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路過自己的院子都恨不得伸長脖子朝着裏面看兩眼。
沈心玥想不明白,自己的院子,有什麼好看的?
崔離原本以爲是什麼事情,沒想到,就因爲這個啊?
“在看王妃您呢,昨晚王爺搬到您院子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猜測,您什麼時辰起來。”
卻不想,比他們預測的,還晚了一些。
這個還真的不怪沈心玥,他們一路上回來的都很累,加上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進宮,都還沒有回來過。
結果在宮中也沒休息好,又因爲晚上慶功宴上的鬧劇,雲貴妃想要算計她的時候,被沈心玥算計了回去,這纔有了後續的事情。
“知道了,你們倒是八卦的很,一個個的都跟人精一樣,整日裏正事兒不幹,這種八卦的事情,你們倒是十分歡喜的很。”
沈心玥昨晚上在霍危樓搬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會是這麼個結局。
今天她確實是很累,所以起晚了,這些人不會是腦補了什麼吧?
“你們也別亂想,不知情的人胡說就算了,你們在我院子裏住的,難道還不知道情況嗎?”
崔離則是笑呵呵的說:“奴婢們就是因爲知道了,這纔會這樣啊,王妃,王爺其實很在意您的,不是嗎?”
崔離知道,如果霍危樓真的想要做什麼,就王妃這個小身板,能夠做什麼的?
都不夠王爺鬧的,可王爺還是顧着王妃的身子,想要王妃同意呢。
沈心玥饒是厚臉皮也有些臊得慌,這一個個的想象力,着實驚呆了自己。
都說古代人的想象力比現代的還要開放,現在想想,確實是這樣的。
“行了,行了,你們啊,我要去一趟哥哥那邊,你跟司其跟着我就好。”
其餘人,算了,她可不想管這些。
沈心玥板着臉的時候,其實還是很嚇人的,可她們伺候習慣王妃的人都知道。
王妃其實啊,就是個紙老虎,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王爺纔可以趁機住了進來。
更加說明了,王妃心中啊,是有王爺的。
“王妃,您若是真的不想王爺住過來,直接就反對了,何必呢。”
崔離提醒了沈心玥一句,殊不知,在沈心玥直接炸開了一個洞。
讓她瞬間懵了。
崔離說的沒錯,若是她真的不想,直接拒絕就可以,可她還是心軟的將霍危樓放進來了。
真的只是因爲心軟嗎?
沈心玥不知道該怎麼說,尤其是在面對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她更加顯得有些無措了起來。
“好了,走吧。”
沈心玥掩飾了心中的慌亂,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她不敢去深究什麼東西,就想着,這樣下去也挺好的,不用在乎別的。
反倒是雲貴妃,被禁足之後,氣的不行。
尤其是皇帝說禁足就是禁足,一整晚都沒有來過自己這邊。
“你說,陛下是不是真的只聞新人笑,不問舊人哭呢?”
以前的自己,以爲陛下不是這樣的,她就算是鬧大了,也會被禁足,可半夜裏,陛下會過來哄着自己,沒幾天就將自己放出去了。
雲貴妃有些頹喪,她的弟弟沒有了,父親又在筠州鎮守,不出意外,此生能夠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轉念一想,雲貴妃又覺得,都是因爲沈心玥,要是沒有沈心玥的話,自己也不會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每次都是因爲沈心玥,只要有她,本宮就不好過,她是本宮的剋星嗎?”
毫無意外的,這些話,也傳到了霍危樓的耳朵裏。
霍危樓的臉色不怎麼好,想起來在他們離開之前,雲老將軍曾經將一封信還有玉佩交給自己。
“走,回王府。”
這件事情必須沈心玥去,這個時候沈心玥過去,纔不會引起皇帝的懷疑,反而是讓皇帝以爲,沈心玥去刺激雲貴妃,讓雲貴妃鉚足勁的跟沈心玥鬥。
不管結果怎麼樣,只要雲貴妃一直追着沈心玥不放,給他們夫妻倆添堵,皇帝就會很高興。
這一次禁足,幕後主使,多半還是皇帝。
那股香味,還有云貴妃宮中的人,玥兒不過是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回去之後,沈心玥也剛從沈望馳那邊回來,因爲這一次的長途跋涉,沈望馳的身子又弱,感染了風寒,沈心玥開了藥之後,吩咐好身邊的下人就被沈望馳趕了回來。
說是擔心過了病氣給她,就將她趕回來了。
沈心玥有些無奈,但又不得不聽他的。
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霍危樓竟然也回來了。
想到了崔離今日說的話,沈心玥有些不好意思,但霍危樓的模樣,看着像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也就放下了心中的芥蒂。
“有事情?”
霍危樓點頭,抓着她的手,朝着房間走過去。
沈心玥看着霍危樓的舉動,心跳驟然加速,就算是知道他這些舉動沒什麼意思,但是對於沈心玥來說,已經過於超前了。
“你幹嘛啊?”
霍危樓找到了一封信,還有一塊玉佩。
“這個是雲將軍在我們臨走前交給我的,說是給雲貴妃看,昨日有些着急,今日正好你進宮一趟,將東西交給雲貴妃,並且警告一番她,讓她清醒一些。”
不爲了別的,雲老將軍一生忠君愛國,從未想過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雲家,不能就此隕落,不能淪落到國公府一個下場。
霍危樓解釋了之後,沈心玥擰着眉,有些抗拒。
“我不要,憑什麼我去啊?”
沈心玥有些生氣,這種事情就讓自己去,霍危樓真的會打算。
霍危樓將沈心玥抱在懷中,也不讓她掙扎,將她的四肢都桎梏了。
“因爲你是我的王妃啊,這件事情我只能交給你,好玥兒,你就去一趟吧,就當是爲了我,好不好?”
這耍賴的本事,當真是無敵了。
沈心玥看着霍危樓,猶豫了半晌。
“我還是不想去,看到雲貴妃我就心裏不舒服,那個女人,總是給我找不痛快。”
霍危樓何嘗不知道,可現在的趨勢,不允許她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