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珠揚聲讓香玉進來。
這古代已婚婦女的頭髮她還真的不會梳,唯一會的丸子頭,今天這樣隆重的日子,恐怕不能見人!
香玉手腳利索的給陸寶珠梳好頭髮,又簪了一支鳳頭釵,幾朵珠花,鏡子裏的人兒立刻顯得貴氣逼人。
陸寶珠不由感嘆,這真是人靠衣裝啊!
不敢再耽誤時間,陸寶珠急急忙忙出了門。
羅逸早已在門口等着了,陸寶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雲開哥哥,讓你久等了,咱們趕快過去吧,要是遲到就不好了!”
“無妨,爺爺和父親母親不會計較這些的!”
羅逸看她有些着急,不由出聲安慰她道。
“哎呀,那怎麼行,我們做晚輩的,總不能失了禮數,我可沒有你的厚臉皮,哼!”
陸寶珠嬌嗔的瞪他一眼,拉着他的手,加快腳步往老王爺的院子走去。
羅逸好笑的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搖搖頭大步跟了上去。
“走慢點,莫急!”
等兩人來到老王爺的松壽院,大家都已經過來等着了。
兩人忙上去請安。
丫鬟在地中間放了蒲團,兩人先跪下給老安王敬茶。
“爺爺請喝茶!”
“好好好,快起來,都是好孩子!”
老安王高興的笑出了滿臉的褶子,給了兩人每人一個荷包,兩人把荷包都放進香玉託着的托盤裏面。
接下來,陸寶珠看到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老安王妃,羅逸的祖母。
兩人跪下叩了頭,敬上一杯茶。
老安王妃花白的頭髮梳的整整齊齊,不見一件髮飾,雍容端莊,面容一點都不顯老,可能是常年禮佛的原因,臉上的表情有些清冷。
不過,她接過陸寶珠的敬茶,露出一絲微笑,從桌子上抱起一個紫檀木匣子遞給她。
陸寶珠忙恭敬的接過,笑眯着眼睛說:“謝謝祖母!”
香玉忙上前接過匣子,放在一邊。
老王妃微笑着點點頭,輕輕拍拍陸寶珠的手,並沒有說什麼,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陸寶珠有些無措的看看老王爺,又看向羅逸。
羅逸拉着她的手安慰她道:“不要在意,祖母常年禮佛,輕易不出佛堂,今日已是破例了!”
“哦!”
陸寶珠點點頭,也暫時放下,又接着給安王和王妃敬茶。
“父親,母親,請喝茶!”
“好,寶丫乖,快起來吧!”
安王妃拉着她的手,輕輕拍着,滿臉都是欣慰。
“寶丫,今天起你就是安王府的小王妃了,以後可要和雲開好好的,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就來找我,母親給你做主!”
“嗯,謝謝母親!”
陸寶珠頓時笑眯了眼,重重的點頭,又得意的對羅逸挑挑眉,傲嬌的把俏臉就差扭到天上去了。
羅逸好笑的搖搖頭,沒說什麼。
接下來是給趙文瑾和明昭公主敬茶。
這兩位是兄嫂,今日可是就等着喝敬茶呢!
“文瑾哥哥,嫂子,請喝茶!”
明昭公主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了,她拉着陸寶珠的手,滿臉欣喜。
“寶丫妹妹,你可算是嫁進來了,終於有人陪我說話了!”
陸寶珠笑嘻嘻的拉着她的手,戲謔的的說。
“好你個小丫頭,你可別跟我搶媳婦!”
趙文瑾上前,把明昭拉到身後,哭笑不得的說道,稍不留神,這小丫頭就想撬他牆角。
然後瞪了羅逸一眼,沒好氣的說:“我說表弟,管好你媳婦!”
“哼,小氣鬼,說說話都不行,喝了我的敬茶,禮物呢?”
陸寶珠對趙文瑾皺皺鼻子,兇巴巴的說。
“哈哈~”
趙文瑾大笑起來,“哪有你這樣的,還討要禮物,呵呵呵……”
“小氣鬼,不讓我和嫂子說悄悄話,也沒有禮物,哪有你這樣的文瑾哥哥?”
陸寶珠有些不依的撅嘴看着他。
“哈哈哈,小丫頭莫急,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諾,拿去!”
趙文瑾大笑着,從旁邊的桌子上抱起一個份量不輕的黃花梨木匣子遞過來。
陸寶珠笑嘻嘻的接過來,差點有點抱不動。
“哎呀,謝謝文瑾哥哥,祝你大吉大利發大財!”
衆人都大笑起來,氣氛很是歡快。
丫鬟僕從端上飯菜,衆人坐下和和美美的喫過午飯,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陸寶珠回到婚房裏,就有些睏倦的倒在牀上,昏昏欲睡。
羅逸也脫去外袍,躺倒在她的身邊。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忽然都笑了起來。
羅逸慢慢的又向她靠過去,陸寶珠有些羞澀的縮了縮身子,擡手擋住了他親過來的脣。
“雲開哥哥,我想和你說一件事兒!”
“說吧!我在聽!”
羅逸在她耳邊低語。
陸寶珠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不自在的縮縮脖子,這兩天突來的親密,讓她有些不太適應,卻又說不出來的喜悅。
羅逸看着她如玉的臉龐染上緋色,不由有些心猿意馬,小丫頭還是太稚嫩了,他們已經是夫妻了,這些都太正常了,慢慢的她會習慣的。
陸寶珠拉着羅逸的手,心中念頭一轉,兩人就出現在空間裏了。
羅逸只覺得眼前一花,周圍的景物就變了。
身下的拔步牀變成了一張簡易柔軟的實木大牀,橘黃色的牀單被套讓人眼前一亮。
他好奇的坐起身,赤腳走在實木地板上,打量着周圍。
發現這是一間非常溫馨的屋子,裏面的擺設也非常陌生,明媚的陽光從窗戶上透進來,屋子裏飄着淡淡的花香。
陸寶珠想不到她真的把羅逸帶進了小樓,這個地方大概就是空間裏的禁地,除了她,誰都走不進來,想不到羅逸竟然進來了。
她轉頭看着空間外面的婚房,把兩人的鞋子拿了進來。
羅逸看着忽然多出來的鞋子,有些驚疑的看着陸寶珠。
陸寶珠穿好自己的鞋子,指着羅逸的鞋子對他說:“雲開哥哥,你先把鞋子穿好,小心着涼了!”
羅逸穿好鞋子,定定的看着她,眼中只有好奇和了然,等着她的解釋。
陸寶珠忽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扭着手指頭,一時有些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