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恩師,趙婉清一扭頭就在不遠處看到了同穿着學士服的林紹華。

    “我們也拍一張。”林紹華看她眼眶紅紅的,過來拉着她。

    趙婉清看到操場上還沒走的攝影師,也笑道:“好呀!”

    兩人站在操場上合了一張影,又問了攝像師取照片的地址這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趙婉清挽着林紹華的手,心裏感慨萬千。

    “我記得你高中畢業的時候,咱倆也拍了照。”

    林紹華捏了捏她的手指,“當時你還懷着饅頭。”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愛意。

    “回去我就把這些照片都整理起來,再買個相冊子給它裝好,等以後我們老了再慢慢看……”

    “好。”

    ……

    林紹華畢業後,果然被留在了京城,還分配到了京城市政辦公室。

    纔出了學校,又進了單位,林紹華是無縫銜接的忙碌。

    他忙他的,趙婉清可不忙。

    下半年她就要出國了,她正好趁着現在這段空閒時間,好好陪陪家人和孩子們。除此之外,還要在走之前把國內的生意都打點安排好。

    首先就是可辣的擴張。

    原定的第二家店是開在滬市,地方沒問題,但時間卻不是現在。

    大夏天的開火鍋店,這不是等着賠錢嗎?

    不開火鍋店,但是可以先把奶茶店開起來。

    趙婉清和房師傅周師傅商量過後,三人一致決定將房師傅留下來看着京城的可辣,周師傅則跟着趙婉清去滬市。

    行程一定下來,範和平就來了。

    “你要去滬市啊?我也想去!”就沒有她範和平湊不上的熱鬧。

    趙婉清打量着她,笑道:“我們是去那邊找門面開店的,你跟着幹嘛?還是留在京城跟男朋友過二人世界吧!”

    範和平噘着嘴打了她一下,“什麼二人世界啊?我纔不陪着他呢,哼!”

    唐進暑假跟着老師在實驗室忙的不亦樂乎,範和平幾次找他都發現他在忙。

    她覺得自己不能這麼黏着人家,得找點兒事情做一做,正巧就碰到了好朋友要去滬市……

    範和平轉了轉眼睛,道:“哎,咱們Amanda不是在滬市開店了嗎?我現在也是股東之一了,不能當甩手掌櫃啊!那就這麼決定了,我要去滬市看看咱們的門店!”

    趙婉清看了看她,無奈的搖頭,沒有再阻止她。

    因爲範和平的臨門一腳,這次的滬市行程又多了一個人。

    於是,當林紹華再次送妻子上火車時,看到範和平緊緊挽着妻子的手,臉色頓時變了又變,嘴脣更是抿成了一條線,眼神像刀子一樣往範和平身上掃。

    範和平左看看右看看,假裝看不到某人的眼刀子。

    一直到快上車時,唐進才匆忙趕過來。

    林紹華朝他看了一眼,又掃了範和平的手一眼,眼神冷冷的。

    唐進:“?!”

    他扭頭朝自己女朋友看去,然後臉也黑了。

    “大熱天的別挨着人,小心中暑了。”唐進直接上前,一把將範和平拉進自己的懷裏。

    範和平扭頭看了看離自己八丈遠的趙婉清,又看了看跟自己緊挨着的唐進,咬牙道:“那你也別挨着我呀?!”

    唐進緊緊摟着她,範和平這才老實下來。

    等到火車開走,站臺上的兩個男人依舊矗立着,眼睛望向火車離開的方向,久久不動,彷彿兩尊望妻石。

    半晌,唐進才道:“聽說你分到市政辦公室工作了,恭喜你。”

    林紹華輕點了下頭,只道:“纔剛剛開始,以後的路還長着。”

    兩人從站臺出來,走着聊着。

    唐進雖然不走仕途,但他家裏背景擺在那兒,對於官場的事比旁人懂得都多。

    畢業就分到市政辦公室的工作,這意味着什麼,旁人或許不懂,可唐進是再懂不過的了。

    京城的市政辦公室素來都是培養核心人員的地方,從這裏工作個一兩年再外放,以後的晉升可比地方上的官員要容易得多。

    “婉清也是我的朋友,以後你若是有需要,可以來找我。我雖然出不上什麼力,可我背後還有唐家呢。”唐進笑呵呵的說道。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給林紹華多鋪了條路,也代表着唐家支持他的意思。

    雖然林紹華儼然已經是他老丈人提拔起來的人了,但不代表其他家族不能來分一杯羹。

    畢竟,優秀的人才少有,范家想要押注,唐家自然也想。

    今日有他這句話,讓唐家成爲林紹華的後盾,來日林紹華若登高位,自然也少不了唐家的好處。

    不存在誰幫誰,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

    林紹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多謝。”

    他伸出手,唐進也和他握了手。

    兩人說完了正事,話題不可避免的又繞到了媳婦兒身上。

    “你女朋友對我媳婦兒太親熱。”林紹華看了唐進一眼。

    唐進睜大了眼睛,一副你懂我的表情,“是吧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他搓着下巴思索道:“看來咱們以後還得給她們盯緊點兒,不能老是這麼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

    林紹華點頭:“嗯,我同意。”

    兩人揹着媳婦兒大聲密謀了好一會兒,很快就結成了同盟……

    與此同時,遠在滬市的趙婉清和範和平也下了火車。

    “阿嚏!”範和平打了個噴嚏。

    趙婉清剛想給她拿張紙,“阿嚏!”自己也打了個噴嚏。

    周師傅跟在兩人身後,怪道:“這滬市明明比京城還熱啊,你倆怎麼還感冒了?”

    兩人聳聳肩,也搞不清楚這是咋了。

    一行三人住進招待所,周師傅自然是一人住一間,可輪到趙婉清和範和平時就發生了分歧————

    趙婉清:“兩個單人間。”

    範和平:“一個雙人間!”

    前臺看着同時出聲的兩個人,直接甩了一個房牌:“就剩一個雙人間了,愛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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