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黃土村的村民們還在發愁糧食挺不到過年時,趙家已經關起門開始悶聲藏糧食了。

    趙母把自己裝嫁妝的箱子都搬了出來,將買來的糧食都藏了進去,還掛上了幾個大鎖頭。

    趙大姐如今分出去過來,日常要忙着做點心,也很少上工,今年分的糧食自然也不多。幾個兄弟主張也給大姐送一袋過去,趙母點了點頭,趙父啥也沒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認了。

    趙家這邊的糧食危機解決了,趙婉清也放心了。

    這天,她拿着書本複習時,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買鋪子認識的那個女人……

    那個呂玲,當時說她是幹啥的來着?

    縣藝術團的首席?

    心中的神思頓時清明瞭起來,趙婉清當天就提着點心去找了鄒夏華。

    鄒夏華自然是知道她的生意現在是越做越好了,可人家都這樣厲害了,還能想到給自己送點心,鄒夏華心裏便覺得十分妥帖。

    “呂玲?對,她是縣藝術團的首席來着。”鄒夏華收了點心,立馬就給趙婉清解釋道。

    “她是唱歌的嗎?還是跳舞的?”趙婉清不太清楚這時候的藝術團首席到底是幹啥的,按理說應該是歌舞都會、且能力最強的才能當上首席。

    鄒夏華愣了一下,她也不太清楚,猶豫道:“應該是唱歌的?你聽她那聲音就知道嗓子不錯啊……”

    這趟沒搞明白,趙婉清便把這事託給了鄒夏華。

    鄒夏華拍着胸脯保證自己肯定打聽明白了。

    沒過幾天,鄒夏華就來陳記的鋪子找趙婉清了,“她以前是地區的藝術團歌唱首席,這不是十幾年前去了鄉下……現在已經被調回來了,只不過地區那邊的崗位都滿了,便把她安排到了咱們縣裏的藝術團。”

    趙婉清一聽,心道這個呂玲果然很厲害。

    這可是地區級的首席歌唱家呢。

    放到開放以後,去京城或者省部裏選拔都是很有希望的。

    她當即把準備好的東西帶上,跟着鄒夏華一起去了呂玲家拜訪。

    呂玲家住在縣裏的老繁華區,房子都不是現在工人們住的筒子樓,而是二層的小洋房,前面還有一個小院子,看起來很小資。

    鄒夏華引着趙婉清見了呂玲,呂玲倒是有些驚訝。

    待聽了她的來意,便搖頭拒絕道:“我現在才從鄉下回來,暫時還有要收學生的打算,趙同志你另尋高處吧。”

    這話算是給趙婉清澆了一盆冷水。

    來之前,她雖然沒有抱着一定能成功的心態,但是現在被果斷拒絕了,心裏還是有些小失落的。

    既然人家沒這個打算,趙婉清也不會去強迫、爲難人家。

    她笑着點了點頭,拉着鄒夏華準備離開時,就聽見呂玲的丈夫說道:“這點心還怪好喫的,你們是從哪兒買的?”

    呂玲的丈夫是報社的美工師傅,氣質儒雅內斂,剛纔她們幾個女人說話時,他還幫着倒了茶,然後自顧自的拿了趙婉清帶來的點心吃了起來。

    他把點心的包裝紙翻來翻去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是哪家的,便直接開口問了。

    呂玲聽到自己丈夫問話,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無奈。

    她丈夫最愛喫點心,從二十多歲到現在四十多歲,這個愛好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鄒夏華見事情似乎有轉機,立馬道:“這就是縣裏的陳記啊,賣的最火的陳記你們不知道?”

    趙婉清也莞爾一笑,道:“陳記是我開的,這點心是我從店裏拿來的,你要是喫着覺得不錯,下次直接去我店裏,我給你算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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