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瑞安排同行的女夫子在一個院子,男夫子在另外一個院子,還安排了人給他們端熱水洗漱。
倆小孩兒收拾好趴牀上就睡了。
雖然白天睡過,但晚上和李昭瑞一起出去又是跑又是跳的,早都累了,後面實在撐不下去了才讓大人抱的,現在可不一挨着牀就睡了!
李昭瑞給倆小孩兒掖好了被子拎了一壺酒上了房頂。
“公主有愁事?”
清遠也上了房頂。
李昭瑞喝了一口酒,看向清遠笑笑,“萬事不愁的只有小孩子吧!”
“借酒消愁愁更愁。”清遠聽着遠處的爆竹聲音淡淡的說了一句。
“清遠夫子還是這麼無趣。”李昭瑞笑了兩聲,“清遠夫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睡不着。”清遠在李昭瑞不遠處坐下。
“喝嗎?”李昭瑞把手中的酒壺遞給清遠。
清遠看着酒壺,搖了搖頭。
“清遠在學堂多少年了?”李昭瑞記不清清遠是什麼時候到的學堂了。
“五六七八年了吧?記不太清了。”清遠也記不清了。
“好久了。”李昭瑞看向遠方,“你說,如果我不在了,學堂還會在嗎?”
“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接班人,學堂可以一直存續下去。”
清遠一本正經的回答。
“合適的接班人……”
能找誰接班呢?李昭瑞心中想不出來合適的人選。
“公主才二十,還早,莫要擔心。”清遠安慰李昭瑞。
“是啊,本公主才二十,操心什麼接班人!”李昭瑞起身,“不早了,清遠夫子回去休息吧,我也回了!”
李昭瑞朝清遠點點頭,下了房頂,進了屋子。
兩個小孩兒睡的呼呼的,一點都沒發現姑姑還來。
清遠等李昭瑞走了以後獨自在房頂坐了一會兒才離開。
“跟公主表明心意了?”荀宴盂朝清遠笑問。
清遠的心思,明眼人都知道。
“沒,沒什麼好說的。”
清遠就沒打算說,他跟李昭瑞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他自己知道。
荀宴盂搖了搖頭,拍了拍清遠的肩膀,“睡了。”
說完就進了屋。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容易就在公主府歇下了。
但他仍然不敢輕舉妄動,公主府危機四伏,就像現在,暗處有不少奇怪的眼睛盯着他們呢!
前幾年從羌獨回大夏,又回到學堂,師父那邊就失了聯繫,他個師弟們的日子倒也過的安穩,彷彿自己就是個普通夫子一樣。
有時候,他也會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
師弟們也是一樣……
在學堂的日子,輕鬆、愉快。
有時候她甚至想一直這樣下去。
“哇——”
李昭瑞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
“怎麼了怎麼了?”
李昭瑞趕緊爬起來看倆小孩兒。
阿硯在哭。
“姑姑,有一個妖怪在咬我!好疼!”阿硯趴在李昭瑞懷裏哭的傷心。
李樂瑤舔了舔嘴巴,睡的正香。
“哦呦呦,不怕不怕,都是做夢都是做夢~”李昭瑞想笑,卻不敢笑,趕緊哄着阿硯,“睡吧睡吧,姑姑在旁邊呢!”
“嗯!”阿硯感受着姑姑的輕撫,繼續睡了。
天兒還早,還能再睡個回籠覺,李昭瑞哄好阿硯也繼續睡了,希望再醒過來阿硯手上的牙印兒能消除吧!
倆小孩兒跟着李昭瑞一起鬼混到了大年初五,阿硯才被太子揪回東宮。
李樂瑤也被五公主帶走了。
李昭瑞身邊一下子安靜下來還頗有些不習慣呢!
“父皇?你找我?”李昭瑞跟着隗公公一起來到御書房。
“瑞瑞來了?來來來,看看這些!看看有沒有相中的!”皇帝攤開畫卷,讓李昭瑞選。
“父皇,你這……”李昭瑞看清畫上的畫像一撫額頭,有些頭疼。
“過了年,瑞瑞又長了一歲,放心!父皇不逼你成親!納入府中也熱鬧些,上次去你的公主府那叫個冷清哦~”皇帝搖了搖頭,還嘖了兩聲。
“你的瑞王府也快建好了,到時候再放兩個到瑞王府,你回去了也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等着,父皇也放心些。”
李昭瑞看着父皇,“父皇,你讓我納男妾?”
皇帝哽住,“也不是這個意思……不過瑞瑞要是想拿也行!算了!父皇給你安排!”
“別!父皇!算我求你!男人只會影響我掙錢的速度!父皇!我不需要!”李昭瑞趕緊扒拉住皇帝的胳膊,攔着皇帝下命令。
“父皇,你這是不是又聽了別人說了什麼了?”李昭瑞狐疑。
“……那也沒有,就是章大人家的女兒今年十五了,年後就要成親了……”
雖然覺得沒有哪個臭小子能配得上他家瑞瑞,但皇帝也想看見女兒出嫁的樣子……
“父皇~你看我不成親多好,還能時常進宮陪父皇,要是成了親,見父皇的時間估計都要少好多~父皇,別操心這個了!”
“誰說的!你成親是娶駙馬,想進宮就進宮,誰敢說什麼?”
皇帝打算讓李昭瑞娶個駙馬放府裏,可沒想着李昭瑞成親了就不來宮裏了!
“父皇,反正這事兒你別操心了,我還不想成親呢!”李昭瑞把那些人的畫像卷吧卷吧放在一邊,沒讓父皇再看。
皇帝見李昭瑞是真的不想要也沒再勉強。
只是坐在座位上的樣子讓李昭瑞看着覺得有些不忍心。
李昭瑞走到皇帝身後,給皇帝捏肩膀,“父皇,我是真的沒想找駙馬,不過要是父皇想看瑞瑞成親分話,那瑞瑞到時候隨便找一個帶回來給父皇看?”
“這哪兒能隨便找一個!”皇帝不同意,“好了,不想找就不找吧,父皇也不逼你了。”
皇帝暫時妥協了,只是心中卻又有了主意。
瑞王府二月建好,皇帝讓隗公公親自去挑選侍衛送到瑞王府去。
“要樣貌好的,家裏未娶親的,可記住了?”
皇帝囑咐隗公公。
“屬下遵旨!”
隗公公領了皇命去給瑞王府挑選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