有一絲理智,估計也會瘋掉。
沒想到在全性妖人眼裏,自己癲狂起來和林秀完全沒得比。
“就這麼一點點耗死他!”
高寧聲出,車輪戰開始。
砰
轟
整個勞情陣變得赤紅,轟炸聲連地面都微微震動。
這震動傳得甚遠,在不遠處的張靈玉與夏禾都能清晰感覺到。
“你讓開!陸前輩有危險!”
張靈玉怒斥夏禾,一心只想趕緊去救陸前輩。
夏禾一把將他抱住,寵溺地摸着他的腦袋笑說:
“哎呀哎呀,我家靈玉那麼大個了,身上好好聞,林秀把我搞得都快不行了還不抱我,你得借我抱抱。”
無論張靈玉怎麼推她都無濟於事。
夏禾就像黏在他身上一樣,怎麼都扯不走。
“林秀,又是林秀!”
張靈玉剛從勞情陣出來,情緒波動仍大,現在夏禾又提起這個林秀。
語言間還讓張靈玉聯想到點不好的畫面,當即更是怒火中燒。
“哦?林秀那小子也惹你啦?”
夏禾臉湊得更近了,急得他臉紅得不行。
“你快閃開,別逼我打你!”
張靈玉運起金光咒,金色的炁與臉上的紅燙形成對比。
金紅搭配顯得他更加可愛。
“不是吧,你也太可愛了,這纔對嘛,臉紅紅的小靈玉,哪像林秀,我朝他脖子吹氣,別說臉紅了,口水都沒咽一下,氣死我了。”
夏禾更是愛不釋手,對着他一陣亂摸。
“瞧着翹臀,男孩子還能這麼——”
張靈玉雙掌合握,往着她天靈蓋就是一個棒槌。
直接將她錘趴在地上。
“哪裏都是林秀,你找他得了,來找我作甚!”
張靈玉原先只將林秀當做一座高峯,被夏禾三言兩句,直接成了競爭對手。
“你他娘真敢打我啊!你你你!”
夏禾站起來就是指着張靈玉鼻子生氣。
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到,定會以爲是錯覺。
一位是全性妖人,一位是正一天師府老天師的親傳弟子。
兩人非但沒有以命相搏,還頗爲親密的模樣。
“打你又怎樣,你是全性妖人,我打的就是全性!你不跟着林秀,跑來這做什麼!”
張靈玉看她摸着腦袋,嘴上強硬,心裏還是一軟,暗罵自己怎麼出手這麼重。
夏禾摸着腦袋,聽出張靈玉這話語間幾壇醋味。
“怎麼?喫醋啦?”
夏禾在全性裏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這一下對她來說不痛不癢。
就是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看到張靈玉眼裏閃過一絲心疼,夏禾心底仍是一片暖意。
“喫什麼醋,我跟你,跟你又沒什麼關係,我最後提醒你一遍,趕緊離開龍虎山,愛跟那什麼林秀就跟去,趕緊走!”
張靈玉急得語無倫次,嘴上說得十分嫌棄,實則每個字眼裏都夾着醋味。
夏禾從他背後輕輕抱住他,湊在他耳邊輕聲說:
“什麼跟林秀,我跟他還算不上認識呢,你急什麼?”
“算不上認識?算不上認識你你你,你還跟他,跟他那什麼!”
夏禾這麼一說,張靈玉更氣,本想拍開夏禾那雙手,順勢指責她。
只是身體不聽話,本意打算拍的,等到了她手背上就成了撫摸。
就是想讓夏禾多在他身邊待一會。
夏禾懵逼。
什麼叫跟林秀那什麼?
夏禾將和靈玉見面到現在所有的話又重新過一遍腦子。
思索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啪!
夏禾沒好氣往他腦袋拍上一下,將張靈玉拍得腦袋嗡嗡響。
“你個出家人腦子裏都是啥,我說搞得快不行是說急死我,我魅惑對他沒用,能不急嘛?”
夏禾又氣又愛,哪裏想得到張靈玉這麼單純的人,腦子裏也有這些污穢情節。
雖然被她拍這一下生疼,但聽到夏禾解釋清楚,他反而鬆了口氣。
怒火從滿溢出來一下子變得虛心,氣勢瞬間小了不少。
夏禾還想多罵他兩句,見他因爲自己一句解釋就變得如此安心,根本捨不得罵了。
“真卑鄙,臭靈玉死靈玉,你這樣子我還哪裏捨得罵你?”
張靈玉嘴角一抽,難不成這句不算罵?
“好了好了,那你一個人快點下山,現在龍虎山一點都不安全。”
得知真相後,張靈玉一點都沒有脾氣。
裝模作樣半天,只能憋出這句聽上去還算嚴肅的話。
說完就要往陸前輩身邊趕。
夏禾抱着他的雙手更加用力,阻止他再進一步。
“夏禾,你別鬧了。”
“我沒鬧,你過去只會是一個累贅,仔細看清楚,你沒有在身邊的陸前輩。”
像是迴應夏禾這段話,眼前勞情陣赤紅得可以滴血。
前邊的樹全都被狂風吹歪,地面龜裂出蜘蛛網狀,不斷延伸到他們眼前。
“才能這般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