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當爹就不能耍賴了,你小子懂什麼?以後你當爹了你就知道了。”
控訴的小眼神擋都擋不住了,他就這麼盯着霍危樓,那眼神似乎在說他不懂。
霍危樓無言以對,他確實是不懂,畢竟自己目前還沒有當爹就是。
“多謝你的吉言,我暫時還沒當爹的打算。”
尤其是看到了他這個樣子,就更加沒什麼想法了。
沈心玥坐在一旁,聽着霍危樓說這話的時候,實在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們說之前,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霍危樓,你想當爹啊?那你去當啊,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眼神一直看着自己做什麼?
沈心玥呵呵的笑了一下,不想搭理。
霍危樓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那需要我一個人努力也是不夠的,王妃說,是不是?”
沈心玥白了一眼,看着霍無咎。
“既然你都知道這些傳聞,爲什麼不來找霍危樓呢?你找到了他,不是可以直接證明自己的清白了嗎?”
霍無咎努着嘴,有些沒好氣的說着:“我現在是平民啊,想要見攝政王,談何容易,又不是以前,以前還好說,現在哪裏說的好?”
這話還真的沒錯,要是這一次霍危樓不直接找到他,還不知道他在哪裏躲着呢。
“而且你們打聽一個鄰國商人的時候,我就知道是在找我了,只是不確定是不是你們而已,結果一來就看到了你護衛的標誌,我就確定了,就是你在找我,我纔過來的。”
他不傻,只是有些不想計較而已。
霍危樓看着他,沒有說話。
“不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別不相信好不好?”
霍危樓笑道:“我也沒說不相信你啊,只是你既然知道這麼做有危險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霍無咎白了霍危樓一眼,說:“那些人跟你們合作我不知道嗎?我要是不跟着去,你以爲我能夠讓你找上門嗎?”
他也很無辜啊,無緣無故的被人冤枉,甚至是以自己的名義造反,並且他本人還不知道,還是事發之後才知道。
他能說什麼?
“好了,都別爭了。霍危樓你過來一下。”
沈心玥有些話要跟他說,深深的看了一眼霍無咎之後,將霍危樓拉到了外面去。
霍危樓任由着她拉動自己,笑盈盈的。
“怎麼了?”
沈心玥看着霍無咎,詢問着霍危樓說道:“你真的相信這位廢太子就是謀逆的主謀嗎?”
霍危樓看着她,搖了搖頭。
“老實說,一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他的時候,我不得不信,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他說的那些話時,我肯定他不是。”
沈心玥也是這麼覺得的,雖然不知道過往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根據她對一個人的瞭解,霍無咎這樣未免過於自然了。
“要麼,他扮豬喫老虎,要麼,就是他真的不是謀逆的主謀,是有人藉着他的名義起兵的,爲的就是混淆視聽。”
霍危樓笑吟吟的問着她,說:“我們家玥兒是因爲我吧,其實他這個人從我懂事的時候開始,他就一直帶着我,那個時候他還在被囚禁的東宮裏,如今的皇帝也登基了。”
“我小的時候懂的道理,都是他教導給我的,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也是這個樣子,但我跟父王總覺得他是裝的。”
後來發現,他不當太子以後真的輕鬆許多。
再後來,就是封王被囚禁在王府。
最後被多疑的皇帝,尋了個理由給陷害了。
這個案子最後還是交到了自己的手上來。
那個時候的自己是怎麼做的呢?
霍危樓想了想,笑了。
“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說:阿樓啊,以後皇兄不在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不要太相信這個皇帝,他雖然依靠你們攝政王府,但羽翼豐滿之日,一定會拿你們出氣的。”
那個時候的我就懂的了,皇帝並非看着那般的賢良,不過是假象罷了。
後來,一點點的驗證了我的試探,他果然將攝政王府視爲眼中釘,甚至是將我都防範着。
沈心玥皺眉,有些不解的說着:“皇帝防着你不是正常的嗎?你是先攝政王的兒子啊,你如今繼位攝政王,位高權重的,他又必須依靠你們,你說,他怎麼會信任你們呢?”
加上老皇帝的樣子,沈心玥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我知道啊,所以在筠州的時候,我跟雲老將軍假意決裂,就是這個目的。”
保住雲家,保住攝政王府,也保住她。
沈心玥是自己的軟肋,如果皇帝真的要動手的話,一定會從沈心玥的身上下手。
皇后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尤其是沈鳳嬌進宮之後。
他總是覺得皇帝在醞釀着什麼計劃。
“好了,走一步算一步,你擔心什麼呢,不過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利用一下這位廢太子呢。”
霍無咎看着沒什麼用處,實際上,他的用處可大了呢。
沈心玥笑盈盈的,看着霍無咎的眼神充滿了狡黠。
“玥兒,你想要做什麼?”
沈心玥賊笑了兩聲,聽的霍危樓都有些毛骨悚然的。
默默地看了霍無咎一眼,心中嘆了嘆氣。
想着,到底是自家王妃,自然是依着她的。
“既然對方是以廢太子爲幕後主謀算計的,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利用霍無咎這個誘餌,去釣出更大的魚,如何?”
這可是絕世的好辦法啊,人都在他們手上了。
“你說的對,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這麼多年沒見,這一次直接給自己招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霍危樓想了想,只是當個誘餌,便宜他了。
不知道怎麼的,那對小夫妻密謀的樣子讓霍無咎後背發涼。
直到他們回來的時候,霍無咎後退了幾步。
“你們想要做什麼?”
怎麼看着不太對勁啊?
“沒什麼,兄長,咱們來商量一件事情?”
沈心玥笑眯眯的模樣,讓霍無咎無端端的心底發憷,甚至是驚駭的看向霍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