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爲了錢,他們也是想盡了辦法啊。
沈心玥眼眸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東西之後,嗤笑了一下。
之所以看出來,這些是感染是有病毒的東西,主要還是氣味上的不一樣。
送來的東西都是很簡單的點心,但是因爲沾染了髒東西的東西,就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想要蹙着眉,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後,她馬上將這些東西全部都扔了。
沈望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舉動,不理解自家妹妹這是怎麼了?
“玥兒,爲什麼要扔掉啊?”
沈心玥看着他,說:“如果不扔掉,咱們都要倒黴,他們賺的都是黑心錢啊,這些人高價藥材不說,爲的就是架空霍危樓的國庫。”
就算是國庫再多的錢,也會被他們這樣架空。
沈心玥想着,是時候去見一見知府了。
“看來,這些人啊,是真的不顧百姓的安危啊。”
安危?
這個時候,百姓的性命對於他們來說,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沈心玥冷笑了一下,說:“對於他們來說,這東西可不值錢。”
等到沈心玥說完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的白眉眉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只是被保護的太好了,纔會覺得這個世上會有人良心發現。
惡人就是惡人,他們這種人是沒有良心的。
“姐姐,那咱們接下來,要去見知府嗎?”
沈心玥點頭,說:“去見,但不是以咱們這個身份去,你讓人以商人的身份,去約見一下這個知府,就說我們有個生意要跟知府談。”
白眉眉不知道沈心玥到底要做什麼,但她說的,自己只會聽從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但是姐姐,有個疑惑我不明白,咱們一定要這樣嗎?”
沈心玥搖頭,說:“知府那邊一定要去見一見的,咱們繼續呆在這裏,看着他們還有什麼動靜。”
於是,白眉眉順從沈心玥的意思下去辦事。
沈望馳看着沈心玥的時候,抿着脣,說:“玥兒,你的意思是?”
這意思是,大概打算將這件事情跟對方好好的說一說了吧。
沈心玥笑了出來,說:“知府那邊,總是要試探一番的。”
看着沈望馳的時候,沈心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大哥,你知道做生意最主要的是什麼嗎?”
沈望馳眨眨眼,說:“誠信?”
語氣上略帶疑惑,主要是遇上了太多的奸商,他都有些懷疑了。
沈心玥搖了搖頭,說:“不只是這些,更重要的,是這一切的運籌帷幄。”
對所有事情的都掌握在手中。
“不只是瞭解行情,尤其是你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要學會跟權力掛鉤了。”
沈望馳眼睛中閃過一抹了然,妹妹這是在給自己警醒啊。
“嗯,我知道,陛下讓我當這個會長的時候,我就應該已經猜到了,我的作用,就是在這方面解決一些你們不能出手解決的問題。”
跟戶部掛鉤之後,他直接就是可以跟戶部尚書聯繫的人。
他以後不只是爲了沈家,還是爲了這個國家。
爲了霍危樓,爲了自己的妹妹。
“哥哥,明白了?”
沈望馳點頭,算是明白了,同時也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家妹妹。
“你要是這麼說,這就是你讓我跟着出來的目的吧,讓我好好的見識一下這些,不忘本心?”
沈心玥搖頭,說:“哥哥,你就沒有想過,我讓你出來,只是因爲,我這邊已經不夠人手了嗎?你不跟着,霍危樓是不會同意我出來的,所以順帶將你帶了出來啊。”
其實,這些事情,沈望馳想要知道,她有的是辦法,不過是因爲出宮之後,霍危樓肯定會擔心自己,可是有了沈望馳在,沈心玥就沒有那麼擔心了。
現在沈望馳的雙腿都已經好了,沈心玥就覺得也是時候讓哥哥好好的鍛鍊一下外面的業務能力了。
在之前酒樓的擴展當中,沈心玥也看到了自家哥哥的短板,還有容易衝動的性子,這樣的性子很容易被人利用。
跟着出來,還可以磨一磨這個性子呢。
親自見識了人心險惡之後,就不會這麼輕易的相信了別人。
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沈老爺還有柳姨娘跟沈鳳嬌一直在打聽自家大哥的住處。
現在,人走了,自己也吩咐了夥計,要是有人說自己是東家的父親,都不搭理。
這年頭,騙子多的很,不能相信。
只要大哥不在,他們就拿沈望馳沒辦法。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相信,沈父他們該受的罪都已經受了。
加上沈望馳確實離開了沈家藥鋪,不在,他們說是沈望馳的父親,那麼證據呢?
沒有證據可不能證明,加上沈夫人又不在,不能以此證明,又見不到霍危樓,看看沈父孤立無援的時候,柳姨娘還會不會跟着他。
沈心玥眯着眼,危險的眸光在眼中現了一下。
只是,沈心玥沒想到的啊,一連過去了三天,知府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
眯着眼,有些不明所以的沈心玥讓白眉眉親自去問問。
白眉眉抿着脣,說:“會不會是知府不想見咱們啊。”
沈心玥搖頭,說:“不可能的,咱們是帶着生意上門,不會不見,你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者說,這件事情,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爲什麼,沈心玥總是覺得,這裏面有什麼貓膩是自己不知道的。
“好。”
白眉眉帶着甘雨還有兩個夥計,女扮男裝靠近知府,敲響了大門。
不一會兒,大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家丁打扮的男人。
“走走走,我家老爺今日不見客。”
家丁驅趕着他們,不由分說的將他們推着往外走。
白眉眉有些氣不過,但是不想要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被驅趕。
“小哥,這是爲何啊?我們是外面來的商人,想要找知府大人說一說藥材的事情。”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家丁的語氣帶着不屑,又有些諷刺的說着:“生意?你們這些生意人,爲了做生意,良心都不要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裏跟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